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梧嗓音冰冷,直接戳穿:“你们在说特种小队的事,这属于机密,你们是听谁说的?又传给了谁?自己乖乖向上级汇报,别等着我主动跟上级汇报这件事。”
沈战梧端着脸盆,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都傻眼了。
其中挑起这个话题的人,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后悔不已道:“我他妈嘴贱什么呀!现在摊事了!他妈的!”
另一个也直呼完了:“完了,让沈战梧听见了,谁都知道他眼里不揉沙子。”
“就他这样,还有小媳妇儿愿意跟他,真是离了大普了。”
“他那小媳妇儿到底啥样啊?我特别好奇。”
“你还是先好奇好奇自己怎么和首长解释你这张棉裤腰的嘴!”
“天塌大家死,怕啥!”
“好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
几个人嘟嘟囔囔地进了宿舍。
只是他们没想到,隔天夜里,正吭哧吭哧铲雪呢,身后就突然冒出来个小雪人。
穿得比较单薄,脖间围了一条红色围巾,露出巴掌大的小脸,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
眉毛和睫毛上都挂着白霜。
头发,肩膀,衣服上,裤子上,脚上全都沾满了雪。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雪里钻出来的呢。
结果对方一开口,就自称沈战梧爱人,这让他们更吃惊了!
等到小姑娘上楼了。
三个人才后知后觉地语调疑惑地问:“刚才是不是上去个人?我铲雪,好像把眼睛铲瞎了。”
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我好像也看见有人上去了。”
“她说她是谁来着?”
“沈战梧爱人。”
“啊?她怎么来的?这么大的雪,长翅膀飞来的?咱们学校的新兵蛋子们都去路上除雪了,半人高的雪,她一个女同志,说来就来?”
“她不是发烧了嘛,咋来京都了。”
“没准就是烧糊涂的,埋怨老战照顾不了她,跑过来兴师问罪!”
三个人说到这,忍不住抬起头。
一起看向三楼亮灯的窗户。
不一会儿,就听从楼上传来男人模糊的怒吼声:“胡闹,简直胡闹!”
除了这句,没再听到别的。
三人砸砸嘴。
站在中间的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听见没,老战发火了!!老一辈说什么来着,娶妻得娶贤,这女的一作啊,两口子日子就过不长远。”
“怎么没声了?不抄了?”
“那还能一直吵呀!这又不是他家炕头,在这吵,多丢人啊,那么大一团长。”
说话间,他们就看见沈战梧风风火火地从楼里跑出来。
来外面装了一盆干净的雪。
又飞奔上楼。
三个人见状,不由得笑了一下:“你们看,媳妇儿来了就是不一样,平时冷静沉着的沈战梧,全国第一兵王,腿都要跑冒烟了。”
“老战媳妇儿的背景,指定不一般。”
“你直接说老战吃软饭得了呗。”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行了,你俩别闹了,赶紧铲雪吧,你看老战一个人铲那么远,我们三个人怎么说也得铲得比人家多啊。”
“行吧,干吧,谁让咱们的人都被调出去了呢。”
三个人唠唠叨叨地继续铲雪。
楼上,小小的宿舍里,温馨一片。
不断跳跃的烛光在窗台上亮着,将阮青雉和沈战梧两道相拥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上。
阮青雉看着墙上的影子。
只见她调皮地伸出手指,一点点靠近,然后轻轻戳了下男人硬实的胸肌。
沈战梧语调轻柔:“别闹。”
阮青雉像只小猫一样,软绵绵贴在他身侧,撒娇道:“我就是喜欢~”
男人嘴角翘了翘:“赶紧躺好,别再冻着了,我得把你腿上的肌肉揉开了,不然睡醒一觉,两条腿会疼的。”
阮青雉用额头蹭了蹭他:“我无聊~”
沈战梧挑眉:“不困?”
他看着小姑娘冻得通红的脸,和疲惫的神色,蹙了蹙眉头:“躺下闭眼睛休息一会儿。”
阮青雉拉着他的手:“那你跟我一起睡。”
“好,我哄你睡。”
阮青雉闻言,开开心心钻进被窝,然后转身挤进沈战梧的怀里,闭上眼睛。
沈战梧将她身后的被子掖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脚,还是冷冰冰的,又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间,轻声问:“冷不冷?”
阮青雉摇摇头:“不冷。”
沈战梧这才拥着小姑娘躺好,被窝里的手,摸到她的后腰,扯了扯她的衣摆,嗓音低沉道:“睡吧。”
阮青雉闭上眼睛,用鼻音应了一声。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只有偶尔炸开的烛花声响起。
半晌,阮青雉在男人怀里睁开眼,入目是他线条分明的喉结,她静静望着,然后用气声说道:“沈战梧,如果……其实……总之我们可以试一试。”
话音落下,她能感受到男人微僵的身躯。
阮青雉伸出小手,调皮地抵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一点点打着圈。
力道很轻,像羽毛扫过。
发痒。
难耐。
沈战梧喉间紧涩,下意识滚了滚喉结。
却被小姑娘使坏地用力一摁,只听她毛茸茸地小脑袋从他颈间抬起,唇瓣吻上他的下唇,语调亲密道:“就那个,试试,我不怕疼的。”
沈战梧垂眸,漆黑的眸子落在她唇间。
薄唇轻轻勾起。
阮青雉预感不好:“……”
想逃都来不及。
直接被男人摁在床上亲到神经麻痹,感觉像上了云端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
阮青雉趴在枕头上,眼尾泛着红,眼眸水亮亮的。
红肿的双唇间气息急促。
她连手指头都软得不想动了:“讨厌,你除了会弄我一脸口水,你还会干嘛?有本事你倒是做啊!”
沈战梧劲瘦的腰背弓起,一只手掐着她双颊,慢条斯理地吻着:“你还太小。”
阮青雉:“……”
她不服气地咬了一口男人的唇:“我哪小?有就行呗!”
沈战梧闻言,嘴角笑意加深,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年龄,你才十八岁,身体还没长开,你自己就是学医的,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