这声动静足够吸引整支小队,在黑夜寂静的环境当中,拥有降噪耳机的他们会无限放大那些细小的声音,这处声响无疑是极其突派的,铁丝网的切割动作骤然停下了,跟随停下的还有那逐渐舒张开来的氛围,也猛的像口袋一样勒紧了。
五人持起枪,安装在护木的镭射平稳地扫过每一处敌人可能出现的地方,红色笔直的激光长线射在建筑上形成一个清晰的小红点,当然这是只有在单兵夜视仪的装备下才能看见的镭射。
剩下一人半蹲在铁丝网面前,头盔的沉重按着他的脑袋微微侧过身,铁丝网的丝线把他的轮廓切割成7份,夜视仪屏幕淡淡的绿光呈现着佣兵略微缩小的瞳孔。
黑暗好像浸入墨水般,透出朦胧的沉重和闷热,肢体在夜幕下都要变得僵硬,拉尔知道不能让这种状态持续太久,一点动静就让这些本就无用的佣兵战意吓去了半分。
他们是需要钱,喜欢那些散发着油墨味道的钞票,没有信仰,可以的话,每个人都是希望活着拿到钱,所以把希望寄托于这些队友是极其愚蠢的,这时候得让他们拥有方向。
“继续执行,大卫戴掩护我们后方——
前卫在障碍破开后覆盖我的右侧射界——
我们移动时,后卫掩护——”
指令有条不稳的下达,收到命令的成员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执行了,身为团队领袖本身就要有自信,除了军人会天生服从命令外,队长下达的指令必须准确,不能是请求,不能是“移动时,后卫能请你掩护我们吗”“这条路应该没错吧?我们往这边走”。
队长是一支队伍的领心骨,像这样松散临时拼凑的队伍,就更需要一位优秀的领袖,拉尔这样的果断倒是让队员放心了,“我们能突破重围”“也许我们能突破重围吧?”的两条指令结果或许不会改变,但前者绝对是有积极作用的。
铁丝网很快被切割开了,还没有进入铁丝网的队员掩护着正在进入的队员,队友的射界让正在爬行的佣兵安心,因为他们不会担心爬过铁丝网后一站起身子就被潜伏在黑夜中的猎手咬断喉管,涌出一股滚烫咸腥的血液。
小队通行速度很快,这道铁丝网是在疫情初期,为了隔离和筛查各个区域的病人建立的,不过这些佣兵对铁丝网能否阻止那些疯狂的病人有着较大的疑虑,他们自己都恐惧那些怪物。
和指令执行的一样,移动时左右两侧的佣兵目光认真地扫过建筑物的窗口,大卫戴警戒着团队的后方,刚刚那处声响好像只是一个过客,一直到这些佣兵的身影逐渐消失,也没有其他变故出现。
任务永远是首要的,去排查那些未知因素通常要面临更多危险,拉尔正是清楚的明白,才没有理会那处怪异的声响,感染者会模仿婴儿的啼哭吸引求生者,会躺在超市等求生者容易出现的地方伪装成尸体狩猎,这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没有强大狩猎能力和生存能力的感染者早在初期就已经被防疫部队消灭干净,或者后期丧失捕食能力死去,最终只会留下棘手的感染者,就像这块区域,因为活人太少,而且他们再也不会相信那些婴儿的啼哭了,所以还在用婴儿的哭声这种老套的办法吸引求生者的感染者,现在都已经死光或者迁移了。
只留下了还有能力狩猎的感染者,也就是说,每天的求生者数量是越来越少,面临的困境是越来越多,这相当绝望。
“是这里没错了,某个企业的标识雕像,地图上的雕像也在这个位置,蓝点距离我们很近了。”
在不断的移动中,副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任务的执行进度已经看到了曙光,这让他们有了些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