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都快到第七天了,那群罢工的铁路工人好像也快回来上班了欸?”酒店里,路明非躺在床上惴惴不安,
这已经快第七天了,楠哥弥姐还是没有回来。虽然那两个人比他靠谱多了,但要是真的超过了期限,这事情可就解释不了了。
“应该……没有问题。”楚子航难得的有些不太确定,“他们应该心里有数。”
那两个人虽然很多时候都凭喜好做事,但真正要紧的事往往都会格外谨慎,或许不会完全按照计划来,但那肯定也是考虑过能接受最终的结果。如果这次他们没有按时回来导致兜不住了,那只能说明离开卡塞尔这件事在他们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喂喂喂,师兄你多少自信点啊!”路明非撇撇嘴从床上翻起身,“你这样搞得我更加担心了诶?”
“可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相信他们。”楚子航夹上书签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甚至连打掩护都没有对象,要应付学院也得等到回去之后才行。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实际上才是最顺利的。”
他其实可以理解路明非的担心,但理性来说这样才是最完美的情况。毕竟就算要打掩护或者向学院隐瞒,那也要有人起疑心才行,现在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接近一周没什么事发生不就是说明夏楠和夏弥藏的够好么?
“......”路明非突然无言,他总觉得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在......立flag?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路明非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鬼叫声。
他心中一沉心道一声果真如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离床边比较近的楚子航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灰色头发的流浪壮汉正做着夸张的表情和浮夸的动作。
门外的流浪汉当然就是芬格尔了,他刚刚自告奋勇主动出去买早餐,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变得咋咋呼呼的了。
“我说废柴师兄,你有时间摆poss不如快点进来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不好了啊。”路明非无情吐槽,同时把芬格尔从门外拽了进来,“到底什么事啊?”
路明非这会儿心里还抱着侥幸呢。他心说废柴师兄这人平时靠谱的时间不多,这会儿没准会从他嘴里吐出个什么“油条卖完了!”、“这里的豆腐脑居然只有甜的!”、“前台那个屁股能放高脚杯的妞今天没上班!”这类的话。
可惜,事与愿违。芬格尔这狗嘴里没吐出来象牙,倒是吐出个重磅炸弹来。
“校长要来芝加哥了!两个小时前的飞机,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路明非脑瓜子嗡了一下,他倒是猜着了是个大消息,就是没猜着这消息真忒大。他合计着最多也就是楠哥弥姐他们得迟个两天来什么的需要他们帮着撒谎打掩护,亦或者他们俩直接就不来了,就此脱离卡塞尔。
这两个都算不上好消息,但和校长亲临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温和。
前一个无非就是费点事儿,最多拷问一番。他们死不承认,学院没有证据,再加上诺玛还能帮帮忙作伪证,这一劫没准就过去了。
后一种更好解决,他们不回来说明是已经考虑好了,根本不需要操心。不算好消息仅仅只是针对路明非个人而言,这会让他感觉自己被抛下了......真要走的话,他明明也是可以一起浪迹天涯的嘛,只要弥姐别嫌弃他当电灯泡就好......喂,别真是这个原因啊,他当电灯泡可安静了,给口吃的就成。
路明非的思想骇飞天外以逃避现实,但事实就是事实,逃避没法解决任何问题。
现在的情况就是最糟糕的那种,楠哥弥姐不在也没个准信,校长又跑过来抓现行。且不论校长是起疑心还是培养接班人候选人之前的全面背调,总之他撞见两人不在芝加哥,没有疑心也铁定该起疑了。
要说回学校了还好说,没抓现行就还能死不承认,随便编个行程就行。可这人都到芝加哥了,再随便编个行程,人家校长开着车就查证去了。
“麻烦了。”楚子航迅速理解了事态的紧迫,眉头紧锁。
“哪里麻烦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校长......”路明非回过了味儿来,见了鬼似的转身怪叫着,“校校校校校长!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着了,门外站着一个衣着绅士的老人。老人看上去年事已高但神采依旧,扔到夜店里绝对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头牌,那叫一个风骚。
“刚下飞机不久,”昂热笑了笑,“打听到你们住这个酒店就找了过来,没想到刚来就发现我的学生似乎不太欢迎我啊。作为一个教育家,这可真是失职。”
“哈、啊哈哈......哪、哪能啊,校长亲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啊哈哈......”路明非的眼神飘忽不定,几乎已经把“心虚”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他心里已经把芬格尔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本来还觉得这家伙借着出去买早餐的名义搞情报,好歹还真搞出来点机密的东西出来,毕竟校长的行程保密等级未必比五角大楼里的绝密信息低。
这消息确实是搞来了,而且也绝对真实,可你敢不敢再迟点?消息是有时效性的好吗!你他丫的怎么不等校长走脸上再说出来?
“明非,”昂热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爱,“有人说过你不擅长撒谎吗?”
“呃......您是第一个。”路明非张口就来,“我从不撒谎,国旗下的好青年怎么会撒谎呢?校长您得信我。”
昂热又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结:“看起来你们三个是一个房间,那么咱们那对优秀的年轻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