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州滨满面愁容,他握着卫星电话,半天都按不下号码。
满心的无奈,这会真的想死了。
不过死之前,他也得把这家伙也给带走。
虽然恨的牙痒痒的,可是问题却不能不解决,吴海山那边还等着消息呢。
州滨翻了个白眼,走到了一边,等到电话接通后,他才语气沉重的说道,
“吴总,问清楚了,情况属实,但是只剩下两个娃娃了,你想想办法,该赔礼,该道歉,我们都配合,辛苦你了。”
州滨姿态放的很低,这件事对他来说,算是无妄之灾。但是后果却对他的威胁最大。
毕竟是在自己手底下犯的蠢,他现在也只能哄着吴海山帮忙想办法。
毛攀看着州滨那副低三下四的样子,不屑的骂到,
“贱人都是怂人惯的。”
声音不大,州滨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收着电话,厌恶的看了一眼毛攀。
没有跟他争执,但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跟陈会长告这小子的状了。
不过,没等他再多说些什么。突然,一声枪响,便响彻了整个伐木场。
州滨警觉的伏身查看着,刚摸出腰后的手枪,接连不断的枪声就从密林深处传来。
不好,有人抢地盘。
州滨皱着眉头,心里却没那么大的惊诧,丛林深处的山民们,时不时就会来上这么一遭,抢些东西就会退了回去。
不过他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一个硬茬,一个他扛不住的硬茬。
大曲林,边境医院,严糯在一屋子的消毒水味道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病房空荡荡的天花板。
空气中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灰扑扑的白墙,下半截涂着绿色的墙漆,病房不大,只摆着两张病床,而另一张空床上和衣躺着一个男人,严糯没出声,默默的打量着这间陌生的病房。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跟跑马灯一样在脑袋里回闪。
她也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的腿……
严糯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腿伤,她心中满是担忧,费力的转着脑袋,未退尽的麻药却让她的身体有千斤重,最后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调转了脑袋,迫切的望向右腿。
只见道她的一整个小腿上,插着一个冷硬的金属架子,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是那金属支架却让整条腿看起来格外恐怖。
严糯看着这金属框架,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他不了解这医院的技术,就怕他们处理不了自己的腿。
人家沈星舅舅腿被树砸断,医院却技术有限的,只能选择截肢。
她昏倒那一刻,都在担心着自己,以后会变成铁拐李,少了一条腿可太要人命了。
但是能有这么先进的支架,想来医生的技术不会太差。
现在看着这条已经被固定好了的腿,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回了肚子里。
“小巫医,你醒了嘎?”
隔壁床的麻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看着正望着她的腿发呆的严糯,顿时来了精神,凑过去巴巴的开始分享。
“小巫医,你是晓不得,你简直就是太幸运了,边境医院来了个啥子无国界医生,就是个老外,你呢手术是他亲自做呢,我听其他医生说,这个手术只有他能做,要不然就得截肢 ,你说你给是太幸运了,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后面是其他医生跟我说,那个老外说你提前处理呢好,没有污染还是啥子呢,所以能恢复呢很好……“
麻子还在巴巴的说着昨晚的所见所闻,昨晚可是给他涨了见识了,不说其他,就看小巫医那腿上密密麻麻的钢铁支架,看着就觉得厉害,高深莫测。
这种伤,要是他们就直接上石膏了,然后就听天由命。
十个有九个好了也得变瘸了,小巫医就是幸运啊,刚好有个老外医生,以后也是活蹦乱跳呢。
麻子心里越发的敬畏严糯,运气好也一种能力啊。
严糯听了也唏嘘不已,她这是什么狗屁运气啊,不过,现在既然自己的伤势无碍了,她反而更担心其他的事情。
”麻子哥,兰波咋过样了?有消息了吗?还有梭明吞,他的伤势如何了?”
这才是她更惦记的事情,对于梭明吞的伤情,她心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是第一次对人下手,二则是……
严糯一直担心着自己的行动方向正不正确。
也不知道她拗不拗得过历史的车轮。
她试验了好多次,可是最后的答案却都模棱两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原始剧情有没有改变。
未来也是如梦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看不清楚。
严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到麻子眼里,他觉得这就是他表现的机会了,赶忙摸出手机给大寨的人打了电话。
躲在边上叽里咕噜半天,最后才在在严糯目不转睛的眼神里,咧着嘴傻笑道,
“小巫医,你放心,达班猜叔说了,兰波他们已经有消息了,他俩被抓到南勃邦边上那个伐木场克了,他正在给对方施压,他俩很快就能回来,梭明吞那边也有比丘照顾着,昨晚确实发烧了,但是按照你的吩咐打了针,今天早上就退了烧,早上还醒了一哈,现在又睡着了。”
这可全是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