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一阵汗颜,师尊嘴里的臭婆娘,到底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仇敌?
关键就算攀比各自的弟子,也应该是先炫耀他的圣体才对吧,拿我的长相去炫耀算怎么回事?
“咳咳,师尊,徒儿有些醉了,圣主有令,明日还要您带我去挑选功法,徒儿就先告退了……”
秦修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一个师尊就够让他头大了,师尊若再喊过来几个,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秦修回到了自己的偏殿,关门之前,看了眼苏玉卿一人对月独饮,月光朦胧,照在那娇艳倩影之上美仑如广寒。
不得不感慨,这个胸宽广大的师尊,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美的。
独坐屋中后,秦修也规划起自己在圣地的发展。
境界方面不必多说,圣子在修行资源方面还是有些许优待的。
可圣主刚才隐晦地跟他提起过,很多资源还是需要他自己去争取。
毕竟圣体不止他一位,更有几位巨擎真传,实力天赋皆为准圣子之列。
若非当代圣子凭借圣体小成扫平一切敌,圣子之位还在激烈的竞争当中。
可想而知圣地之内是何等藏龙卧虎,圣主也无法随便偏袒他。
对此秦修倒不在意,他一直信奉的本就是各凭本事、弱肉强食。
“除却境界外,更重要的还有对神体的锤炼。”
这也是来到圣地最大的好处,统御万宗千国九州八荒之下,最顶级的天材地宝都在此汇聚。
在离国之内,几乎找不到对他神体有益的宝物。
尤其是反杀黑龙后的吞噬,让秦修深感神体锤炼之艰难。
他可以肯定,寻常修行者吞噬黑龙,不考虑爆体而亡的情况下,足以让筑基直冲玄丹还绰绰有余。
可他却停在筑基三重,神体距离小成也还遥遥无期。
“还有法宝方面,有机会也要去找寻了。”
别的不说,这一路剑斩玄丹的秦修深有体会,但凡自己有一柄法宝灵兵,燕云涛甚至连见识镇之神符的资格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秦修这些天已经听说,在筑基境的强弱,对将来凝聚出的玄丹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筑基筑基,顾名思义,就是在奠定根基。
玄丹乃是修行者的灵威凝练。
将诸多武技大成乃至圆满,修炼的又是高深莫测之功法,这般凝聚出的玄丹,自然不是黄阶功法凝聚的玄丹能比的。
哦不对,有些黄阶功法,甚至都没有凝练玄丹的法门。
不只是功法,各方面的实力,都会影响玄丹的强弱,这也是为何圣地并不太看重入门前的境界的原因。
夜深,秦修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云天碧蓝如洗。
秦修洗漱一番,准备请师尊带他前去挑选功法。
然而他刚走到玉卿殿近前,就听到一阵细微的鼾声。
而更让他剑眸一颤的是,他并未敲门,可殿门不知是没关好,还是被晚风吹开。
总之,一条不大不小的门缝,足够他殿中一切尽收眼底。
秦修仅仅瞥了一眼,就脸颊滚烫。
只见苏玉卿的睡姿……简直是四仰八叉,好不端淑。
常年一人独占大床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豪饮过后美美睡到自然醒,睡姿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双美腿卷着薄纱,因为玉腿太过修长,那如蚕玉的脚趾还伸出床边半悬空中。
似是酒意未散,令那绝世仙姿还泛着红润,桃花眸虽闭,可睡梦中的苏玉卿也因此显得怡静安雅。
而且很明显多年的习惯,让她很不喜欢趴着睡,圣地不愧是圣地,玉峰高耸侧倒,竟也不垂坠分毫。
好一幅仙子卧榻……
更关键的是,苏玉卿昨晚不知喝了多少,至少秦修睡前,她还在花前月下豪饮。
这让她忘了从昨夜起,玉卿峰再不是她一人独居了。
结果就让秦修看到,地上散落着几件样式不同,但明显都是师尊穿过的亵衣……
他真的没想偷看,只是想着总不能让圣主等他们吧?
而且圣地长老的住处,不都该有禁制什么的?
再退一万步讲,没有禁制,睡前关好门很难么?
但苏玉卿显然是懒散惯了,玉卿峰倒是有禁制,所以独居的她完全没必要给自己的殿宇再添一层禁制……
秦修站在门前,尽管只是匆匆几眼,但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遗。
他尬住了。
眼看衣袍无风自扬,连忙闪至一边,都不敢将苏玉卿从睡梦中叫醒。
且不说睡成这样,怕是得站在其耳边喊上许久才行。
甚至光喊还不够,还得上手去弄醒才行。
他退后几步,也不敢替苏玉卿关好门,万一师尊正好醒来,误会了呢?
正想着,又是一阵轻风拂过,让门缝吹得更开,让秦修此刻无论往哪站,都能瞥见殿中倩影几何。
无奈之下,他只能盘膝吞吐灵气,也不知过去多久,都已日上三竿,苏玉卿只是中途翻了几次身,可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直到一声圣威滚滚的怒吼,自远方横贯云天,轰开玉卿峰的禁制,震得苏玉卿床榻剧颤。
“苏玉卿!你还要睡到几时!”
“立刻给本圣主滚过来!”
那是道天圣主的震怒,他都不用来玉卿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圣音如雷贯耳,苏玉卿顿时惊呼一声,娇躯傲挺起身时,双臂竟还下意识地紧搂胸襟,似生怕被人抢走美酒一般……
直到她看着半开的门,以及在外一脸无辜的秦修,醉意才匆匆消散:“完了完了,忘了要带你去挑选功法……”
秦修一阵无语,要不是不知道圣主在哪,他自己早就去了。
苏玉卿连忙起身收整,但几息过后,她突然俏脸一红,玉臂轻挥,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还好昨晚喝得不少,她懒得脱换衣服倒头就睡,否则还不知要被看到多少……
可即便如此,那几件睡觉时穿着不舒服的,也都被她习惯性地随手扔到了一边。
直到苏玉卿俏脸通红,胸襟起伏地走了出来,那双桃花眸满含羞怒地瞪着秦修,可指责的话刚到嘴边就又哑口无言。
喝醉归喝醉,她还是能记清,昨夜是自己没关门。
而且这么多年来,基本上每天睡醒门都是半敞着,和秦修还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