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秦妩吃得大快朵颐。
司御寒也履行自己的承诺,将秦妩吃不完的那些都吃了。
秦妩撑着下巴看他:“吃这么多,你不怕胖吗?”
司御寒面不改色道:“我每天都在健身,偶尔一次放纵没什么,再说……”
他语气顿了下,缓缓抬起头来。
“这不叫胖,叫幸福肥。”
网上是这么说的,听说恋爱中的情侣增重的比率要比单身要高,这就叫幸福肥。
秦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御寒是怎么顶着这张帅脸,说出“幸福肥”这种话的!
吃完晚餐,司御寒和秦妩一起回家。
秦妩揉着吃得饱饱的小腹,坐在了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去餐厅吃饭,偶尔换一下口味还真不错!”
司御寒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松开领带和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
他身形挺拔高大,做这个动作时,说不出的禁欲。
尤其还逆光站着。
从秦妩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人深邃立体的侧脸轮廓,以及凸起的性感喉结。
简直要命!
“咕咚——”
一道咽口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引得司御寒侧目朝着她看过去,眉梢微微挑动。
秦妩连忙捂住脸颊,耳根一下子爆红。
她她她……她刚才在干嘛!
犯花痴就算了,竟然咽口水还被抓包了。
真是丢死人啦!
这时,眼前忽然压下一道漆黑的阴影,男人凛冽的气息笼罩过来,一双手臂撑在沙发背上,将她困在其中。
然后,下巴被抬起。
男人戏谑着开口:“阿妩是想要了?”
秦妩:“……”
秦妩拍开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眼神闪躲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要去洗澡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再次被搂回去。
这次位置发生变化,天旋地转。
等回过神,她已经坐到了司御寒的大腿上,整个人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严丝合缝。
她试图挣扎,但看上去有点色厉内荏:“你……你别乱来,身体还没好呢!”
司御寒再次扯了扯领带。
蓝灰色的领带松松垮垮贴在身上,将男人衬得像个斯文败类。
“宝宝,你对你老公的体力,有什么误会吗?”
秦妩看着他,默默又咽了下口水。
男色当头,她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
司御寒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似乎是看出了秦妩心中所想,司御寒忽然低笑了一声,他嗓音性感磁性,像是浓烈又醇厚的酒,带着点醉人的气息。
“不会一点,怎么能把阿妩牢牢绑在身边呢?”
网上那些人叫阿妩老婆又怎样?
只有他才是正牌老公!
只有他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阿妩。
这就是他和那些人之间的区别!
司御寒抱起秦妩,大步流星地朝着床边走去,某位高冷禁欲的神秘总裁,浑身上下都写着醋味。
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
一遍又一遍,要求秦妩喊他“老公”,直到嗓子都快哑了,某人才终于肯放过她。
迷迷糊糊间,秦妩被一双温热的手扶起来。
耳边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乖,张嘴。”
秦妩眼皮都在打架,挣扎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没睁开,干脆直接放弃了。
她靠在司御寒怀里,乖乖张开嘴。
下一秒,熟悉的,带着点甜味的蜂蜜水喂进她的嘴里,冲散了喉咙间的干涩。
司御寒低声道:“慢点喝,不急。”
秦妩喝了小半杯就不肯喝了。
司御寒就着秦妩的手,将剩下的那半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扶着秦妩重新躺好。
“累了吧?睡吧。”
司御寒侧身躺着,一只手臂垫在秦妩脖颈下,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纤细腰身,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进行哄睡服务。
秦妩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清浅平稳。
司御寒薄唇微勾,低头凑过去,在秦妩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
“晚安,我的乖宝。”
……
秦妩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依旧保持着被司御寒抱在怀里的姿势,好像一整晚都没怎么动。
“醒了?”
司御寒缓缓抽回手,从床上坐起身来。
秦妩揉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向他:“你今天没去上班?”
司御寒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笑着解释:“忘了吗?今天是楚鸿峰开庭的日子。”
秦妩一愣。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还真给忘了。
楚鸿峰为了一己私欲囚禁外公两年多,甚至还害得他到现在都站不起来,这个仇秦妩一定得报!
她要亲眼看着楚鸿峰被判刑!
她揉了揉脸,强行驱散了困意,快速翻身下床:“我去洗漱!”
看着她这副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样子,司御寒无奈摇头。
随即心底又泛起一阵心疼。
他的阿妩,原本可以不用面对这些,那些害她伤心难过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司御寒眸底划过一丝寒芒,周身的气场却凛冽如刺骨的寒冰,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房间里的气压都降了好几度。
*
S市最高法庭内。
楚鸿峰双手戴着银手铐,被人押送着走了出来,在被告人的桌子前站定。
秦妩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眼神就越来越冰冷。
泛着锐利的冷光。
如果眼神有实质,恐怕楚鸿峰现在已经被捅得千疮百孔了。
这段时间,楚鸿峰过得并不好。
在监狱里,他每天都饱受折磨,被住在一起的其他狱友欺负,还有很多人得知他做的那些事之后,不停地在背后指指点点,唾骂声不断。
连晚上做梦,他都能梦到秦妩冰冷刺骨的眼神。
充满了厌恶和恨意。
仿佛要将他给撕碎似的。
所以进入法庭的第一时间,他就敏锐察觉到了秦妩的视线,那种目光他太熟悉了,每天晚上都在折磨着他,让他根本休息不好。
再次对上秦妩同样充满厌恶的眼神,他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然后仓惶地移开了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
随着法官开口,大厅里陷入一片寂静,“被告楚鸿峰,关于你犯下的罪责,你有什么想说的?”
楚鸿峰猛地抬起头,双手死死握住了面前的栏杆,“我……我不认!这些都是假的,是他们伪造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我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