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昭站在血肉巨像肩头,看因果剑在掌心转出残影。三日前雾隐城崩塌的轰鸣仍在耳畔回荡,此刻脚下传来的震颤,却与记忆中父亲锻造玄铁髓时的地鸣诡异地重叠。
\"北漠的活尸阵,终究比不过南诏的傀儡术。\"他轻笑一声,巨像指尖垂落的铁链突然抽搐,将半截城墙绞成齑粉。铁屑在瘴气中凝成星图,映出巨像胸腔里跳动的玄铁髓核心——那竟是镜渌父亲的心脏。
话音未落,承影剑的残影突然刺破夜色。镜渌握着剑柄,看银链在焦土上拖出蜿蜒冷光。她右眼处的蒙目巾渗出血泪,左眼却映出巨像经脉中流淌的曼陀罗纹路,与《广陵散》残谱上的音律暗合。
\"以身为炉,以血为引。\"她忽然轻笑,千机伞插入焦土。银链顺着伞骨蔓延,竟与承影剑上的星图组成新的阵法。瘴气突然沸腾,在剑尖凝成血色龙吟,震得巨像胸腔的玄铁髓发出哀鸣。
羿昭在爆炸的气浪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有的持剑站在天工阁废墟,有的吊死在玄铁矿洞,有的与镜渌并肩在血泊中微笑……所有幻象在触及因果剑的瞬间破碎,露出巨像深处的木棺。
木棺中躺着半具焦尸,尸骸怀中紧抱刻有「镜渌」二字的木剑。羿昭伸手去取,指尖却穿透剑身——那竟是玄铁髓凝成的虚影。虚影中映出镜渌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正将木剑浸入铸剑池,背后站着持笛的萧烬,而焦尸的衣襟处露出半块玉佩,与镜渌颈间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萧烬蜷在暗道深处,看玉笛在掌心转出残影。三日前巨像现身的惊险仍在脑中轰鸣,此刻怀中传来的灼热感,却与记忆中生母临终前的体温重叠。
\"是九曜星图反噬。\"他握紧玉笛,笛身星图与巨像胸腔的玄铁髓共鸣,\"镜渌,你父亲没教过你,未完成的剑坯会吞噬铸剑师的……\"
他忽然咳嗽起来,咳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曼陀罗,与暗道石壁上的剑痕组成新的阵法。镜渌感觉怀中鸾凤簪发烫,千机伞不受控地展开,伞骨银链将十二道血痕钉在半空。
姒无妄趁机跃上巨像。蛊王刺入玄铁髓的刹那,整座血肉巨像剧烈震颤,血痕中的曼陀罗突然转向,齐齐刺向姒无妄心口。星图锁链在花蕊接触的瞬间凝成冰晶囚笼,将血花与蛊王一同封印。
\"星轨将启,请君入瓮。\"萧烬忽然轻笑,玉笛插入阵眼。曼陀罗花纹顺着笛身蔓延,竟与因果剑上的星图组成新的阵法。姒无妄的身体突然膨胀,溃烂的面皮裂开,露出底下新鲜的血肉。
镜渌在爆炸的气浪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有的持蛊站在南诏王庭,有的吊死在冷宫横梁,有的与萧烬并肩在血泊中微笑……所有幻象在触及承影剑的瞬间破碎,露出暗道深处的密室。
密室中躺着半卷《广陵散》残谱,泛黄纸页上浸着暗红血迹。镜渌伸手去取,指尖却穿透墨字——那竟是玄铁髓凝成的虚影。虚影中映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正将残谱塞入镜渌襁褓,背后站着持剑的羿昭,而密室的夹层处露出半块玉佩,与萧烬颈间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因果剑已恢复漆黑,剑格处的九曜星图却更加明亮。羿昭将木剑残片抛入星图棋盘,看着它们与玄铁髓融为一体:\"我父亲临终前说,木剑钥匙有两把,一把在铸剑师血脉中,一把在……\"
他忽然住口,转头看向镜渌背脊。第十道铸剑烙印正在成型,而地脉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巨像突然发出哀嚎,胸腔的玄铁髓裂开缝隙。镜渌握着承影剑,看银链在裂缝中拖出蜿蜒冷光。三日前铸剑时的灼痛仍在经脉中窜动,此刻怀中传来的《广陵散》旋律,却与记忆中母亲哼唱的童谣重叠。
\"以音律为锁,以剑意为钥。\"她忽然轻笑,千机伞插入裂缝。银链顺着伞骨蔓延,竟与承影剑上的星图组成新的阵法。玄铁髓突然沸腾,在剑尖凝成血色凤凰,震得巨像胸腔的因果剑发出哀鸣。
羿昭在爆炸的气浪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有的持剑站在天工阁废墟,有的吊死在玄铁矿洞,有的与镜渌并肩在血泊中微笑……所有幻象在触及血色凤凰的瞬间破碎,露出巨像深处的木匣。
木匣中躺着半块玉佩,表面刻着「镜渌吾儿」的血书。羿昭伸手去取,指尖却穿透玉身——那竟是玄铁髓凝成的虚影。虚影中映出镜渌生母临终前的画面:她正将玉佩塞入镜渌襁褓,背后站着持笛的萧烬,而木匣的夹层处露出半卷《广陵散》残谱,与镜渌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承影剑已恢复清鸣,剑身流转的星图却映出两道血痕。镜渌将玉佩抛入音律机关,看着它们与《广陵散》残谱融为一体:\"我母亲临终前说,乐谱密钥有两卷,一卷在铸剑师遗物中,一卷在……\"
她忽然住口,转头看向萧烬心口。第十道蛊痕正在蔓延,而天际尽头,传来因果剑崩碎的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