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野兽誓约的序列能力是什么？”
苏夜问向南知意。
南知意回忆起来，
“让我想想，野兽誓约是唯独不多主力量的超凡序列，核心能力是野兽本能，可以更换身体为野兽器官。
每更换一种野兽器官会无条件驾驭它，同时力量提升一个层次，而自身野兽器官承载上限与自身实力正相关。”
“一阶一种，二阶两种这样？”
“没错。”
“这能力…”
苏夜眉头微皱，“上下限差距很大啊！”
“不，下限很高。”
南知意否定了苏夜的观点，
“野兽誓约主力量，这就给他们提供了稳定的下限。别忘了，他们也是可以佩戴防具，手持武器的。
一个更换野兽器官的一阶序列超凡者，最差力量都是20点起步，其它一阶超凡者在他们暴起时真不一定是对手。”
“说的也是，毕竟一力降十会。”
野兽器官。
毫无疑问，这是决定了野兽誓约真正上限的存在。在外海野兽誓约的超凡者太少见，而幽暗海崖里又大多是一群垃圾，苏夜思来想去只能想到韩伤。
韩伤的梅根亚海兽利爪与他那条修长利尾即便只是惊鸿一瞥，也让苏夜印象深刻。
对方走的是速度破甲流。
这样一想，野兽誓约的选择非常多。
无条件驾驭别的野兽器官，这种能力还是太为恐怖了。
这就相当别人种族进化了千万年的种族优势，你抢过来就能用。
直接抹平了差距。
不仅如此，你自己身上还可以安装不同的野兽器官，叠加之下常人根本不是对手。
放在前世，这就叫一人就可以拥有鹰的视力、豹的速度、熊的力量、鱼的记忆。
不对，最后一个去掉。
在他胡思乱想期间，他又想到了一件事。野兽誓约的本质是更换器官，他的黑夜序列则是改造器官。
貌似两者间拥有相似性。
不过他的黑夜序列肯定强于野兽誓约，不提恐惧之眼与深海之眼，光拿拟态器官就强了不止一截，它们当中的每一个都类似于最高等的野兽器官。
这种类似，是巧合吗？
……
苏夜又钓了一会鱼，什么都没捞着。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伊斯梅拉的无形者的诱饵。这一招对于幽暗海崖里的生物有没有用？
他决定试一下，左手掌背裂开，几条伊斯梅拉的触手冒了出来。
它开始散发一种明亮、温和、诱人的特殊光芒，很快鱼钩疯狂动弹。
有效果！
苏夜脸色一喜，下一秒一阵巨力差点把他拉了下去。
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
苏夜一惊，开始与猎物角力。
深海钓竿不会脱钩，因此双方比的就是谁力气大。苏夜现在超凡六阶，光是蛮力就有足足六吨，死命地拽着钓竿往回跑。
一开始他还占据优势，拉上来一点点，但渐渐地他发现猎物力气越来越猛，甚至超越了他，将他再次朝崖底拽去。
“要不要我帮忙？”
南知意见状，也知道苏夜钓上来了一个大家伙。
“不用，我有办法。”
苏夜换上许久未穿过d-127矿物开采外骨骼，用机械动力爪抓紧钓竿，脚下的重力控制靴也调节到了一百倍重力，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有着装备加持，猎物已经完全不是苏夜的对手，直接被他三两下从崖底拽了上来。
“给我起！”
苏夜一声大喝，鱼竿猛地一拽！
下一秒，一条鲸鱼飞跃了出来，然后前半个身子重重地砸在平台上。
它的体型在二十米左右，全身布满了神秘的曲线花纹，宛若恶魔留下的痕迹。
看见自己钓上来一条鲸鱼，苏夜自己都有一点懵，这海崖底部居然还有鲸鱼这种生物？
“它嘴巴里好像有东西。”
南知意十分惊讶。
苏夜走上前，来到鲸鱼身边。
鲸鱼被钓上来后就像醉氧了一样，神情恍惚，修长的嘴部也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个古代宝箱。
苏夜将宝箱取出，鲸鱼也丝毫没有反应。而南知意则来到这条鲸鱼的头部一侧，看着它一只闭拢的眼眸微微皱眉。
众所周知，鲸鱼是没有眼皮的。
那它是哪来的？
她将这条鲸鱼粗糙厚重宛若板甲一样的眼皮掀开，露出了里面布满无数血丝的巨大眼眸。
它的眼球非常突出，直径在30cm左右，宛若狰狞的活物一样突然转动盯住了南知意。
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吓退了，可南知意并不是一般人。她检查了起来，发现这只鲸鱼眼眸没有退化。
但实际上，很少有鲸鱼靠视力行动。
它们大多依靠回声定位。
更别提幽暗海崖里面海水如此昏暗，没有光源视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如果亚尔特兰斯的古人早已退化成野兽，那他们在这期间视力也该退化完了。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除非…
一个大胆且恐怖的猜测在她心中诞生。
“苏夜。”
苏夜朝她看去，“怎么了？”
他刚刚想鉴定一下这头鲸鱼，却显示了三个问号，系统也没办法识别它。
“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把这头鲸鱼剖开，把它活的心脏取出来。”
南知意语气平淡，让苏夜陷入了一丝丝的纠结。
他原本打算把它直接踹回去的。
但很快他就转变了想法，按照南知意的话开始动手。他不想让自己沾一身鲸鱼血，直接让伊斯梅拉代为行动。
苏夜用光剑在鲸鱼腹部划开一道口子，伊斯梅拉的触手直接钻了进去，很快一颗完整的鲸鱼心脏被它取了出来。
它非常巨大，还在不停跳动。
苏夜将其放下，“你要这个干什么？”
“验证一个想法。”
南知意从中抽了一管血，又将自己一根头发丝采下来放入那管血中，进行了一些苏夜看不懂的实验。
苏夜看见她的头发丝扭动了起来，随即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头发，而是一种寄生虫，不由得又看向南知意剩余的一头秀发。
该不会全都是吧？
寄生虫最后将血液全部吸干了。
“果然，我的猜想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