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一脸的头疼模样,他现在只想叹气,日子刚刚稳当才几天啊,这又起了幺蛾子。
目前不知道事情内里的情况,他也只能等着吴海山调查清楚再做决策了。
爱梭那边……
一想到爱梭那头饿狼,猜叔就觉得头疼,不知道这件事又是个什么结果了。
“猜叔,咋过了?爱梭长官那边?”
油灯捏着账本,一脸的八卦好奇。最近麻牛镇的瓜,真的是管饱管大啊,治安官的夫人都被活埋了,几百年都不见的遇见一次的大新闻呢。
猜叔冲他挥了挥手,让他别那么好奇。捏着手机,心中也咋舌不已,这三边坡又要起风了啊。
吴海山挂了电话,火急火燎的跑去办公室,翻出州滨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伐木工,一听就是州滨伐木场惹出的祸事,他此刻着急上火,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把他们给摇醒,脑子里进的水全都晃悠出来,不都在谈着的嘛,就不能再等一等。
“州滨啊,你今天伐木场是不是出了一批木头啊?”
吴海山语带焦急的上来就问,希望对方否决自己,这样真的能少很多的事。
“出了啥子事啦?”
州滨是个皮肤黝黑的壮汉,他声音带着淡淡的死感,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对于吴海山上来就质问,他嘴上不说,心里已经知道,这是又有事情发生了。
“今天爱梭的马帮道,被五辆伐木场私自占用了,而且还掠走了他三个孤儿队的孩子,这是为什么呀?礼都送了,路的事不是马上就去谈吗?”
吴海山话里带着火气,隐隐的责怪着。
为了这条路,他可是付出不少啊,鸽血红都给出去了。
就是想在象龙国际的陈会长面前做出些业绩来,好取得他的重用。
现在不知道州滨脑子打的什么结,竟然干出这种蠢事来。
州滨误他啊。
哪怕州滨是陈会长身边的红人,历来好脾气的吴海山此刻还是带出了几分怒气来。
“我今天一直在伐木场,这趟是毛攀克(去)呢,”
州滨一句话,就把锅给推的干干净净的,他说的也是理直气壮,本来就是毛攀自己叫嚣着要去送木头,他拦了,没拦住罢了。
怎么没被爱梭呢娃娃兵给打死啊。可惜了。
“毛攀?”吴海山也懵了,这件事,跟这个祖宗又有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个祖宗的名字,他就忍不住开始脑壳疼,那可真是个混世魔王啊,无法无天的那种。
偏偏他们还拿他没办法。人家背后有靠山,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他。
到嘴边的脏话却无论如何都骂不出口了,有些人,真的能够让人无语到,连骂都不想骂了。
只觉得骂他都是脏了自己的嘴。
吴海山此时,只觉得一股子邪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的那种难受。
最后只能把满腔的憋屈化作一股子邪火,重重的挂上了电话。
勃磨联邦,南勃邦,州滨伐木场。
清晨的阳光都带着湿气笼罩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丛林之上,原本安静的伐木场,已经伴随着阳光撒来的同时,开始忙碌了起来,伐木工们干的热火朝天,机器声嗡嗡直响,一派热闹的场面。
州滨站在山坡上,一身淡淡的死感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的看着卡车队伍,从大门口陆陆续续的开了进来。
活祖宗这是回来了啊。
“州滨,哈哈哈,停车,停车,我特么叫你停车!”
一个高亢的嗓音从带头的那辆卡车的副驾上传出来,带着兴奋和高兴。
然后就见一个穿着范思哲衬衫,头上绑着同样花哨的头巾的男人,从还没停稳的车内跳了下来。
男人长的不错,浓眉大眼的,一脸玩世不恭的痞子笑容让他多了几分邪魅的气质。
身材魁梧高大,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从大大敞开的衬衫领口暴露出来,带着几分轻浮,却很有威慑力。
就是那一身不入流的痞子气息,和这身暴发户的打扮,损了他的几分姿色,显得有些辣眼睛,这个人都上不了台面。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混世魔王毛攀,陈会长的外甥。
他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几大步就蹬这石头跳到州滨跟前,乐呵呵道,
“呵呵,州滨啊,没想到吧,野窑子那批加急订单,劳资还是交货了,啊哈哈哈,来来来,”
毛攀脸上带着傲气,说着还不忘冲着州滨招手,让他过来,一脸的好东西一起分享的模样。
州滨懒洋洋的挪动着步伐,毛攀看不过去他这副死样,直接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路边,指着继续往前行驶的车队,乐呵呵的炫耀着,
“我还给你抓了两个免费的苦力,喏。”
毛攀嘴角高昂,摸了摸鼻子,心情很好的对下面的人吆喝道,
“诶,你们几个,把他们先关起来,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押到一号林场,”
他流里流气的喊到,冲着那些狗腿子一挥手,豪迈的吆喝了一声,“去。”
看着那俩被押着的人,一脸不忿的盯着自己,还有那想要杀人的眼神,他却骄傲极了。
就喜欢他们这种讨厌他又干不掉他的眼神,太爽了。
哈哈哈哈……
州滨看着被押走的两个少年,眉头紧锁疑问道“两个?还有一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