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一个推拉抽出手杖,隐藏在手杖的剑刃又很快对敌人的手腕造成了二次伤害,剑刃抽出时,筋骨和一股臭血也跟着溅出来了,黑血在手腕上滴落,浊黄的条状物挂在血洞上,像是一个绽放的狰狞血口。
这无疑让丧尸更加暴躁,张着嘴,失去皮肤的他裸露着口腔,让人直接就看到了他的牙床和牙齿,两只尖锐的爪子在防盗网的栅栏内四处乱窜,毫无规则的使劲扑腾着,整面栅栏也随着疯狂摇荡,栅栏很快就被它啃出了一个狰狞的缺口。
疫医显然不愿意过多浪费时间,面具的低眸下连一丝光都透不出,手枪从挎包取出到持起这个过程只短短的持续了两秒不到,砰的一声轰鸣,枪声轰碎寂静的夜幕,弹道撕碎冰冷的空气,子弹毫无阻碍的贯穿而至,一个骇人的窟窿血眼出现在了丧尸的鼻梁。
鼻梁骨轰碎时溅出惨白的碎骨,一些浊黄的组织和涌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丧尸因为惯性力脑袋向后砸去,最终重重的砸在了椅子上,摇摇晃晃的椅子染上一处污血。
浑浊的眼瞳透露出病态的精神世界,瞳模上最初反射着的是一个等待绽放的荷花,这个感染者是一个少年,死去时拥抱着母亲的尸体,手上拿着的是大学通知书,嘴里吐出的是不幸,涌出的烫血在告诉你,他曾经是个活人,跟你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人。
丧尸顽强的生命并不会让它死去,但这确实击退了它,疫医趁机摆脱,脚下踩着泥浆一个跃步就冲进了拐角,泥水溅在墙角,与污血混杂在一起,两个月都没人维护,这里的小路已经开了缝,下雨之后泥浆便从里面渗了出来,缝隙长出象征新生的嫩芽,爬墙虎缠上墙角,死寂的城市中有了些绿色。
#砰砰砰——#
疫医赶到战场的时候,阻击战已经过去了一半,但就如预料中的那般,那些老兵在知道无法逃脱追捕后,与其慢慢耗尽体力等死,不如寻找有利地形进行一次决胜负的阻击战,黑夜中微弱的枪火闪烁,鞭炮般的炸响在大楼内传荡。
他们在大楼内交战,那些留下的弹孔可以证明这一切,疫医没有犹豫,很快就进入了大楼内部,地面上布满了玻璃碎片,有明显的人为踩踏痕迹,她举起左轮,枪口扫过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室内的黑暗她视若无睹,这些影响微乎其微,但就在此时,枪声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踏#
疫医的身体突然向着拐角侧了过去,单手持枪,瞄准面具的眼孔与枪口保持着精准的同一水平线,击锤随着扳机的扣动落下,火光一闪而过,转瞬即至,随即尽头的阴影爆出一团黄烟。
溅起的碎石还没落地,疫医一个箭步冲进走廊,毫不掩饰的脚步回荡在走廊,这时候探出脑袋,在墙面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抬枪瞄准,两枪射出,人影踉跄的栽倒在地,顺着墙壁滑下,墙面留下两处血渍,以及一个不知死活坐倒在地的人。
左轮的枪柄由生物神经构成,这也包括照门和准星,开枪时可以进行小幅度的修正目标,但如果枪口距离目标差太多,就无法修正,这也是第1枪落空的缘由。
手上的枪枪口还在冒着气,拖拽着烟,她一边靠近一边拨开了枪上的弹仓转轮,四枚滚烫的空壳弹出,重新填入新的子弹,咔的一声转轮回归枪体,枪口再次对准了倒在墙面的人影。
站在那个倒下的人的面前,哪怕两发全部命中了腹腔,但过于强大的威力还是让这个人变成了一具尸体,凯夫拉纤维背心并没有防住这两枚子弹,巨大的创伤几乎把尸体的消化道系统翻了出来。
一截一截的血肠在伤口处冒了个头,尸体的面貌看不清,他带了个骷髅面巾,虽说黑色面巾已经变成了红色,原本骷髅图案洁白的牙齿变成了猩红,在黑暗中甚是诡异。
根据装备来看,是自己追击的佣兵不错,那么还有两个,以及一个肉团怪物,对方肯定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不过,他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自己,还有那个正在追击他们的怪物。
疫医取下了这具尸体的枪,外形是很多射击游戏中常见的ScAR-h型号,7.62毫米的改进型号,这时候,她的那些忠心的伙伴也快到了,傀儡比人更值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