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来到钱主任办公室,把大字报递给他,等对方看完,说道,“主任,革命已经结束了,大领导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强调,在咱们学校,国家顶尖学校里,竟然还有学生想用这种错误的方式给人定罪。这种人必须找出来进行思想上的教育,要不她不会收敛的”。
为什么要找钱主任,而不找其他领导呢。钱主任也是因为这个被下放,去年刚平反回到工作岗位,对这个深恶痛绝,果不其然,他眉头皱紧,“查,必须查到底,学校是做学问的地方,决不能让这些害群之马搞得乌烟瘴气”。
学院先是追查近期关于颜希谣言的源头,很快就明白是从张凤英和刘小娟嘴里最先传出来的,接着把两人的字迹和大字报上的一对比,发现就是张凤英写的。
老师们都没想到这么顺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恃无恐,竟然自己亲自写。
到了办公室她一开始有点慌乱接着镇定地说道,“我又没有说错,她本来就是道德败坏的女人,敢做不敢让人说啊”。
颜希指着大字报上自己的十大罪行,“那咱们就一个个对质吧,希望你能拿出证据,要不就是恶意诽谤污蔑同学,第一条我拿着军人丈夫的血汗钱挥霍,铺张浪费,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她撇了撇嘴,“你就是个农村姑娘,钱不是你丈夫的能是谁的”。
颜希笑了一下,“这么说你根本没有证据,就是瞎猜测,但我有证据证明,我随军前在老家医院上班,随军后在研究所工作,我的工资津贴不低的,这些都可以打电话咨询”。
钱主任安排一个老师照着颜希给的电话核实,不一会对方回来冲着钱主任点了点头。
张凤英一看这,心里莫名慌了一下,还是强自镇定地站在那。
“再来说说第二条,我作为后娘,虐待继子继女”,“这个就更好证明了,我嫁过去的时候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这几年他们跳级在上四年级,会说两门外语,三种乐器,发表文章故事十几篇,稿费都存了好几千,这些成绩小学校长都测试过了”。
“我请问,谁家虐待孩子能把孩子虐待成这样”。
这个更好核实了,钱主任当着大伙的面给小学校长打了电话,对方夸奖一直就没停。
张凤英这时脸色开始发白,她预感到事情好像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正脱离自己的掌控。
她哪知道在座的领导老师有一半多都是受到过迫害的,他们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现在再说第三个问题,已婚的情况下,跟学校的多名男同学交往密切”。
“那请你说出这多名男生的具体名字,咱们一一对质,什么时间在哪我跟谁”。
张凤英讷讷半天一句话说不出,该死的,她就是看到很多优秀的男生跟颜希套近乎,而完全不搭理自己,嫉妒下写上去的,自己往哪去找人。
看到她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用问就知道是假的。
那接下来我们说一下第五条.....
就这样一条一条对质下来,张凤英一条都拿不出证据,而颜希各个都能证明自己。
这时候张凤英脸上冷汗冒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害怕得不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亲自写这份大字报,现在想狡辩也没有理由。
针对这个事,学院专门出了一个通报贴在宣传栏里,对这种现象提出批评,对张凤英进行记过处分,勒令她跟当事人道歉。还专门召开全院师生大会,严肃批评这一行为。
刘小娟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她作为散播谣言的一员,受到辅导员的严肃批评,且跟颜希道歉。当时还觉得丢脸,但看到张凤英,她瞬间平衡了。
这被记过相当于档案里有了污点,毕业后好单位根本不可能接收的,这影响是一辈子的,之前那些人云亦云的也吓得不轻,学院风气有了不小提高。
很快到了期中考试,这次学院老师也是用了心,想着测试一下学生的水平,题目普遍比较难,每门课还加了两道附加题。
考完试一阵哀嚎遍野,等出成绩后,听到每门课老师不吝的夸奖颜希,看到她连附加题都做出来了,再看看自己试卷上惨不忍睹的分数,难道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
能考进来的智商都不错,不是轻易认输的性格,要是没有她这个标杆在这立着,大伙还感觉不大差距,现在各个比之前更加勤奋,不能次次落后。
虽然觉得自己考得很烂,但最低的也考及格了,这里面不包含张凤英和刘小娟两个人,辅导员看到她们可怜的分数,头疼得不行,还是挨个把她们喊过来做思想工作。
先是张凤英,辅导员耐心地说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做错事情不可怕,积极改正就是好同志。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表现,同学们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这次考试怎么回事,竟然有一门只考了几分,这随便写写也不能只得这点”。
张凤英眼神明显慌乱,但微微低着头,辅导员没看到她的表情,“老师,我知道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学习”。
看她态度还算诚恳,辅导员让她回去了,不忘叮嘱,“有不会问同学和老师,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到了刘小娟这,“你这次的成绩大多都是三四十分,但我看你高考考了378分,按这水平,不应该考这么低,能够上大学这是多不容易饿机会,你把心思多多放在学习上,抓紧把成绩赶上来”。
“不要以为考上大学就高枕无忧了,要是总不及格,学院只好劝退了”。
听到辅导员的话,刘小娟脸唰的一下煞白,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安慰道,“以你的水平,只要认真点,考及格是很简单的事情,不用太担心”。
这一通安慰下来,她的脸色没有一丝缓解,还越来越苍白,看着她沉重的背影,辅导员心里纳闷,我话说得不重,怎么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