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装作不在意,“其实妾身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
【他要是敢说有,我就打爆他的头。】
【等等。】
【我是不是忘记拿武器来了?】
【这鸡汤罐子好像不错。】
俞定京瞄了眼桌上的汤罐,识趣地往后退了退,“你想多了,没有。”
“真没有?”
姚沛宜眯起眼,打量着对方,“王爷该不会是哄妾身吧?若是有,妾身也不会生气的。”
【包生气的。】
【包生气的。】
【敢说有,我就爆你的头!】
“你最近又看什么话本子了?”俞定京抬眉,“还是要少看些,伤脑。”
“哈哈哈。”
姚沛宜干笑了两声:“什么话本子,妾身就是开开玩笑罢了。”
【姑且相信你。】
【哼。】
“王爷,今夜你还有什么事吗?”
姚沛宜清了清嗓子,想起毕氏叮嘱的生孩子大计,“要不今夜陪我一起回……”
“不了。”
俞定京迅速低头,“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姚沛宜一愣,打量着人。
【奇了怪了。】
【明明这段时日,我感觉他对我好了不少。】
【怎么这下又变得冷冰冰了。】
【算了。】
【想问的也问了。】
【生孩子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姚沛宜离开后,俞定京才将桌案上的纸张翻回来,纸张上鲜明的和离书三个字,格外刺目,也叫他心口一阵泛疼。
姚沛宜说得没错。
若是一段婚事,从一开始就有隐瞒,那还不如和离。
尽管他再想挽留这段婚事。
可她无法接受被欺骗。
他也不能如此自私。
将人囚禁在自己身边一世。
他得找时间和她说清楚,再将和离书交给她。
至于她到时候会如何决定,他都会答应。
“主子。”
时来进书房时,只见俞定京眼眶泛着红意,仓促地将纸张塞进屉子中。
“先前您给王妃准备的戒指还在这儿呢。”
时来连忙低头,将木匣子递过去,“您亲手给王妃打的戒指,怎么还不送出去?”
俞定京打开匣子,里头躺着一枚素雅金戒,是他上一个案子时路过了一家金铺,店家说近来许多年轻人打戒指送给心上人。
他也打了一枚。
要送给姚沛宜的。
可如今……
俞定京深吸一口气,将匣子闭上,一同塞进了屉子里。
天色蒙蒙亮。
姚沛宜人尚且在睡梦中,就被朱嬷嬷给摇醒了。
“王妃,别睡了,老夫人来了。”
姚沛宜迷迷糊糊坐起身,“哪个老夫人来了?”
朱嬷嬷叹了口气:“哪里还有别的老夫人?王妃睡糊涂了?”
姚沛宜这才醒过神来,连忙下床洗漱更衣,飞快赶到前厅。
老夫人已经候在厅中,面色不好看。
“作为当家主母,你每日就是这样操持王府的?”
姚沛宜连忙福身行礼,“外祖母,昨夜孙媳睡晚了,所以才起晚了些。”
“你睡晚了,却不是因为王爷的子嗣,你让我如何安心?”
老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姚沛宜这会儿自然聪明地不说话。
左右老太太说什么,她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王妃!”
福儿惊慌地从门外跑进来,“不好了!”
“你看看,身边的婢女都如此不守规矩。”老夫人没忍住批评。
福儿连忙福身,“奴婢知错。”
“你方才说什么不好了?”
老夫人皱眉,“是王爷有事?”
“有…有个姑娘来王府了。”
福儿犹豫地看了眼姚沛宜,“外头人说…说她是王爷在太原府的…心上人。”
姚沛宜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