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刚好你也留下来。”
“走吧,咱们回去。”
“似锦,绾绾,咱们回家了。”
司轻雪冲着远处的两个小家伙呼唤一声,两个阿姨迅速上前,一人一个把孩子抱回到客厅。
临时有事,丈母娘云阳兰和岳父司天理没在家。
偌大的客厅,只有奶奶一人。
老人家也没闲着,手里捏着针线,戴着老花镜,正在缝制袜子。
从形状来看,显然是给似锦和绾绾做的。
除了袜子,一旁还有两团毛线,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奶奶,这毛线是要做什么?”
随意拿起一个毛线球,苏洺仔细瞧了瞧,摸了摸毛线表面,手感还不错。
“这不马上冬天了嘛。”
“闲来无事,我准备给似锦和绾绾做身衣服,再织个围巾。”
“奶奶,这毛线您是要织围巾呀。”
“我一直想学来着,您什么时候织围巾,能不能顺便教教我。”
崔蕊期待的眼神看向奶奶,她确实一直想着学织围巾,苦于没人教。
刚好奶奶要给似锦和绾绾织围巾,她刚好趁机学一学。
“呵呵呵,织围巾还用挑功夫?”
“现在就可以教你。”
“来~”
说着,奶奶放下手中的小袜子,上面的小老虎刚绣了一个脑袋。
“小蕊,右手拿着签子。”
“着手打一个花结,学奶奶的样子,来回在签子上套。”
老人家动作放缓,崔蕊有模有样学着,很快便将毛线套在了签子上。
接下来始终重复一个动作,围巾就这样一步步被织成。
印象中织围巾应该很难,却没想到现实竟然这么简单。
坐在沙发前,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织围巾,也就半个多小时,崔蕊这边已经织起了一小片。
“到底是你们年轻人动作快,奶奶还没开始,你都织那么多了。”
老人家笑呵呵说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慢悠悠。
反正也是没事干,一边织围巾一边聊天,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对了轻雪,你爸妈应出去好一阵了,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哦,行!”
没有站起身,转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先拨通自己老爸的电话,嘟嘟响着一直没人接,挂断电话后又拨通自己老妈的。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似乎有些混乱,隐约还能听到人的哭声。
“妈!发生什么事了?”
“轻雪,你们晚上陪你奶奶吃饭,爸妈这里有点事,就不回去了。”
“先不说了啊。”
哽咽着说完,云阳兰准备挂断电话。
司轻雪赶忙追问一句:“妈,您和爸在哪里?”
“我们在人民医院。”
“哦,知道了。”
电话挂断,司轻雪微微皱眉,一旁的苏洺看出端倪,主动问道:“爸妈怎么了?”
“爸妈在人民医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轻雪,那会儿你妈好像是接到了她姑姑的电话。”
“我姑姥姥?”
“难道是我姑姥姥生病了?”
嘴上喃喃自语,苏洺提出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司轻雪小幅度摇摇头。
“先吃晚饭,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去一趟。”
“阿姨,晚饭快准备好了吗?”
“马上好。”
“要不然大家先去餐厅坐。”
“行!”
大家起身纷纷走向餐厅,似锦和绾绾换了身衣服,把小手小脚清洗一遍,一左一右坐在餐厅两侧。
婴儿座椅的上的两个小家伙,每人系着一个小围巾。
“稀饭好了。”
“老夫人,我们来喂孩子喝稀饭,您和大家先吃饭吧。”
两个阿姨每人端着一碗稀饭,分别坐在似锦和绾绾身边。
说是稀饭,里面连几颗米粒都没有,说白了就是黏嘟嘟的米汤。
尽管只是米汤,两个孩子依旧喝的十分香甜,可能是米汤好喝,也可能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气氛融洽。
导致胃口大开。
照苏洺的说法,就是喝奶喝腻了,想吃些别的东西。
晚饭结束,泰塔和崔蕊以及赵田田相继离开,似锦和绾绾交给阿姨照看,两人决定去一趟医院。
时间太晚,再加上是医院,不方便带着似锦和绾绾一同前往。
“我们过去,你要不要提前给爸妈打个电话?”
“我现在打一个。”
苏洺认真开车,司轻雪拿出手机拨通老妈云阳兰的电话。
连续打了两次,根本没人接。
无奈只能放弃提前打电话,车子一路行驶来到人民医院外,此时已然接近傍晚。
落霞照耀在医院的门楼上,显得格外亮眼。
下车直奔问诊台,询问过护士后,一路来到住院部。
重症监护室在二楼,苏洺和司轻雪来到这里后,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爸妈!”
听到声音云阳兰和司天理齐齐看向这边。
“轻雪,小苏,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来这里,似锦和绾绾怎么办?”
“妈,您别担心,似锦和绾绾有阿姨照看着,没事的。”
司轻雪和苏洺到来的这一刻,周围涌来几个人。
“轻雪~”
“舅舅~”
“六姨。”
眼前出现的两人,正是老妈云阳兰的表哥和表妹,也是她的舅舅和六姨。
苏洺也有些印象,之前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这边刚刚和两人打过招呼,远处又一口气涌来十几人。
有长辈也有同辈。
大家随意打声招呼后,重症监护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医生!”
“医生,我娘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暂时有些虚弱。”
“如果要探视的话,换身衣服进去看一眼,一次不要太多人。”
“哎,好好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医生嘱咐几句后便离开,家属赶紧换好无菌服进入病房探视。
云阳兰一直抓着闺女的手,眼眶微微泛红。
“妈,是我姑姥姥生病了吗?”
“嗯~”
“生的什么病?”
“破——破伤风。”
“破伤风!!!”
听到是破伤风,苏洺和司轻雪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会在重症监护室。
“你说人怎么就这么脆弱。”
“只是下地的时候被扎了一下,刺破点皮,连血都没流,竟然是破伤风。”
云阳兰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