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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十八年的婺州城,秋阳将城头的青石板晒得发烫。朱元璋手扶女墙,望着城北绵延的山脉,指尖捏着的军报被汗水洇出褶皱——前日刚克婺州,前锋军便已抵达处州边界,探马报来的消息却让他犹豫:处州虽近在咫尺,却夹在元军残部与地方豪强之间,若贸然进兵,会不会重蹈去年衢州轻敌的覆辙?

帐中烛火跳动时,朱升的青布长衫带着晚稻的香气掀帘而入。他看见主公盯着墙上的舆图,指尖反复摩挲着处州的标记,像极了当年在徽州茅庐里,第一次听他说起“高筑墙”时的神情。“主公在忧处州?”他随手取过案上的竹尺,往舆图上一搭,“且看这地势——处州北接婺州,南临瓯江,若得此地,便可控浙南水陆之要,何况……”

朱元璋抬头时,看见朱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自徽州雪夜后,他早已习惯这位老儒的“何况”——当年那句“何况有人才在此”,让他得了九字真言;此刻的“何况”,怕又是藏着锦囊。“先生但说,某洗耳恭听。”他往椅背上一靠,靴底在青砖上碾出细微的声响。

朱升忽然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名录,墨迹未干处还透着松烟香。“这是浙南士子名录,”他指尖划过几个名字,“刘基刘伯温,前元江浙儒学副提举,曾着《郁离子》讽喻时政;叶琛字景渊,精通兵法韬略,当年在元廷任行省都事时,曾以少胜多败过方国珍的水军;还有张溢张子昭,虽隐于山林,却藏着半部《农政要略》手稿……”他忽然停住,看着朱元璋渐渐发亮的眼神,“这些人,如今都在处州境内。”

帐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咚——咚——”的梆子声里,朱元璋想起半月前在婺州文庙见到的景象:断壁残垣间,几个书生抱着残缺的经卷啜泣,见了他的队伍,竟以为又是烧杀抢掠的乱兵。“先生是说,得处州者得人才?”他忽然起身,走到沙盘前,指尖点在处州的位置,“可元军在处州驻有万户府,地方豪强又拥兵自重,若强攻,怕是要折损不少人马。”

“主公可知‘攻心为上’?”朱升拿起一枚代表义军的木棋,轻轻放在处州城西,“刘基此人,虽隐居青田,却一直关注天下大势。当年他辞官时,曾在处州府衙题过一首诗:‘中原地古风俗厚,君子道长小人消’——这‘君子道’,便是盼着能有明主安定天下。”他又取过一枚元军的棋子,重重按在城东,“如今元军在处州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而主公在婺州推行‘轻徭薄赋’,消息早已传到处州乡间——这人心向背,便是最好的‘城墙’。”

朱元璋忽然想起朱升初入帐时说的“高筑墙”,原来这墙不只是砖石,更是士子们心中的期许。他盯着名录上“刘基”二字,忽然想起邓愈曾说过,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年在元廷时,连丞相脱脱都曾向他问策。“若得刘伯温,何愁天下不定?”他喃喃自语,忽然发现朱升的名录上,每个名字旁都注着小字:“刘基,善谋略,恶阿谀”“叶琛,通水利,重民生”——这哪里是名录,分明是他花了数月时间,踏遍浙南山水才攒下的“人才地图”。

“主公请看,”朱升忽然铺开另一幅图,上面用朱笔标着处州周边的关隘与粮道,“处州城防虽固,但西北方的桃花岭,乃元军粮草必经之路。若遣一支轻骑绕道此处,断其粮道,再以‘解民倒悬’的檄文传至各乡,不出三日,城内必生变。”他抬头时,看见朱元璋嘴角泛起笑意——这笑容,和当年听到“缓称王”时的震动不同,是成竹在胸的笃定。

三日后,处州城头的元军旗号果然换成了“朱”字大旗。当朱元璋在处州学宫见到刘基时,这位鬓角斑白的谋士正对着残碑默诵《诗经》,听见脚步声,却头也不抬:“早闻朱公‘高筑墙,广积粮’,今日一见,果然懂得‘根基’二字。”朱元璋一愣,忽然想起朱升在攻处州前的叮嘱:“见刘伯温时,莫提‘王霸之业’,先谈‘民生之艰’。”于是他俯身一揖,开口便说起在婺州推行的屯田制,说起让百姓自报田亩、免除苛捐的举措。

刘基抬眼时,看见眼前这人没有穿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的,仍是当年在徽州见过的朱升送的布带。“朱升曾说,主公是‘能听逆耳之言,能容天下之才’的人,”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时务十策》,“今日看来,果然不虚——处州这一仗,看似取城,实则取心;看似得地,实则得人。”

夜风穿过学宫的飞檐,带来远处稻田的清香。朱元璋握着刘基的策论,忽然想起朱升在帐中说过的话:“乱世之中,土地会得而复失,兵马会聚而复散,唯有人才,才是扎在土里的根。”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刘基、叶琛,忽然明白,当年朱升在徽州雪夜递来的,何止是九字真言?更是一双能在茫茫乱世中,辨出明珠、拾起璞玉的慧眼——这双眼睛,让他的帐下从只有赳赳武夫,变成了文臣武将济济一堂,让“朱家军”从一支义军,变成了能担起天下的“王师”。

多年后,当刘伯温在南京写下《烧饼歌》,当李善长在中书省整理户籍黄册,当朱升的“识人之明”成为朝堂上的美谈,朱元璋总会想起婺州帐中的那个夜晚:烛火下,朱升的名录在案几上铺开,像一幅徐徐展开的长卷,上面写满了“人才”二字——原来这天下,从来不是靠一人一马打下来的,而是靠无数个像朱升这样的人,在岁月里慢慢“攒”出来的:攒民心,攒人才,攒那足以改天换地的底气。

而处州城头的那面“朱”字旗,此刻正猎猎作响,拂过刘基的青衫,也拂过朱元璋心中渐渐清晰的帝王之志——他忽然懂得,朱升的“可拿,必拿”,从来不是赌一场胜仗,而是赌一个未来:当天下的人才都愿意向你走来,这天下,便已是囊中之物了。

至正十八年深秋,处州城门的铜环在徐达手中叩出清响时,晨雾尚未散尽。这位常被朱元璋赞为“万里长城”的名将,此刻却收了腰间的佩刀,只带着两名亲卫,在门吏诧异的目光中踏入街巷——正如朱升所言,处州城因“断粮道、传檄文”之计不战而降,城砖上还留着前日百姓自发张贴的“欢迎王师”红帖,墨迹未干处,隐约可见“免三年徭役”的承诺。

朱元璋的坐骑踏过青石板路时,闻到的是不同于婺州的气息:街角的酒肆飘出米酒香,货郎担上的山货摆得齐整,几个老学究正围着新贴的《安民告示》捋须点头。他望着前方叶琛的宅邸,忽然想起朱升名录上的批注:“叶琛善治财赋,曾在元廷整顿盐铁,却因不愿与贪官同流而挂冠。”叩门声未落,柴门已“吱呀”洞开,一个身着葛衣的中年人迎出来,腰间系着的,竟是当年元廷官吏的玉带——只是玉带边缘磨得发亮,显然已佩戴多年。

“早闻大帅在婺州推行‘民自报田’,让耕者有其田,”叶琛揖罢起身,指尖往墙上一指,那里挂着一幅《浙南水利图》,“陈某不才,曾算过处州九县的田亩赋税,若按大帅的‘三十税一’,百姓每年可省三成粮米——这是草民连夜抄录的账册,还请大帅过目。”朱元璋接过泛黄的纸页,触到纸背细密的计算字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教他数米下锅的场景——眼前这人,分明是把治家的精细,用在了治国上。

张溢的居所藏在处州城南的竹林深处。当朱元璋拨开挡路的竹枝,看见一位老者正蹲在田垄间,手里握着半块烧焦的泥土——那是他新制的陶瓦,打算用来改良粮仓的防潮层。“大帅可知,去年处州因仓储失修,霉变的粮食竟占了三成?”张溢站起身,衣摆上还沾着田泥,“草民曾在《农政要略》里记过‘窑藏法’,若在粮仓下砌火道,冬日生火驱潮,夏日泼水降温……”他忽然顿住,看着朱元璋蹲下身,用指尖捏碎那块陶瓦,仔细查看内里的气孔。

“先生这瓦,比我在应天府见过的青砖还讲究。”朱元璋忽然笑了,想起朱升说过“张溢善理民生,凡经他手的州县,百姓不知饥馑”。此刻他望着眼前这位在泥土里钻研的老者,忽然明白,朱升为何说“处州必拿”——这些在乱世中仍低头琢磨“如何让百姓吃饱”的人,才是比城池更宝贵的财富。

然而当一行人来到刘伯温隐居的青田山庄时,晨雾已散,却见柴门紧闭,门楣上新挂了块“耕读传家”的木匾。亲卫刚要叩门,朱元璋却抬手止住——他看见门柱上有新刻的诗句,墨迹尚青:“江湖未息苍生望,天地犹存老病身”。那笔力苍劲的字迹,与他前日在处州府衙见到的判词如出一辙——这个曾为元廷平定叛乱的谋士,此刻正用诗句写着心中的纠结。

“刘某曾为元臣,亦曾与义军为敌,”刘伯温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如今虽知大元气数已尽,却无颜面对曾被刀兵相向的百姓。大帅请回吧,山野之人,不堪大用。”朱元璋盯着门上的铜环,忽然想起自己曾被郭子兴猜忌时的处境——谁又没在乱世中走过弯路?他忽然退后两步,对着柴门深深一揖:“某今日来,不为功名,只为听先生一句肺腑之言——这天下苍生,究竟该如何才能免于刀兵?”

门内沉默良久,唯有山风穿过竹林,掀起朱元璋的衣摆。直到日头偏西,他才听见门后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动静。亲卫忍不住要再劝,却见他摆摆手:“罢了,先生既需静思,某便不扰了——只是这扇门,某会常来叩的。”转身时,他看见叶琛与张溢欲言又止,忽然笑道:“当年朱升先生在徽州茅庐,也让某等了半炷香呢。”

回到应天府的第三日,宋濂的马车便停在了帅府门前。这位被朱升称为“浙东文宗”的学者,下车时怀里抱着半箱古籍,一开口便带着乡音:“听闻大帅在处州吃了刘伯温的闭门羹?那老儿爱面子,却不是铁石心肠——当年他在青田办义学,见了讨饭的孩子,能把自己的口粮分出去一半。”朱元璋看着宋濂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朱升名录上的批注:“宋濂与刘基为莫逆,善以理服人,亦善以情动之。”

“先生可知,某为何一定要请刘伯温?”他忽然取出朱升整理的《浙南人才志》,翻到“刘基”那页,上面除了策论摘要,还有一行小字:“曾着《卖柑者言》,讽喻权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宋濂一愣,忽然笑了:“原来大帅早已看透,伯温的‘拒’,不过是怕负了‘忠’字虚名,却忘了‘忠’的根本,是忠于天下百姓。”

十日后,当刘伯温收到宋濂寄来的《应天府屯田图》,看见图上用红笔圈出的“难民安置区”,看见朱元璋亲批的“流民可占无主荒地,三年免税”,忽然想起那日在门缝里看见的场景:那个被称为“大帅”的人,离开时特意绕过了门口的一窝雏鸡,生怕马蹄惊了它们。他望着案头积灰的官服,忽然想起朱升托人带来的一句话:“当年伊尹曾事夏桀,后助成汤灭夏——真正的忠,从来不是忠于某朝某姓,而是忠于这人间烟火。”为此,他捋须思忖一会儿后,点点头独自说道:"是啊!当初我屡屡犯上,不也只是为了安定百姓,兴这人间烟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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