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滨看着被押走的两个少年,心生不妙,他眉头紧锁追问道,
“两个?还有一个嘞?”
他心中担忧,不免也带出几分不耐来,扭头盯着吊儿郎当的毛攀质问道,如果只是偷路,后面道歉补交路费就行了,可是如果是死了人,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毛攀本来还正上扬的嘴角,却在听到州滨的问话后,收了回去,他眯着眼不忿的盯着州滨,心中升起了压制不住的愤怒,
“可以啊,你小子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他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三个人,州滨这小子从哪儿知道的。
他就说,这小子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人,现在都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了。
哼!
州滨不耐烦跟这小子扯闲篇,他恨其不争的骂道,
“你可知道陈会长为了这条路,搭了多少人情吗?”
封锁区打仗,里面乱的很,路早就断了,根本过不去。
这可是他们目前为止唯一的路了,真要是被这小子给弄丢了,这个伐木场可就算是废了。
州滨现在恨不得把这个混世魔王给狠狠的揍一顿,可是他不行。
也不可以。
毛攀才不管州滨的心情,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身边有坏人。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底下的人,眼底带着杀人的怒火,扯着嗓子吆喝道,
“你们特么谁给他通风报的信,啊?”
坏人!都是坏人,要是被他抓到,谁是叛徒,他一枪毙了那个狗闸种。
“别喊了。”
州滨嫌丢人,直接打断毛攀的吆喝,死死盯着毛攀怒目的牛眼,一字一句的骂道,
“占了爱梭呢路,抢了爱梭呢人,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啊?”
这是人家的地头,真以为是大曲林,象龙商会的地盘么,州滨越看毛攀越觉得他蠢,心里恨的要死。
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知道了又怎么了?我给他交过路费他不收我能怎么办啊?”
毛攀说的很无赖,混不吝的跟个滚刀肉一般,一脸的能奈我何。嚣张的无法无天。
“那以后怎么办?几百吨的货被海关扣了,也是你克交呢罚款,事情被你搞砸了,以后你还想从麻姐出关?爱梭这条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因为眼前这批货把他给得罪了,今后怎么办?”
州滨指着毛攀骂到,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谁特么都惯着你啊,麻姐的路被这小子给弄断了,现在还要把最后的救命稻草给弄丢么?
蠢货!
“你特么跟我嚷什么啊!你真以为伐木场是你家开的 啊!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土匪想跟你做生意吧,”
毛攀一把推在州滨的胸前,推的没有防备的州滨连连后退,他继续骂到,
“今天送宝石,明天送股份,后天呢?送人头啊?”
毛攀越骂越不服气,都是些土匪,一个个跟个恶狗一样,见不得人吃肉。
他指着底下关在木笼子里的俩人,嚣张的跟州滨叫嚣着,
“他要是在意这些小孩,就拿小孩威胁他让路啊,他要是不在意,那就更好了,我绑了就绑了呗。你愿意点头哈腰地送钱,你就送,”
毛攀傲慢的推搡着州滨,毫不客气的羞辱着他。
州滨直接无奈了,自觉跟这个傻子说不通,这是钱的事么,这是打了爱梭脸的事,为了维护他的统治和威严,爱梭可不得杀鸡儆猴。
他直接不想再跟毛攀多解释,掏出卫星电话拨着号码,有些摆烂的道,
“刚才问你呢问题,你还没回答,还有一个小孩呢。”
管教他,是他妈呢事情,他只需要看着这家伙作死就行了,州滨多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蠢货。
“死了。”
毛攀无赖道,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看得州滨想打人。
州滨无奈的看着毛攀,彻底服了这个祖宗了。
真的,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笑。州滨觉得毛攀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没办法沟通,也没办法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的想法。
特么的,就没人能理解这个大煞笔。
“他半路跳车想要逃跑,我只能打死他了。”
脑袋中枪,他的枪法可好了。毛攀说的得意极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州滨,看着他着急,生气,自己就开心。
唉!州滨握着卫星电话,半天按不下号码,满心的无奈,这会是真的想死了。
还是死之前把这家伙也给带走的那种,可是问题不能不解决啊,吴海山那边还等着消息呢。
州滨无奈的拨通吴海山的号码,看着毛攀脸上的得意和傲慢,只觉得碍眼,索性转过身去。
来个眼不见为净。
吴海山那边,可以说是彻夜难眠了,他草草和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电话响起那一刻,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脑袋晕乎乎的就抓起了电话。
“喂喂?州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