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手腕新浮现的蛇形印记并非淡粉,而是半透明的青金色,鳞片下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在蠕动。任珊捡起的铜镜碎片里,教室场景并非投影,而是真实的镜像 —— 那个捏陶土的男孩指甲缝里全是蛇信子,而老师转身时,脖颈胎记裂开,露出的不是皮肤,而是正在蜕皮的蛇头。
陈实平板上的匿名信息并非文字,而是用三百根童男睫毛拼成的图案,每根睫毛都在颤抖,组成的 “蛇瞳在看着你” 五个字,睫毛尖端还挂着未干的血泪。新城市的定位坐标旁,自动生成了一个蛇形标记,标记内部是小林的生辰八字,被蛇信子状的红线反复缠绕。
蟒天凤擦拭的斩妖剑映出的不是血月,而是蛇妖在铜镜碎片里的残魂。那残魂正用童男指骨梳头发,每根指骨都刻着 “第四世” 的咒文,梳齿间掉落的不是发丝,而是燃烧的人皮碎屑。黄小花按在小林眉心的天罡印突然发烫,印面浮现的不是符文,而是苏婉清被缝嘴的脸,她的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金线。
城隍庙晨钟响起时,钟声里夹杂着骨头摩擦声。任珊看见钟摆上缠着三百条小蛇,每条蛇都咬着小林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正在逐渐蛇化 —— 鳞片从后颈蔓延至脸颊,瞳孔变成竖立的金色。而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的并非城市夜景,而是无数个黑袍人在同时举起青铜镜,镜中映着小林的脸。
美术教室的陶土腥味里混着尸油香,任珊通过铜镜碎片看见,那些陶土不是矿物,而是用童男骨灰混合蛇妖涎水制成的。小林指尖触碰陶土时,粉末钻进毛孔,在血管里长成细小的蛇形,随着心跳发出 “咔哒” 的骨骼摩擦声。
上课铃响起时,铃声并非电子音,而是楚怀墨被斩头时的颈骨断裂声。李老师搭在小林肩上的手,皮肤下全是交错的蛇鳞,鳞片缝隙渗出的不是汗水,而是能腐蚀布料的黏液,在小林校服上烧出蛇形的破洞。老师脖颈的胎记并非静态,而是条活蛇,蛇信子从皮肤下钻出,舔过小林的耳垂,留下腥甜的痕迹。
午休时的厕所隔间,门板上的霉斑组成的不是图案,而是三百个童男的脸,每个脸的嘴巴都在无声呐喊。镜中黑影举起的陶土鬼面,眼睛里跳动的不是绿光,而是两颗活着的眼球,那是从乱葬岗挖出的童男眼睛,瞳孔里映着小林惊恐的模样。黑影穿过镜面的手,指甲缝里卡着的不是泥垢,而是小林脱落的头皮屑,每片头皮屑都被刻上了血咒。
教室外的脚步声,不是皮鞋声,而是蛇类爬行的鳞片摩擦声。任珊等人通过远程监控看见,走廊墙壁渗出的不是水渍,而是蛇类蜕下的透明皮膜,皮膜上用血水写着 “第四世祭品已就位”。而小林手腕的印记,此刻变成了蛇妖的脸,那张脸张开嘴,用小林的声音说:“他们来了……”
美术教室的窗帘并非布料,而是用三百张童男肚皮缝成的,每个肚皮上都有剖腹产的刀痕。蟒天凤的斩妖剑劈中窗帘时,刀刃嵌进肚皮,挤出的不是棉花,而是正在蠕动的蛇卵,蛇卵破裂后钻出的幼蛇,鳞片上印着小林的指纹。
蛇妖老师皮肤裂开的瞬间,露出的青黑色鳞片上全是咬痕,每个齿印里都卡着童男的指甲。他捏碎的陶土鬼面,碎片化作的黑蛇,信子前端分叉处刻着 “替罪” 二字,蛇身缠绕在小林脖颈时,鳞片刮过皮肤,留下的不是红痕,而是正在愈合的蛇鳞印记。
陈实的电磁脉冲击中蛇妖时,反弹的不是电流,而是三百根童男的肋骨,每根肋骨都插着张景云的断发。张玉龙的桃木剑劈开黑气,溅出的不是能量,而是楚怀墨的脑浆,脑浆里漂浮着微型的绞刑架,每个架子上都吊着穿校服的小林虚影。
任珊抛出的铜镜碎片,在空中组成的不是光阵,而是三百个童男的往生牌位,每个牌位都刻着 “善念永存”。光蛇缠住蛇妖脖颈时,蛇妖皮肤下的血管暴起,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小林三世的记忆 —— 北魏战场的刀光、清末绣楼的月光、现代教室的阳光,在血液里冲突爆炸。
蛇妖消散时,爆出的不是星光,而是三百滴童男泪,每滴泪水中都有一个童男魂魄在微笑。李老师脖颈的胎记褪去时,皮肤下浮出的不是血管,而是用阳气写成的 “解脱” 二字,字迹边缘缠着苏婉清的金线,金线末端系着宇文烈的断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