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刘涵茹,一脸醉意,痴痴地望着面前对她体贴入微的男子。
妙玉一边为她倒酒,一边劝她少喝些。
直到刘涵茹醉倒,妙玉搀扶着她离开酒楼。
自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江映晚尽收眼底。
江映晚和厉瑾玄回到王府,便一起来到了蒸房。
酒精上头的厉瑾玄出奇地缠人,非拉着江映晚和他共浴。
江映晚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他的请求。
水汽氤氲,二人赤裸相对地坐在浴桶里。
厉瑾玄慢慢靠近,激起阵阵水花…
唇齿纠缠间,江映晚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出于本能,她轻轻地在厉瑾玄舌尖儿咬了一口。
或许是因为饮了酒,她下手有些没有轻重。
一股腥甜在口腔蔓延,男人停住动作,大掌拖住她的后脑勺。
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阿晚,本王不是厉彦辰那个软蛋,本王有的是力气。”
江映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你知道的,从始至终,我只属于你。”
厉瑾玄闻言,脑海中忽然回忆起他们的初夜。
痛苦中,又夹杂着一丝美妙。
“阿晚,本王身强体壮,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
江映晚仰头,浑身上下都镀上一抹异常的粉红。
她微微喘息着,一双小手在厉瑾玄的后背毫无章法地乱摸乱碰。
触及到那些纵横的伤疤,她又止不住地心疼。
一个时辰后,水温渐凉,厉瑾玄将筋疲力尽的江映晚抱到榻上,又是一番折腾。
最后江映晚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连怎么回寝殿的都不知道。
次日一早,刘涵茹惊恐地坐起身。
掀开被子一看,脑袋轰的一下。
就在此时,妙玉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妙玉温声笑道:“你醒了,快来用早膳。
我一大早特意去你说的那家排队为你买的生煎包。”
刘涵茹明知故问:“昨夜,我们…”
妙玉解释道:“昨日在天香楼,你不听劝告,喝多了酒。
我本想送你回家,却不知你家在哪儿。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便送你来到客栈。
哪曾想,送你来到房间以后,你便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刘涵茹用力拍打着头,对昨夜的事儿竟是半分印象也没有,可身体每处酸痛又是那么真实…
妙玉上前,故作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要打,便打我吧。
你放心,今日过后,我会当从未见过你。”
刘涵茹皱眉:“我、我不是…”
妙玉:“像我这种以色待人的人,此生能结实小姐,已是三生有幸,万不敢还有任何肖想。”
刘涵茹叹口气:“若是以后我想见你,该怎么去寻你?”
妙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每日未时,我都会在露华阁,献曲卖唱。”
刘涵茹皱眉,小声问:“除了我?你可有和你其他的客人,做过这种勾当?”
妙玉立刻摇摇头。
“在下虽以色待人,但说到底也是生活所迫。
而且在下从业这么多年,向来卖艺不卖身。
昨日与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又喝了不少酒,一时没控制住,这才酿下如此大祸…”
刘涵茹:“你先转过身去,让我把衣服穿好。”
妙玉乖乖照做。
刘涵茹穿好衣服以后,神色慌张道:“早膳我就不吃了,我一夜未归,家里肯定急坏了。
风过两日我得了空,自然会去露华阁捧你的场。”
妙玉点头。
待刘涵茹走远以后,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外。
妙玉语气一变:“告诉公子,他交代的事已经成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他明确指示。”
刘涵茹回到王府,见一切如常,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还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她作为辰王府的女主人,一夜未归,竟未激起半分浪花。
这让她觉得十分挫败。
回到自己的院子,王嬷嬷神色慌张地迎了上来。
“我的祖宗,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刘涵茹解释道:“多喝了几杯酒,便在客栈睡了一宿。
怎么?王爷昨夜可有来寻我?”
王嬷嬷低声道:“幸好王爷没来,不然咱们可怎么交代?”
刘涵茹自嘲一笑:“交代?我又该从谁要个交代?”
王嬷嬷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说道:“王妃在外面肯定没睡好,老奴这就让人准备热水给您沐浴擦身。”
刘涵茹点头,进屋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的大脑陷入混乱,回想起昨夜的荒唐,竟有些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