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洛杉矶毕马威见情人
洛杉矶时间下午2点30分，贞观集团33楼休息室，唐·本杰明从柔软的真皮大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米色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香薰，是他惯用的助眠香氛。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宿醉般的疲惫感渐渐消散——上午跟安德烈聊人事、谈商务部问题，中午又在食堂议事，连轴转的节奏确实让他有些乏了。
坐起身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艾斯发来的“止水安保”每日简报，没什么紧急事项。唐·本杰明随手将手机扔回床上，目光落在窗外的洛杉矶天际线上，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凯瑟琳。
凯瑟琳，毕马威会计事务所的离婚少妇，也是他众多情人里最懂“分寸”的一个。想起她，唐·本杰明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凯瑟琳本来还只是毕马威洛杉矶办事处大厅里的普通审计员，每天对着堆积如山的报表熬夜，拿着微薄的薪水，连中层办公室的门都没资格进。是他托了华盛顿的人脉，给毕马威美国区总部的合伙人递了话，又花了20万美金“赞助”洛杉矶会计师协会的年度晚宴，才让凯瑟琳在最近连跳两级，成了毕马威的中层——不仅有了独立办公室，还拿到了洛杉矶市政府的审计资格，是整个洛杉矶毕马威非高层人员里，唯一能参与政府项目审计的人。
“现在贞观集团缺cFo，或许能让她推荐推荐。”唐·本杰明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cFo掌管集团财务命脉，必须是既懂专业又绝对可靠的人。凯瑟琳在毕马威待了五年，接触过不少跨国企业的财务高管，说不定能挖出合适的人选。而且以他对凯瑟琳的掌控力，只要她推荐的人，背景和忠诚度都能放心——毕竟她的前途与人都还攥在自己手里，绝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耍花样。
不过很快，唐·本杰明又想到了另外两个空缺的首席职位。chRo（首席人力资源官）和coo（首席运营官），这两个职位不能让米歇尔推荐了——安德烈就是她当初推荐的。安德烈是cEo，要是chRo和coo再是米歇尔的人，容易形成小圈子，不利于集团内部的权力平衡。
“还是找诺亚莉莉吧。”唐·本杰明很快有了新的人选。诺亚莉莉是犹太人，其家族在北美的人脉极广，尤其是在人力资源和企业运营领域都有建树，认识不少资深从业者。而且诺亚莉莉心思缜密，推荐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差。至于另一个女朋友艾米丽，虽然在洛杉矶有资源，但她是威尔希尔警局警司，容易推荐过于激进的候选人，还是先作为备选，等诺亚莉莉推荐的人不符合预期时再考虑。
理清人事思路后，唐·本杰明起身走到衣帽间，换上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这套西装是意大利手工缝制的，面料是顶级的羊毛混纺，贴肤却不紧绷，很适合下午的外出场合。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喷了点古龙水，才拿起手机，朝着电梯口走去。
电梯下行时，唐·本杰明的目光扫过显示屏上的数字——18、17、16……贞观集团的总部大楼共33层，32楼和33楼是高管办公区和休息区，19楼是食堂，20楼到31楼是集团各部门办公区，而1楼到17楼则全部外租给了其他公司。当初这么规划，是为了节省成本——刚成立时贞观集团规模小，用不了这么多楼层，外租还能每月赚一笔租金。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随着“活力”饮料项目的推进，以及首席职位的逐步补齐，集团规模肯定会快速扩张，到时候20楼到31楼的空间根本不够用。而且外租的楼层里，有做法律咨询的小公司，有搞电商直播的工作室，还有卖保健品的贸易公司，人员混杂，不仅影响贞观集团的形象，还存在安全隐患。
“看来得用半年时间，把1到18楼的租户慢慢收回来。”唐·本杰明在心里盘算，“虽然会损失几百万美元的租金，但长远来看，集团需要足够的空间来布局新业务——比如‘活力’饮料的营销中心，甚至未来可能成立的子公司，都需要独立的办公区域。说不定再过两年，整个33层都不够用，还得再买一栋楼。”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1楼，门缓缓打开。唐·本杰明走出电梯，穿过大厅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外租公司的员工——有的穿着随意的卫衣，有的抱着快递盒匆匆赶路，还有的在大厅的沙发上大声打电话，跟贞观集团员工的专业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皱了皱眉，心里更加坚定了收回楼层的想法，转身对迎上来的司机杰森说：“杰森，去毕马威洛杉矶办事处。”
“好的，唐先生。”杰森恭敬地应道，快步上前为他拉开黑色迈巴赫轿车的车门。
迈巴赫轿车平稳地驶离贞观集团大楼，汇入洛杉矶市中心的车流。唐·本杰明靠在后排座椅上，拿出手机，打开关于毕马威的资料文件夹——既然要找凯瑟琳推荐cFo，就得先搞清楚毕马威的运作模式，这样才能判断凯瑟琳的推荐能力到底有多大。
毕马威（KpmG），全球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跟普华永道、德勤、安永齐名。全球总部设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但其核心业务主要集中在欧美市场，美国区总部位于纽约曼哈顿，在全美有50多个办事处，洛杉矶办事处是西海岸最大的分支之一，主要服务加州的科技公司、影视公司和政府机构。
“典型的‘全球网络+区域自治’模式。”唐·本杰明看着资料，心里有了判断。毕马威全球总部主要负责制定战略和统一标准，比如财务审计准则、客户服务规范等；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分支机构则拥有很大的自主权，比如美国区总部可以自主决定本地的人事任免、业务拓展方向，洛杉矶办事处甚至能独立承接加州政府的审计项目。这种模式的好处是灵活，能快速适应不同市场的需求，但也导致内部资源分散，想要从外部撬动高层职位，难度不小。
就像凯瑟琳，虽然靠着他的运作成了中层，还拿到了市政府审计资格，但想要再往上走，比如成为洛杉矶办事处的合伙人或高层，至少还需要3到5年时间——毕马威的晋升体系极其严格，不仅要看专业能力，还要看客户资源和内部人脉。他能帮凯瑟琳打通“中层”的关卡，但“高层”和“合伙人”需要更硬的资源，比如拿下几个亿美金的大客户，或者得到美国区总部合伙人的直接推荐。
“不过，洛杉矶办事处的高层也够了。”唐·本杰明关掉资料，手指轻轻敲击着手机壳。未来进入政坛，比如竞选洛杉矶市议员，或者进入加州财政局。而毕马威洛杉矶办事处的高层身份，正好能给她提供进入政坛的“敲门砖”——毕竟能接触到政府高层，还能积累企业界的人脉，这比单纯的“中层”身份有用多了。
至于cFo人选，唐·本杰明其实没指望凯瑟琳能直接推荐到贞观集团的cFo——毕马威的中层，接触到的大多是其他公司的财务经理、审计主管，真正能胜任跨国集团cFo的人，至少是毕马威合伙人级别的，不是凯瑟琳能接触到的。他之所以想去见凯瑟琳，一方面是确实想她了，另一方面是想通过她，挖掘一些财务领域的“潜力股”——比如资深的财务分析师、税务专家，这些人虽然暂时做不了cFo，但能填补贞观集团财务部门的空缺，为后续招cFo打下基础。
轿车行驶了大约10分钟，终于抵达毕马威洛杉矶办事处所在的“威尔希尔中心”。这是一栋38层的玻璃幕墙建筑，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核心地段，楼身上“KpmG”的蓝色标志格外醒目，彰显着这家全球巨头的实力。杰森将车停在大楼门口的VIp停车位，上前为唐·本杰明打开车门。
唐·本杰明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迈步走进大楼。大厅里装修得简约而大气，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左侧是前台接待区，右侧是等待区，摆放着真皮沙发和绿植。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员工正匆匆走过，手里拿着文件夹，脸上带着忙碌的神情。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接待员是个年轻的金发女孩，笑容甜美，语气恭敬。
“我找凯瑟琳，她是你们这里的中层审计员。”唐·本杰明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金发女孩立刻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凯瑟琳女士在18楼的审计部办公室，我帮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不用了，我直接上去就行。”唐·本杰明说完，转身走向电梯——他知道凯瑟琳的办公室位置，而且以他的身份，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流程。金发女孩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敢多问，毕竟能开着迈巴赫轿车来这里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18楼，门缓缓打开。走廊里铺着浅灰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两侧的办公室门都是磨砂玻璃材质，能隐约看到里面员工忙碌的身影。唐·本杰明沿着走廊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凯瑟琳的办公室——门牌号是“1806”，门上贴着“洛杉矶市政府审计项目组”的标识。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虚掩的门。办公室不大，大约20平方米，装修风格偏商务简约——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桌上摆着两台27寸显示器，旁边堆着几叠厚厚的审计报告；桌前是一把黑色的真皮办公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正是凯瑟琳。
听到开门声，凯瑟琳猛地抬头，看到是唐·本杰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妩媚的笑意。她连忙站起身，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职业装的裙摆——白色衬衫的领口系得很整齐，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西装外套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下身是黑色的包臀裙，搭配一双灰色的丝袜，脚踩黑色高跟鞋，每一步都带着优雅的韵律。
“你怎么来了？”凯瑟琳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是在公司，要是被同事看到，影响不好。
唐·本杰明走到办公桌前，靠在桌沿上，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笑着说：“怎么？不欢迎我？”
“当然欢迎，只是这里是公司，不太方便。”凯瑟琳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理了理西装的褶皱，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胸口，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要是想我了，晚上可以去公寓，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想你是一方面，还有正事找你。”唐·本杰明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丝袜的细腻触感，“贞观集团现在缺个cFo，你在毕马威待了这么久，认识不少财务领域的人，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个？”
凯瑟琳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皱了皱眉，抽回手，靠在办公椅上，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唐，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只是个中层，接触到的都是审计经理、财务主管级别的人，他们连跨国公司的财务总监都做不了，更别说cFo了。你忘了，我能坐到这个位置，还是靠你的帮助，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在大厅里跟那些人一起整理报表呢。”
唐·本杰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并不意外，他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就是随口问问。主要还是想你了，正好下午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话，凯瑟琳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她站起身，走到唐·本杰明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胳膊，胸部轻轻贴着他的手臂，语气娇媚：“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cFo我确实推荐不了，但其他财务岗位，我倒是能帮你推荐两个靠谱的人。”
“哦？说说看。”唐·本杰明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第一个是我学妹，叫贝拉，现在在毕马威旧金山办事处做财务分析师，主要负责科技公司的财务报表分析和预算制定。”凯瑟琳说道，眼神里带着肯定，“她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会计系毕业的，做这行已经四年了，对美国的税务政策和财务合规特别熟悉，之前还帮谷歌做过季度财务审计，能从报表里一眼看出潜在的财务风险，专业能力没话说。她最近想回洛杉矶发展，说是想离家人近点，要是你这边有财务经理或者资深财务分析师的岗位，她肯定愿意来。”
唐·本杰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记下这个名字：“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我以前的领路人，叫内森·哈珀，之前是毕马威洛杉矶办事处的税务主管，主要负责跨国企业的税务筹划和风险管控。”凯瑟琳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敬重，“他在毕马威待了十二年，从实习生做到税务主管，经验特别丰富——迪士尼海外子公司的税务架构、特斯拉加州工厂的税收优惠申请，都是他牵头做的。三个月前因为跟办事处合伙人在‘是否为客户做激进税务筹划’上有分歧，辞职了，现在在家待业，说是想找一家价值观一致的公司。”
她补充道：“内森这个人虽然脾气有点倔，不喜欢搞办公室政治，但做事特别严谨，交给的任务从来不会出纰漏。你要是需要税务专家，或者想找个人暂时兼任财务副总监，帮着搭起财务部门的框架，他绝对是合适的人选。而且他对毕马威的运作模式很熟，以后要是贞观集团需要做外部审计，他还能帮着对接，省不少事。”
唐·本杰明听完，心里暗暗点头——贝拉能补财务分析师的空缺，帮着梳理集团财务数据；内森·哈珀则能扛起税务和财务框架搭建的担子，缓解财务上的压力。这两个人选，正好能解决贞观集团当下的燃眉之急，至于cFo，等年后诺亚莉莉推荐了人选，再慢慢筛选也不迟。
“这两个人不错，你把他们的简历整理好发给我，1月4号之后我亲自面试。”唐·本杰明说道，语气带着满意，“面试前我会让艾斯先查一下他们的背景，重点看有没有财务违规记录，或者跟竞争对手有过关联。”
“好，我今晚就整理简历发给你，顺便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提前准备。”凯瑟琳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内森面试的时候可能会问公司的财务理念，你最好提前想想要怎么说——他特别看重‘财务合规’，要是觉得公司在财务上有风险，就算待遇再好也不会来。”
“我知道了。”唐·本杰明笑着说，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腹划过她细腻的肌肤，“今晚我去你公寓找你，就穿这一身，别换衣服。”
凯瑟琳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轻轻推了他一下，语气带着羞涩又带着期待：“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没个正经。现在还在公司呢，隔壁就是同事的办公室，要是被听到声音就完了。”她拉着唐·本杰明的手腕，把他往门口推，“你赶紧走吧，我下午还要跟洛杉矶市政府的人开审计会议，得提前准备资料。”
唐·本杰明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不大的办公室里回荡：“行，不逗你了。晚上我会提前给你发消息。”
“知道了，快走。”凯瑟琳红着脸，把他推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唐·本杰明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嘴角还带着笑意。他拿出手机，给艾斯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两个人——毕马威旧金山的贝拉，还有前毕马威洛杉矶的内森·哈珀，重点查财务背景和职业履历，明天早上给我结果。”
没过几秒，艾斯就回复了“收到”。唐·本杰明收起手机，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