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她们,前方出现了一座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郡主,这……这可怎么办?”兰茵惊恐地看着前方,眼中满是绝望。
秋沐眉头紧锁,心中迅速盘算着。她知道,如果继续沿着这条通道跑,迟早会被南霁风追上。而两侧的悬崖陡峭无比,根本无法攀爬。突然,她想起了枞楮宫的禁地就在山谷的另一侧,虽然禁地危险重重,但或许那里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兰茵,跟我走!我们绕进枞楮宫的禁地!”秋沐咬了咬牙,调转马头朝着山谷的一侧奔去。
兰茵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相信秋沐,于是也跟着调转马头,紧紧地跟在秋沐身后。两人的马匹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时不时地会因为一块石头或者一个坑洼而险些摔倒。
南霁风看到秋沐和兰茵朝着山谷一侧奔去,心中一愣。他知道枞楮宫的禁地是个危险的地方,但他更不能让秋沐离开自己的视线。
“追上去!无论如何都要把夫人带回来!”他一声令下,带领着众人朝着秋沐她们追去。
秋沐和兰茵终于绕过山谷,来到了枞楮宫的禁地入口。这里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周围的树木奇形怪状,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阵寒风吹过,发出诡异的呼啸声,让人不寒而栗。
“郡主,这里好可怕……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兰茵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秋沐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去!只有这里我们才有一线生机。”说着,她率先策马走进了禁地。
兰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跟了进去。两人刚走进禁地,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仿佛要将她们的灵魂都冻结。雾气越来越浓,她们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的道路。马蹄声在寂静的禁地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兰茵的马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兰茵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南霁风带着阿弗和一群侍卫在枞楮宫禁地中紧追不舍,马蹄声在这寂静而诡异的禁地里回荡,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催促。秋沐和兰茵在雾气中艰难前行,她们的马匹也因长时间的奔跑和这崎岖的山路而显得力不从心。
“郡主,我……我实在撑不住了。”兰茵声音微弱,她的马匹脚步踉跄,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秋沐心急如焚,她回头看了看,南霁风等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但距离明显在不断拉近。
“兰茵,再坚持一下,我们不能放弃。”秋沐咬着牙说道,可她心中也清楚,这样下去,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之地,而尽头是一汪幽深的湖水,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神秘而阴森。
“郡主,我们没路了。”兰茵绝望地看着前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秋沐勒住缰绳,下了马,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眼神坚定地看着追上来的南霁风等人。
南霁风带着侍卫们很快来到了湖边,他勒住马,目光紧紧地锁住秋沐。“沐沐,别再逃了,跟我回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
秋沐冷笑一声,“南霁风,你觉得我还会跟你回去吗?你欺骗我、囚禁我师父,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南霁风微微皱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现在怀着孩子,需要安全的环境。”
“少拿孩子当借口,我自己会保护好他。”秋沐怒目而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这时,阿弗带着几个侍卫走向兰茵,兰茵惊恐地往后退,手中紧紧握着短刀。“你们别过来!”她大声喊道。
“郡主,救我。”兰茵向秋沐投去求助的目光。
秋沐心急如焚,但她知道自己此刻无法分身去救兰茵。
“南霁风,你放了兰茵,有什么事冲我来。”秋沐大声说道。
南霁风看着秋沐,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沐沐,只要你跟我回去,我自然会放了她。”
秋沐咬了咬牙,她知道这是南霁风的要挟。“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南霁风一挥手,阿弗等人加快了对兰茵的逼近。
兰茵看着步步逼近的阿弗等人,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但求生的欲望让她的头脑异常清醒。
她突然将手中短刀狠狠掷向离她最近的一名侍卫,那侍卫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躲避不及,短刀扎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吃痛地惨叫一声。
趁着众人一愣神的功夫,兰茵转身撒腿就朝着湖水另一侧跑去。
阿弗见状,立刻大喊:“追上去,别让她跑了!”一群侍卫立刻追了上去。
南霁风看着兰茵逃走,眉头紧皱,他原本想用兰茵要挟秋沐,没想到被她逃脱。但此刻他的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秋沐身上。
“沐沐,现在兰茵走了,你一个人更没有办法逃脱,乖乖跟我回去。”南霁风再次劝说道。
秋沐冷笑,“南霁风,你少得意。兰茵逃走,你们的人去追她,只会分散你们的力量。”
南霁风一步步逼近,秋沐一步步往后退,不知不觉间,两人竟都到了忘川水边缘。
忘川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危险。
秋沐背对着忘川水,眼神冰冷而决绝,她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南霁风,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南霁风的脚步顿住,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害怕秋沐真的会纵身一跃,消失在这忘川水中。
“沐沐,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他的声音放软,试图安抚秋沐的情绪。
秋沐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眼前的南霁风燃烧殆尽。
南霁风向前迈了一小步,轻声说道:“沐沐,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用我的后半生来弥补我的过错。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这么冲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试图让秋沐回心转意。
秋沐感受到身后忘川水传来的寒意,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看着南霁风,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自己会保护好他,不需要你的假惺惺。”说着,她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石头松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南霁风的心猛地一紧,他惊恐地看着秋沐,大声喊道:“沐沐,别退了,很危险!”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秋沐,却又不敢贸然上前,生怕刺激到秋沐做出更冲动的举动。
秋沐看着南霁风慌乱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快感。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无路可退,要么跟南霁风回去,继续被他囚禁;要么就跳下这忘川水,生死未知。
“南霁风,你今天要是再逼我,我就带着孩子一起死在这忘川水里。”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南霁风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从未想过秋沐会如此决绝。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我不逼你了,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谈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希望秋沐能够相信他。
秋沐看着南霁风,心中有些动摇。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跟南霁风回去。
“你真的会放我走吗?你会放了我师父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南霁风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沐沐。只要你不做傻事,我保证放你和你师父自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秋沐承诺着什么。
秋沐怎么可能再相信他?连南霁风的身份都一直是假的,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
她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决绝,“南霁风,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这鬼话吗?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哪一样是真的?现在说什么放我和师父自由,不过是哄骗我跟你回去的借口罢了。”
南霁风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沐沐,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但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想害你,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秋沐不屑地哼了一声,“用欺骗和囚禁来保护我吗?南霁风,你别再狡辩了。”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背对着忘川水,一步也不肯退让。
南霁风看着秋沐那坚定的模样,心中一阵焦急。他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秋沐真的有可能会跳入忘川水。
他突然说道:“沐沐,你要是不跟我说回去,我就灭了南灵国。”
秋沐心中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愤怒,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南霁风,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你敢?南灵国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我。”
南霁风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怎么不敢?只要你不跟我回去,我马上就下令让北垣军队踏平南灵国,让那里的百姓都为你的固执陪葬。”
秋沐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没想到南霁风竟然会如此狠心。
南灵国是娘亲国,那里还有她的亲人、朋友,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
秋沐嗤笑一声,自嘲之意溢于言表,面上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你不敢。南灵国虽然国力不如你,但也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一旦你挑起战争,势必会引起其他国家的不满,到时候你面临的将是多方的压力。而且,你以为你灭了南灵国,我就会乖乖跟你回去吗?你太天真了。”
南霁风看着秋沐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他知道秋沐说得有道理,一旦发动战争,确实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但他实在不想失去秋沐,只能用这个办法来逼她就范。
“秋沐,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手中的军队足以让南灵国灰飞烟灭。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南灵国的百姓考虑考虑。”
秋沐冷笑一声,“南霁风,你别想用这种威胁来让我屈服。我相信南灵国的将士们会拼死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回去。你要是真的敢灭了南灵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眼神冰冷地盯着南霁风,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南霁风,你还记不记得先前说过的话?”
秋沐眼神冰冷,如万年寒潭,直直盯着南霁风,一字一顿道:“南霁风,我要生生世世忘了你。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她的声音决绝,似是将这世间所有的情意都斩断。
南霁风脸色瞬间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伸出手想要去拉秋沐,急切道:“沐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可秋沐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神坚定地背过身,看向那泛着幽冷光芒的忘川水。
忘川水在月光下翻涌着,水面上的雾气如鬼魅般缭绕,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危险。秋沐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无半点犹豫。
她想着南霁风的欺骗、囚禁,想着自己所遭受的种种苦难,只觉这世间再无留恋。
“南霁风,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这就跳入忘川,忘却与你的一切。”秋沐声音清冷,带着决然的恨意。说罢,她纵身一跃,如一只折翼的蝴蝶,直直落入忘川水中。
南霁风望着秋沐决然跃入忘川水的身影,一声撕心裂肺的“不——”划破了寂静的夜。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想要抓住秋沐最后的一丝踪迹。
可秋沐落入水中后,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迅速下沉。南霁风拼命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水。
就在他即将踏入忘川水的那一刻,阿弗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抱住了他。
南霁风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挣脱阿弗的束缚。
“放开我!让我下去救她!”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阿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抱住南霁风,大声喊道:“楼主,冷静点!忘川水诡异莫测,您下去也是白白送死啊!”
南霁风哪里听得进去,他的眼中只有秋沐落水的地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她上来。他猛地一甩头,额头狠狠地撞向阿弗的下巴,阿弗吃痛,身体微微一晃,但依旧没有松开双手。
“阿弗,你若不放我下去,我现在就杀了你!”南霁风双眼通红,恶狠狠地说道。
阿弗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哽咽着说:“楼主,属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去送死啊!夫人肯定也不希望您为了她而丢掉性命。”
南霁风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望着忘川水,仿佛能看到秋沐在水中痛苦挣扎的模样。
“沐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水里受苦……”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东宫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子惜已经生产了四个多时辰,内殿里不时传来她痛苦的呻吟和太医、稳婆们紧张的忙碌声。
外殿中,北武帝、皇后伊晶晶、优贵妃和太后神色凝重,南记坤更是坐立不安,在殿内来回踱步,眼神始终紧锁着紧闭的内殿房门。
终于,随着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内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稳婆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又欣慰的笑容:“恭喜皇上、太后、太子殿下,是位小皇子!”
众人心中一喜,然而稳婆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将这一丝喜悦击得粉碎。
“可是……太子妃娘娘她……”稳婆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悲戚。
南记坤脸色瞬间煞白,他一把抓住稳婆的手臂,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子惜她怎么样了?你快说!”
稳婆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太子妃娘娘大出血,已经尽力了……”
南记坤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北武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身为帝王,他很快镇定下来:“先把小皇子抱去妥善安置,再全力救治太子妃。”
内殿里,刘子惜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牵挂。
南记坤冲到她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子惜,你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刘子惜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殿下……妾身怕是不行了……”
南记坤用力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不,你不会有事的,太医们会治好你的。我们说好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你不能丢下孤和孩子。”
刘子惜轻轻抬起手,想要抚摸南记坤的脸,却无力地滑落下来。南记坤赶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别……别难过……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刘子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南记坤泣不成声:“子惜,你放心,孤一定会把孩子养大,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
刘子惜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心。
这时,皇后伊晶晶和优贵妃走了进来。伊晶晶虽然心中对刘子惜曾有过嫉妒,但此刻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怜悯。
她走上前,轻声说道:“子惜,再坚持一下。”优贵妃也在一旁附和着。
刘子惜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母后、母妃……”她的目光又转向站在一旁的太后,“皇祖母,妾身没能好好尽孝,还望皇祖母不要怪罪……”
李太后眼中也有泪花闪烁,她走上前,握住刘子惜的手:“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刘子惜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南记坤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的生命。
“子惜,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南记坤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然而,刘子惜的手还是慢慢松开了,她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南记坤呆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刘子惜,仿佛失去了灵魂。
过了许久,他才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怒吼:“不——子惜!”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让每个人都感到心碎。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揪住正要退下的稳婆和太医的衣领,将他们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
“你们这群废物!”南记坤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怀孕的时候好好的,孩子也足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他的双手用力地摇晃着稳婆和太医,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摇出来。
稳婆和太医吓得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稳婆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太医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太医被南记坤摇晃得几乎站立不稳,惊恐万分之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太子殿下息怒,经仔细查验,太子妃怀孕之时,可能大量接触了麝香、红花等药物,才致使生产如此凶险。”
南记坤闻言,如遭雷击,双手无力地松开,稳婆和太医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凶狠,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害太子妃!”
北武帝听闻此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彻查,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
南记坤强忍着悲痛,下死令道:“孤限你们十日内查明真相,若有半点隐瞒,提头来见!”
一众暗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