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没有进行下去,两人匆忙去见了陈晓年,商定完对策后又一同去吃了晚饭。
直到确保万无一失,林栀意这颗悬着的心才逐渐放松下来。
不过段景越今天很反常,要说他平日里也是不怎么爱喝酒的,但今天晚上一杯接一杯,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难不成是因为事情太顺利了,高兴成这样?
他喝,陈晓年也得跟着喝,看着打工人那愁眉苦脸的样儿,林栀意还是于心不忍,即使制止住了段景越这一行为。
“今天谢谢嫂子了,那我就先走了,段哥……我段哥就拜托你了。”
陈晓年虽还能说漂亮话,但看他这样,也是不清醒了,林栀意给他喊了个车把人送了回去,转头就看到段景越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冲着她笑。
“你还在那儿干什么?”
林栀意今晚没喝,只好给这个姓段的当司机。
“我等人。”
“你等谁?这么晚了谁理你!快点儿上车,我送你回家。”
段景越被这么一凶,眉头下意识地就蹙了起来,他回道:“我不认识你,不要你送我回去。”
林栀意这下是确定了,这哪儿是喝多了,这简直是喝傻了!人都认不清了。她一栽一栽地将人抗回车里,安全带还没寄上呢,这人推开车门就又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
林栀意双手并上,哗啦一下就将人给压在了两臂之下。
段景越喝醉酒,这酒都像跑进了眼珠子里,外头路灯一打,越发显得水润,整个人比平常温柔了一百倍还不止,林栀意忍住了现在发火的意图,她指着他的脑门教育道:“你听话一点,我现在要送你回家了。”
“我没有家!”
段景越把手一摆,他喘着气,像是很讨厌这个字。
“好好好,你没有家,你有钱,我送你回你那大平层行不行?”
林栀意锁上门,见他没反应了才安心开车上了路。
一个红绿灯路口,林栀意正放松着,段景越就冲她嚷嚷道:“我要回家!你这不是回家的路!”
林栀意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这哪儿不是回家的路!”
“我要去找林栀意!她住在'半山',你得送我过去!”
红灯变绿,林栀意踩了油门就过了这红绿灯口,她没理她,觉得自己也是真的倒霉。
段景越自言自语了大半天,没人理他,他也就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这一夜好梦,简直是唤不醒了。
“醒一下!段景越!”
林栀意怀疑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醒。
段景越被她挠得没办法,左右摆了几十次身子才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嗯……到了?”
“是到了!下车下车。”
没等段景越彻底清醒过来,林栀意就把人给拉下了车,后天就是山水集团每年一次的董事大会,她实在没空陪他在这儿耽误时间。
“我不舒服,我头好疼,慢点走行不行?”
段景越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儿,此刻却像是没长骨头似的,他拼命挨着林栀意,软绵绵的,像要把整个人都搭在她身上。
林栀意气喘吁吁地把他送到家门口,没好气地道:“输密码!快点儿!”
段景越那点儿酒瘾儿犯了,她把人圈在怀里,不情不愿地输了密码,看到门开了,林栀意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那我就……”
林栀意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景越给一骨碌拽了进去,踉跄几步,险些都没站稳。
“你……”
段景越倒也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将人抱着就往客厅走,男人有力的臂膀拖着她的双腿,两人面对面看着,没一会儿,林栀意就面红耳赤了起来,她拼了命似的想让他松手,奈何他熟视无睹……
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地把手劲儿松了松,林栀意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你没醉是吧?你干什么,先把我放下来!”
她闹她的,段景越充耳不闻,他将人抱到房间里,“砰”的一下就将房门给带上,林栀意这下也是真急了眼了,她拼命折腾着,发狠似的咬着他的肩膀。
“嘶——”
段景越紧锁着眉头,但怎么着都不肯松口,他将人放在桌台上,这才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肩膀,还真是挺有劲儿。
两人此刻都被彼此折腾得够呛,段景越的白色衬衫扣子几乎是全被解开了去,林栀意的头发也乱蓬蓬地飘在脸上,两人喘着粗气,衣帽间的镜子也牢牢地对着黑暗里的两人。
段景越没说什么,率先开了灯,不开还好,这一开,林栀意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镜子,这才意识到两人这造型有多么——大汗淋漓。
“你要干什么?你先把手给我放开!”
“不放。我想亲你。”
段景越哪儿还有一点儿酒没醒的样子,他看着林栀意,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唇,眼神里的笑意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水,想要把人淹没。
“不许!”
“好喜欢你。”
段景越说完就亲了一下她的鼻子,他的双手压着林栀意的手,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
他一路向下,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很有意思,他试探性地舔了舔她的上下唇,像是在品味着果冻,整个衣帽间都弥漫着吸食果冻的水渍声……
林栀意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不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什么不能,段景越就将这个吻彻底加深,他一次又一次向前压着,直到林栀意的上半张身子抵到了墙,他才撬开她的牙齿往里探。
他吻起人来就是这么的强势。
林栀意想咬都不知道哪里有空间,她被他亲得像是喝醉了酒,清醒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
段景越挑逗着她,林栀意觉得自己成了鱼,而他就是鱼饵,深一下、浅一下,故意让她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潮红席卷了林栀意满脸,她先前的那点儿刺猬属性彻底被软化,直到他吻够了,吃饱了,才漫不经心地开始安抚,一点点轻啄起来。
林栀意气喘吁吁,段景越却像是来了精神,他们额头相抵,宛如一对在一起很久了的恋人。
那么熟悉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栀意才逐渐缓过神来。
“段景越!你……”
一阵湿意从手腕传来,他!林栀意觉得自己怕不是在做梦……
段景越一点一点舔食着她的那条痕迹,他抬头,眼尾染上了一道淡淡的粉,像是要把人给吞噬。
看着他的这副模样,林栀意觉着自己生命里的那条疤好似重新活了过来,一点一点地,与他的生命交融。
“你……你怎么!”
林栀意哭了出来,她有点受不了段景越这样……
“为什么那四年要拉黑我的所有联系方式?过得不好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接?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你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段景越喘着气,他一遍一遍逼问着,仿佛一定要个答案。
“都不重要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哪儿都去不了!你想要山水集团,你想报复顾重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你必须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