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根本不怕孙郎中,反而生气的说道:“你对我恶声恶气得我不和你说话,赵婆婆你过来我画个图给你看,叫产钳,是给孩子接生用的。”
说话间林泽阶找来木棍,在地上画边画边说:“书上说这个用铁片制成,每天察得不生锈,用的时候一定要开水来煮开消毒,开宫口宝宝太大或者孕妇无力帮忙取出孩子的,取出的孩子要夹两侧边,两三天痕迹会消除。”
林泽阶两三下把产妇钳在地上画出来,赵婆婆是女大夫出入内宅必然会给人接生。
果然赵婆婆一看就明白,失声叫起来:“这真是好东西,如果早发现这东西可以救多少孕妇的命,小公子功德无量。 ”
“真的有这么好吗?”孙郎中听老伴的话,不由急着追问:“那个《赤脚医生手册》在哪里?谁取个赤脚的医生名没有水平?”
“取名赤脚医生怎么没水平?”林泽阶气愤的说道:“人家一个小小工具救活无数的人,书在水里。”
“怎么可能在水里?”孙郎中大声的反驳,“那不就泡烂了吗?你这小孩子胡说八道。”
“是我看得的时候失手掉进河里,不就在水里吗?”林泽阶解释完装着生气的说道:“我不和你说话。”
孙郎中迫切的蹲下身,瞪着林泽阶,“你说谎,这么重要的书你怎么可能把它掉进河里?快快拿来给我看。”
陈秀枝一把抱起林泽阶,生气的问:“你要对我儿子干嘛?”
孙郎中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这位夫人,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一看这本医书。”
林泽阶故意偏开头不理他,小孩有小孩子的特权。
留下孙郎中站起来无奈的搓手,眼前可是小孩子又和刘夫人相交,真不能拿他如何,只能把目光投向刘夫人。
刘夫人刚刚被他威胁不太想理他,当作没有看到,请孙郎中来是花了大价钱的,不然他们夫妻不可能从京城来南方。
孙郎中总算是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头,“刘夫人,你知道我的性子直爽,说话有口无心,不然我们不可能给你瞧病这么多年。”
刘夫人脸色好一些:“赵婆婆,这个画的产钳夹真得有这么好吗?”
“真的,可以救活无数难产的产妇,”赵夫人一直打量着产钳,要把它记入脑中,“夫人你知道我夫君的性子讲话不带脑,但对于病人从来尽心尽责,他失言不是第一次,你就原谅他吧!”
刘夫人收起不高兴的表情,“我这里好说话,人家孩子随手画出的图,是你们浸在医道一辈子都没想到,可以救人无数好东西,我又能够怎么样?”
林泽阶见刘夫人为难,想到再找些震撼来震住他们夫妻:“我再问你们一件事,你们是怎么治骨伤吗?”
孙郎中就怕这孩子不说话,快速回答:“正骨回去后用木板来捆绑。”
“真笨,人家书上写着用石膏来打上去,正骨好了才不会二次骨折。”林泽阶不带犹豫讥笑着。
“可是石膏打上去三个月没动,关节僵直了。”孙郎中皱眉想着快速反驳着。
“那可以做功能恢复,比如腿三个月没动会关节会僵直,打开石膏时可以帮他做恢复,不要怕痛每天来回按压,多做几天很快恢复好。”
“那石膏三月还不是硬得像石头,怎么打开用力敲,好的脚又要受伤了。”
“你不会用水来泡,轻点敲石膏就会散开。”林泽阶无语的扭过头,一副我不和你说话的样子。
孙郎中在急速思考,等想通才点头赞同:“对对对这个法子好,你怎么又把头扭一连,把那本书给我看看好不好?”
孙郎中干脆林泽阶头扭向哪连跟向哪边,一点尴尬意思都没有,是个痴于技术不在乎荣辱的人。
林泽阶被缠得不耐烦,“真的掉进河里了,不过很多我都背下来了。”
孙郎中不相信的说道:“医书可不好背,很多东西很偏很拗口的,你记忆力有那么好吗?”
“我过目不忘,背几个汤诀给你听。”林泽阶把自己在意记下来的辨证方法,和《首批国家级名老中医效验配方精选》的方子背出来。
孙郎中和赵婆婆一辈子在医道下功夫,是不是真货很明白,都听痴迷了。
特别是孙郎中边听边和心中知识对照,明白的地方不停拍掌,恍然大悟的样子,“对,这个君臣佐使要这样配。”
不明白的地方很苦脑的样子,“这样配有道理吗?是不是会药性冲突。”
林泽阶慢慢背十多个方子就不背了,这足够让刘夫人,外婆等人目瞪口呆。
孙郎中见林泽阶停下来不念,急着催促着:“你再念呀!别停,为什么要停下来?”
林泽阶反问他:“你都能记住吗?”
“当然能,老夫夫妻两一辈子专攻医道,道理一通自然而然记住。”孙郎中理所当然的回答。
林泽阶好笑起来,“我欠你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重重汤诀告诉你,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东西了,我不欠你们两个人的。”
孙郎中不由急着说道:“你怎么这么自私?医道就是要传播开来才能救人。”
“说得好听,”林泽阶质问他,“你说从我这里得到医术怎么传播?”
“我可以通过医署上报给朝廷,像产钳可以天下推广,石膏治骨折给前线的士兵们用,朝廷有法度的,”孙郎中说出推广方法,“这个我们不会藏私,我们不报夫人也会报上去的。”
刘夫人用手绢遮住嘴咳嗽,并且向孙郎中夫妻摇头。
孙郎中不理解反而担心的问:“夫人你没事,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赵婆婆明白是不要透露刘家的身份,埋怨的瞪他:“你能不能长点心啦!我都会被你气死了。这位小公子我们会把你讲得报到朝廷,我们夫妻不会埋没你的功劳。”
“我才不要功劳,我要读书考功名的,”林泽阶否定赵婆婆的提议,“你们可别报我的名字,我又不会瞧病只是看书背下来医方,到时别人来找我看病,耽搁我没时间读书。”
“那你怎么给夫人提供方子的?”孙郎中提出疑问又自说自话,“哦!是夫人自己说的,孩子那个医书你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都跟你们说掉进河里了,但是我脑子里记住很多,不能白白讲给你们听,你们得拿东西和我换。”林泽阶不再隐藏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