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阳殿的晨光,透过“胡汉共荣”的琉璃窗,在金砖上织成了七彩的河。陆灵珊的青衫,此刻罩着苏绾特制的“鲛人绡护心甲”,甲胄上的“惊鸿”纹,与她腕间未愈的箭伤,共同在晨雾中,投出坚韧的影。她的指尖,抚过案几上的宣德炉,炉中焚着崔秀宁调配的“生肌香”,烟雾里混着血腥味,却被压制得清冽如梅。
“灵珊,”宇文渊的声音,如殿前的青铜狮,低沉中带着疼惜,“你的伤……”
“不妨事。”陆灵珊的惊鸿剑,忽然出鞘三寸,剑穗的鲛人绡,扫过宣纸上的“江湖”二字,“这点伤,”她的轻笑混着剑鸣,“比加勒比的,”“海盗刀疤,”“轻多了。”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雷地豫”卦象,算珠停在“血”星位,泛着微光:“失血过多,”她的声音,如晨光般清亮,“需用,”“胡麻粥,”“补三月。”
“知道啦!”陆灵珊的指尖,忽然扯下臂上的绷带,露出结痂的箭伤,“等写完这旗,”“就去,”“喝冯姐姐的,”“狼奶粥!”
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磕在殿柱的“狼首”纹上,刀身的寒芒,与陆灵珊的伤口,显形出“共战”的合纹:“老子的粥里,”她的声音,混着马奶酒的烈,“加了,”“归狼原的,”“红景天!”
苏绾的机关匣,此刻化作采血器,齿轮转动间,竟用“鲛人泪”针头,从陆灵珊伤口中,提取出凝结的血珠——那血珠竟泛着微光,与她腕间的“勇”字金铃,发出共振。匣内的“江湖令旗”设计图,自动显形出“血书”的最佳纹路。
“痛吗?”宇文渊的指尖,轻轻按住她的手腕,护心镜的光,与她的血珠,共同在宣纸上,投出“心”形的影。
“不痛。”陆灵珊的剑尖,挑起血珠,忽然在宣纸上,挥毫写下“江湖归心”四字。她的内力混入血中,竟让字迹遇风即凝,每个笔画里,都藏着惊鸿剑的剑意——“江”字如浪涛奔涌,“湖”字似群山环抱,“归”字像倦鸟投林,“心”字若双剑合璧。
“看!”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江湖令》,琴弦的震颤,让血字显形出全息地图,“每笔一划,”她的声音,如剑穗轻响,“都是,”“寒梧盟的,”“据点分布。”
苏绾的机关匣,趁机将血书吸入,用“鲛人胶”与“寒梧纤维”制成令旗。旗面的“江湖归心”四字,在阳光下,竟能随观者角度不同,显形出“惊鸿”“苍狼”“璇玑”等五女的护民纹。旗角的剑穗,用陆灵珊的青丝与鲛人绡共织,尾端系着枚“护心”银铃。
“此旗,”王若雪的算筹,在旗面排出“地天泰”卦象,“可引动江湖义士的,”“护民之心,”“亦能,”“召来,”“寒梧盟的,”“暗桩。”
陆灵珊忽然执旗起身,青衫的下摆,扫过殿内的“护民”图腾。她的伤口虽未愈合,却因剑意支撑,身姿仍如惊鸿展翅:“从今往后,”她的声音,如晨钟初响,“江湖人但见此旗,”“便知,”“寒戟所指,”“即正义所在。”
宇文渊的破虏戟,忽然与令旗形成共振,戟身的“胡汉一统”四字,与旗面的“江湖归心”,显形出“天下大同”的光轮。他望着陆灵珊眼中的坚毅,忽然轻笑,声如殿前的风铎:“孤的惊鸿仙子,”“终于,”“让江湖,”“成了,”“护民的,”“第二朝堂。”
是日,显阳殿的飞檐下,“寒梧盟”的令旗首次升起。苏绾的机关傀儡,托着令旗飞向洛阳城的制高点,每个傀儡的掌心,都刻着“见旗如见陆指挥使”的密文。冯妙晴的狼首骑,在街头敲起“护民鼓”,鼓点中混着“江湖归心”的号子。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令旗的首战吉时,崔秀宁的琴音,为这面旗帜,奏出了《寒梧侠义曲》。
陆灵珊的指尖,抚过令旗的“心”字,忽然想起在加勒比的海盗船上,她曾用剑刻下“自由”二字。如今,这面“江湖归心”的令旗,竟比当年的“自由”旗,更让她热血沸腾——因为它守护的,不再是一人之自由,而是天下苍生的,共荣之梦。
晨雾漫过显阳殿时,令旗的银铃声响彻洛阳城。江湖人从四面八方望来,看见那面在阳光下飞舞的旗帜,看见旗面上的血字与护民纹,忽然明白,这个江湖,不再是门阀的江湖,而是属于所有护民者的,寒梧江湖。而陆灵珊,这个曾让加勒比海盗闻风丧胆的惊鸿仙子,此刻,正用她的血与剑,为天下江湖,写下最壮阔的,归心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