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就找到我母亲?”苏悠悠问道。
邵清扬点头。苏悠悠的母亲是他的表姐,偷跑去东楚前,也经常带着他玩的。他当然十分清楚怎么找她。
只不过,他带着朝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好即将临盆。而苏钰则正好被皇帝外派。
为了保住朝阳,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自己的孩子换了出去,对所有人谎称,朝阳才是她生的孩子。
因为朝阳比她的孩子大了一个多月。所以,她还特意以朝阳身体弱,不易移动,在庄子上住了五个多月,才抱着朝阳回家。
苏钰第一次看到朝阳的时候,朝阳都已经会走了。
而且,朝阳跟苏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有怀疑过,朝阳不是苏夫人和苏钰的孩子。
“悠悠,其实,你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邵清扬想起那个被换出去的孩子,十分愧疚,“一开始,我们是将他交给一个农户抚养的,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你哥哥十几天的时候,那个农户家里遭了贼,把你哥哥给偷走了。”
“至今,我们还没有查到,你哥哥到底被带到了哪里去了。”
“后来,就有虞国人一直暗中在东楚探查。你母亲怕他们查到端倪,就买通了一个游方道士,跟你爹说,你命里带贵气和煞气,头上必须不能有人压着。所以,就将你充作嫡长女来养。比你大一岁多的朝阳,成了苏府的嫡次女。”
“我估计也就是这次的事儿,让你爹起了疑心。后来,他不知道怎么查到,朝阳不到他的亲生女儿。他以为,是你娘背叛他,与别人有了孩子。所以恨不能置朝阳于死地。就使计将朝阳送入了吴国公府。”
苏悠悠都听傻眼了。
这还真是,好大一场谋划,也好大一场误会。
这些年,因为哥哥的失踪,只怕母亲对朝阳也是又爱又恨吧?
怪不得,她总是喜欢躲进佛堂之中。看向妹妹的眼神,总带着痛苦和悔恨。
连她都曾因此误会,是母亲真的背叛了父亲。所以顺带着好几年,对母亲和妹妹都十分抵触。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
但同时,妹妹又是造成母亲和全家人痛苦的根源。
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仍旧没法子像对待亲妹妹那般对待她。
邵清扬看着苏悠悠,再次强调:“所以,千万不要试着去接触任何虞国的皇族之人。这样只会将我们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记住了吗?”
苏悠悠点了点头。心里也无比庆幸,幸亏她没有自作主张真的去接触大王子。要不然,她会害得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们如今这般危险尴尬的处境,到底该怎么破局?
邵清扬知道苏悠悠担忧,安抚了她一句:“你放心,你娘已经回东楚求援了,说不定我们再撑几天,东楚那边就来人了。”
苏悠悠忍不住拆台:“可是,若是东楚来的是普通的使团,他们恐怕无法将我们安全带回去。”
如果没法子把他们安全带回去,他们目前的困境仍旧解决不了。
邵清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因为他也不确定,东楚来的人,就一定能将他们带回去。
另一头,苏钰混进大王子府,也套出了不少他们的秘密。尤其是关于朝阳郡主的。他知道了,只想骂人。
果然妖言害人!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娃娃,哪里就容不下这半副碗筷?害死了那么多人不说,还让她们经历这么多波折和无奈。明明,他跟夫人,是很恩爱的,就因为这个丫头,他们之间现如今的隔阂,犹如天堑。日子都过成了什么鬼样子!
他知道了真相,想回去寻自己的妻子冰释前嫌,却发现,大王子府好进不好出。
也不知道是谁透漏了他的身份。大王子直接将人给扣住了。
苏钰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另一边东楚的皇宫之中,宫宴也如期举行。
誉王带着他的两个王妃——林璟和苏宛如,姗姗来迟。
一进大殿,苏念念就听到林璟又在碎碎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萧薄晏他是那根筋儿搭错了,这几天怎么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可是皇宫大殿,这么威压严肃的地方,他为什么就非得拉着我的手不可?”
“难道他没看到,苏宛如的两只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吗?”
“要说这个苏宛如也是,前世她多么厉害呀,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将萧薄晏迷得找不着北。这一辈子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绿茶本事退步得这么严重?你倒是赶紧发发力,把萧薄晏给抢过去啊。”
萧薄晏转头看着林璟,唇角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语气十分温柔地问:“王妃,昨夜辛苦,咱们别站着了,快入座吧。”
“啊——啊——啊——萧薄晏他是不是疯了。什么叫昨夜辛苦!他这话说得也太暧昧不清了吧!苏宛如又瞪我了。我冤枉啊。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苏宛如,你要恨,也别恨我啊!你就不能使使劲儿,把萧薄晏给抢过去?”林璟的心声继续咋咋呼呼的。
苏念念好奇地看着誉王和誉王妃,十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听到誉王妃的心声。而且,这些个咋咋呼呼的心声,真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萧博简也发现了,悄悄拉了拉苏念念的衣袖,轻声问:“你又听见什么了?”
苏念念凑近萧博简的耳边,轻声说:“誉王妃在抱怨苏宛如为什么不发挥她的绿茶本事,把誉王给抢过去。”
萧博简立刻看向了苏宛如,就看到苏宛如扭着腰走到了誉王面前,轻轻俯下身子,贴近誉王的耳边,吐着气说话。
就,实在有些太过了!
萧博简啧啧摇头:“就她这样的,四弟不会喜欢的。绿茶套路,完全没有用。”
苏念念好奇地问:“为什么?”
萧博简笑道:“因为四弟从小到大,只喜欢那种鲜活有趣的女子。像这种矫揉造作的,他能忍着不发火,已经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