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刚才她没有掺和。
要不然,估计她也要跟着倒大霉。
权馨那个人,可没有那么心慈手软。
她往往是有仇就当面报了。
“我说你这个人看似精明,但做事也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收拾她的办法,你就不能悠着点吗?
整治她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在人前冒这个险。
你要是胡乱动作让她现在警觉起来,处处提防,接下来再动手岂不是更难?
稳一点,别一步走错,乱了全盘计划。
暗流涌动才好办事,明刀明枪只会引火烧身。
我们等的本就不是一时痛快,而是彻底翻盘的机会。”
李娟现在孤立无援,她需要周阮这个帮手。
因为那件事情,她一个人可完不成。
她必须借助对方的力量,才能顺利完成此事。
这话一出,周阮立马就不高兴了。
只要能整到权馨,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要紧紧抓住。
她才不管什么长远计划,眼前的报复机会近在眼前,怎能轻易放过。
权馨那张虚伪的脸,每次笑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只要能让她痛,哪怕只是一下,也值得冒险。
“行了,显得你有多善良似的。
你不是也一直在谋算着让权馨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张云林报仇吗?
现在倒是成了大善人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
刚才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你为什么站着不动?”
要是李娟用点劲推权馨一把,权馨今天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李娟冷笑一声,指尖掐进掌心,“你当我傻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真出了事,你我谁都别想活。”
周阮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干等着?
谁知道这所谓的彻底翻盘机会能不能成功呢。
说不定等来等去,权馨越来越风光,我们反倒没了机会。”
主要是权馨那个贱人,不太好对付。
就怕她步步为营,早已在暗处布下眼线,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反咬一口,最终让她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娟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道:“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现在权馨防备心还没那么重,咱们出其不意,胜算才大。”
李娟目光坚定,“也没几天了。
别急,这两天继续完善我们的计划,一旦时机成熟,就给她致命一击。
到时候,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最好如此。
你要是临阵脱逃,那张云林的事........”
一提起张云林,李娟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被冷意覆盖。
“你老提张云林干什么?
张云林的事,我比你更无法释怀。”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每晚闭上眼,梦里都是他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所以别拿他来要挟我,我做这一切,本就不是为了谁的认可。
而且,他已经死了,周阮。
你拿一个死人来威胁我,是不是太卑鄙了些?”
李娟贴近周阮耳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对于权馨,不用你提醒,我想让她死,就得让她死得无声无息,等抓住机会,我自会出手,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周阮浑身一僵,眼中怒火未消却多了几分惧意。
她知道李娟说得对,可心头那股恨意如毒蛇缠绕,日日夜夜啃噬着她的理智。
权馨太顺了,顺得仿佛老天都在帮她。
“还有,周阮,你这个人真是好有意思啊。
事前你并没有说要我和你一起算计权馨。
你在那里光知道眨眼跺脚的,我哪知道你是啥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呢。”
现在倒打一耙,装起无辜来了?
她当时确实没能明白周阮的意思。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权馨的反应也太快,她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权馨就把周阮给收拾了。
看着周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李娟感到无语极了。
这蠢货做事都不经过大脑考虑,最后自己吃亏了,还赖她,真是好烦人。
李娟转身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秋风卷起枯叶掠过脚边,她轻轻呵出一口气。
“行了,别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权馨那个人你也知道,什么时候在咱们手里吃过亏?
要不是今天人多,估计权馨早就将你打趴下了。”
周阮一听,觉得李娟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啊,这两天别再轻举妄动了。
怎么,昨天那顿打还没让你长点记性?”
周阮:“.........”
这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咋知道权馨胆子那么大,连权任飞和赵玉华都敢打啊?
还殃及了她这个看客。
还有王小梅那个贱人,那也是个会趁火打劫的。
更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井下石。
她那几皮带,打得比权馨还狠。
周阮摸了摸依旧火辣的伤口,喉咙里泛起一阵腥甜。
这世道,谁都不是善茬,可她偏偏活得像条丧家犬。
李娟说得对,现在动不得,得等,等风起时,一把火点燃这沉闷已久的局。
等着吧。
总有一天,她会收拾了权馨那个贱人。
“所以啊,做事可不能太冲动。
要做,就要做得滴水不漏。
姑娘家最在意的是什么?
要是她失了贞洁,除了嫁给那个毁了她的人,她还能怎么跳腾?”
李娟的话,让周阮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又亮。
“是啊,我要让那贱人丢尽脸面,一辈子都生活在靠山村这个穷山沟里。
那个贱人刚来靠山村就不住知青大院,咱们想收拾她也很难找到机会。
这次,我们可不能再失手了。”
“这次一定能将她彻底踩死在泥沼里的。
知青们逢年过节都是要聚一聚的。
这次是宋知青请客,宋知青又和权馨没什么矛盾。
以他的名义去请,权馨一定会参加的。”
酒要足,戏要真,人要乱。
到时设法将她单独引到后院,那边没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只要安排好的人得手,再安排几个人在外围“捉奸”,一个清白姑娘,半夜三更跟男人在柴房里颠鸾倒凤,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信她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