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并购深耕,面试两人
1月5日早晨,剑桥市的雪下得比前一天更大,细密的雪花飘落在哈佛商学院的红砖墙上,给百年学府添了几分静谧。唐·本杰明提前15分钟抵达教室时,艾拉已经在座位上等候,手里捧着整理好的前一天课程笔记,笔记本上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着重点——红色是法律风险要点,蓝色是案例核心数据,黑色则是教授补充的实战技巧。
“唐先生,这是昨天埃弗拉·陈教授讲的‘反垄断审查流程’笔记,我特意补充了欧盟和美国的审查标准对比。”艾拉将笔记本递过来,语气带着一丝自豪,“我之前在摩根实习时接触过类似案例,知道这部分内容在实际操作中很容易混淆。”
唐·本杰明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纸张上细腻的笔迹,心里不禁感慨——这些哈佛学生的专业度,丝毫不输企业里的资深秘书。他快速翻了几页,正好看到艾拉在“高通收购恩智浦”案例旁写的批注:“龙国反垄断审查关注‘市场集中度’,而欧盟更看重‘消费者利益影响’,需针对性准备材料。”
“做得很细致,谢谢。”唐·本杰明抬头看向教室,发现已有不少学员到场。迈克尔正和罗伯特凑在一起,对着一份案例集争论不休;范伯登则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查阅最新的能源行业并购数据;约翰看到唐·本杰明,笑着招手,身边的空位上还放着一杯热咖啡——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早啊,唐。”约翰将咖啡推过来,“昨天下午詹姆斯·柯林斯教授讲的‘并购后整合’你听懂了吗?我回去翻了案例集,发现思科收购红帽后,光是It系统整合就花了18个月,比预期多了6个月。”
唐·本杰明接过咖啡,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确实,教授提到‘文化整合比系统整合更难’,我觉得贞观集团如果以后做并购,得提前组建专门的整合团队,既要懂业务,也要懂文化。”
两人正聊着,教室门被推开,詹姆斯·柯林斯教授和埃弗拉·陈教授并肩走进来。今天詹姆斯教授换了一件深蓝色西装,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好的案例材料,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各位,今天我们换一种教学方式——分组讨论‘失败并购案例的复盘’,每个小组选一个案例,分析‘如果当时你是cEo,会如何调整策略’。”
话音刚落,学员们立刻开始分组。唐·本杰明、约翰、佐藤和索菲亚分到了一组,抽到的案例是“2019年 Uber 收购 careem 失败案”——当时 Uber 计划以31亿美元收购中东打车平台 careem,却因当地政府担心“数据安全”和“市场垄断”,最终被迫放弃收购,转而成立合资公司。
“首先得明确,Uber 当时的核心问题是什么?”约翰率先开口,将案例材料摊在桌上,“我觉得是忽略了中东市场的‘本地化风险’——careem 在中东有80%的市场份额,当地政府担心 Uber 收购后会掌控用户数据,这才是审批不通过的关键。”
佐藤点点头,用钢笔在“数据安全”四个字下画了横线:“在日本,跨国并购也很看重‘数据本地化’,比如软银收购 ARm 时,特意承诺‘英国总部不变,数据不转移至日本’。Uber 当时如果能提前跟中东政府沟通,承诺保留 careem 的本地运营团队,或许能改变结果。”
索菲亚则从“品牌整合”角度补充:“careem 在中东的品牌认知度比 Uber 高,尤其是在女性用户群体中。Uber 当时计划将 careem 品牌下架,换成 Uber 标识,这肯定会引发用户反感。如果我是 cEo,会保留 careem 品牌,只在后台整合技术和供应链。”
唐·本杰明一直没说话,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抬头时,正好对上约翰的目光:“唐,你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还有一个被忽略的点——‘利益相关者沟通’。”唐·本杰明将纸推到众人面前,上面写着“政府、用户、员工、股东”四个关键词,“Uber 当时只跟 careem 管理层谈了收购价格,却没跟当地出租车司机协会沟通。中东的出租车司机大多依赖 careem 谋生,担心收购后会被裁员,所以联合起来抗议,给政府施加了很大压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是 cEo,会提前跟司机协会签订‘就业保障协议’,承诺收购后不裁员,还会增加司机补贴。同时,跟当地政府承诺‘将部分数据中心设在中东’,解决数据安全顾虑。这样既安抚了利益相关者,也能提高审批通过率。”
佐藤眼睛一亮,忍不住点头:“这个角度很好!在日本,企业并购时很看重‘员工稳定性’,如果忽略员工诉求,很容易引发罢工。Uber 确实在‘利益相关者’这块做得太粗糙了。”
索菲亚也笑着补充:“没错,消费品行业并购也一样,比如欧莱雅收购美宝莲时,特意保留了美宝莲的员工团队,还在纽约设立了独立的运营中心,就是为了稳定军心。”
小组讨论结束后,各小组依次上台分享。迈克尔所在的小组分析的是“惠普收购康柏案”,他提出“并购前应做‘文化兼容性测试’,如果文化差异超过30%,就该放弃收购”;范伯登的小组则复盘了“壳牌收购英国天然气集团案”,认为“估值时应考虑能源价格波动风险,当时壳牌就是低估了油价下跌的影响,导致后续盈利不及预期”。
詹姆斯·柯林斯教授认真听着每个小组的分享,时不时点头记录。轮到唐·本杰明小组时,当听到“利益相关者沟通”和“数据本地化承诺”时,他忍不住打断:“唐先生,你提到的‘数据中心本地化’,在实际操作中会增加多少成本?如果成本过高,该如何平衡?”
唐·本杰明早有准备,立刻回应:“根据数据以及调研,在中东设立小型数据中心的成本约为5000万美元,占收购总价的1.6%。但这笔投入能换来政府信任,避免31亿美元的收购流产,从长期来看是值得的。而且,数据中心本地化还能提高服务响应速度,间接提升用户满意度。”
詹姆斯教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你不仅考虑了战略,还算了成本账——这就是cEo该有的思维。很多管理者做决策时只看‘该不该做’,却忽略了‘能不能承担成本’,最终导致并购失败。”
1月6日的课程则聚焦“敌意收购的防御策略”。埃弗拉·陈教授以“2018年博通敌意收购高通案”为例,讲解了“毒丸计划”“白衣骑士”“金色降落伞”等防御手段。她还现场模拟了“敌意收购场景”——让迈克尔扮演“敌意收购方cEo”,唐·本杰明扮演“目标公司cEo”,其他学员则扮演“董事会成员”,要求唐·本杰明在30分钟内提出防御方案。
“唐先生,博通已经持有高通15%的股份,还提出以每股82美元的价格收购剩余股份,你该怎么应对?”迈克尔刻意模仿着资本大鳄的语气,眼神锐利地盯着唐·本杰明。
唐·本杰明没有慌乱,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三个步骤:“第一步,启动‘毒丸计划’,向现有股东发行优先股,让博通的收购成本增加20%;第二步,寻找‘白衣骑士’,比如英特尔或三星,承诺向他们转让部分5G技术专利,换取他们以更高价格收购高通部分股权;第三步,向美国政府申诉,强调‘高通的5G技术关系国家安全’,阻止博通的收购——毕竟博通的总部在新加坡,美国政府肯定会关注技术外流风险。”
“但‘毒丸计划’会稀释现有股东的股权,董事会能同意吗?”罗伯特扮演的“董事”立刻提出质疑。
“所以需要跟股东沟通,说明‘博通的收购价低估了高通的5G技术价值’。”唐·本杰明回应道,“高通当时的5G专利估值至少100亿美元,而博通的收购价没有充分体现这部分价值。只要让股东看到长期利益,他们会支持防御方案的。”
埃弗拉·陈教授看着白板上的方案,满意地点点头:“唐先生的方案很全面,既考虑了财务手段,也利用了政策因素。在敌意收购中,‘政策牌’往往比‘财务牌’更有效,尤其是涉及核心技术的企业。”
三天的课程下来,唐·本杰明的笔记本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他发现,哈佛Amp课程的案例教学绝非“纸上谈兵”——每个案例都包含完整的背景数据、决策过程和结果复盘,甚至还附上了当时的财务报表和媒体报道。这种“沉浸式学习”,让他对跨国并购的理解从“模糊概念”变成了“可落地的方法论”。
1月6日下午4点半,当最后一节课结束时,詹姆斯·柯林斯教授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好的任务书,缓缓走到讲台前。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学员们都知道,这是Amp课程的“课后实战任务”——通常会结合三天的课程内容,要求学员结合自己企业的实际情况,提出解决方案。
“各位,这三天我们学习了跨国并购的战略规划、风险管控和防御策略。”詹姆斯教授将任务书分发给每个人,语气严肃,“这次的课后任务是:假设你的企业现在面临两种情况——一是计划并购一家同行业的公司,二是被一家企业敌意收购。请你分别制定‘并购执行方案’和‘反收购防御方案’,下周上课时我们会逐一讨论,而且会邀请两位资深并购顾问做点评。”
唐·本杰明接过任务书,目光快速扫过要求:“并购方案需包含目标公司选择标准、估值方法、融资渠道和整合计划;反收购方案需包含至少三种防御手段,并说明选择理由。”他心里立刻有了思路——可以以“贞观集团并购欧洲某饮料公司”和“被某国际饮料巨头敌意收购”为背景,结合这三天学到的知识来制定方案。
“教授,目标公司的行业可以自选吗?”范伯登举手问道,他显然想结合壳牌的能源业务来做方案。
“当然可以,最好选择你们熟悉的行业,这样方案会更具可行性。”詹姆斯教授笑着回应,“记住,方案不需要追求完美,但一定要有‘落地性’——要考虑成本、风险和资源匹配度,不能只停留在理论层面。”
课程结束后,学员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教室。迈克尔走到唐·本杰明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唐,下周的方案准备得怎么样?摩根大通之前帮不少企业做过并购融资,如果你需要参考融资方案,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我正想请教你‘并购的融资渠道选择’。”唐·本杰明立刻回应,“贞观集团现在的融资主要靠自有资金和银行贷款,不知道在欧洲市场,有没有更灵活的融资方式?”
“可以考虑‘银团贷款’或‘资产抵押债券’。”迈克尔说道,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负责并购融资的同事的联系方式,你可以跟他聊聊,就说是我推荐的。”
唐·本杰明接过名片,小心地放进钱包——这就是Amp课程的价值,不仅能学到知识,还能接触到行业内的顶尖资源。他抬头时,看到约翰正和佐藤交流着什么,索菲亚则在跟艾拉讨论“消费品行业的并购估值方法”,每个人都在利用课后的时间,进一步拓展人脉和知识。
晚上,几位没有急事的学员约好一起去波士顿市区的一家牛排馆吃饭。餐厅位于查尔斯河畔,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哈佛校园的灯光。饭桌上,大家聊的大多是课程内容和各自企业的情况,但都很有分寸,不会涉及核心商业机密。
“唐,你集团港口项目进展怎么样?”约翰喝了一口红酒,好奇地问道,“我父亲之前也考虑过在非洲投资港口,但担心政治风险,最后放弃了。”
“目前进展很顺利,已经跟当地政府签订了运营协议。”唐·本杰明回答,没有多说细节,“我们在当地雇佣了不少员工,还跟当地的安保公司合作以及自有的安保力量结合,尽量降低政治风险。”
范伯登则聊起了壳牌的新能源布局:“我们最近在欧洲收购了一家风电公司,主要是为了应对‘碳中和’政策。说实话,能源行业的并购比你们消费品行业难多了,不仅要考虑技术,还要关注政策变化。”
索菲亚笑着补充:“消费品行业也不容易,比如欧莱雅收购韩国某美妆品牌时,光是产品配方的整合就花了一年时间——每个国家的消费者偏好都不一样,不能直接照搬。”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气氛轻松而友好。没有人提及“合作”,也没有人打探对方的商业机密,更多的是“行业经验分享”和“知识交流”。唐·本杰明明白,这些商界精英都很清楚,真正的合作需要时间沉淀,现在的“浅聊”,是为了未来更深入的交流打下基础。
饭后,有人提议去附近的酒吧坐坐,但迈克尔和罗伯特因为要赶回纽约处理公司事务,婉言谢绝了——迈克尔的私人飞机就停在波士顿机场,罗伯特则预订了晚上8点的高铁。唐·本杰明和约翰、索菲亚等人一起散步回哈佛校园,雪花依旧飘着,落在肩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唐,下周见。”约翰在别墅门口停下脚步,笑着挥手,“你的方案要是需要参考菲亚特的并购案例,随时找我。”
“好,下周见。”唐·本杰明回应道,转身走进12号别墅。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贞观集团并购与反收购方案”。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眼神里满是专注——他知道,这个方案不仅是课后作业,更是贞观集团未来全球化布局的“提前演练”。
就在唐·本杰明在哈佛深耕课程的同时,洛杉矶贞观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一场重要的面试正在进行。1月4日上午10点,安德烈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面前放着两份简历——贝拉·伊莎和内森·哈珀,这两位是唐·本杰明离开洛杉矶前特意叮嘱他重点考察的候选人。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第一位面试者贝拉·伊莎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米白色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贝拉今年32岁,拥有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mbA学位,之前担任过财务经理,负责过“汰渍”品牌的财务规划,正是贞观集团需要的“有快消行业经验的财务人才”。
“安德烈先生,您好!我是贝拉·伊莎,很高兴能来贞观集团面试。”贝拉将简历递过去,语气沉稳,“这是我之前负责的‘汰渍’品牌财务规划报告,里面有我对快消品行业财务模型的理解,希望能给您参考。”
安德烈接过报告,指尖触到纸张的质感,心里不禁点头——细节见人品,能提前准备工作案例的候选人,通常都很重视这次机会。他快速翻了几页,正好看到贝拉对“快消品库存周转率”的分析:“快消品的库存周转率直接影响现金流,建议采用‘季度滚动预测’,根据销售数据调整生产计划,降低库存成本。”
“贝拉女士,你以前负责的是成熟品牌的财务规划,而贞观集团的‘活力’饮料是新品牌,两者的财务策略有很大不同。”安德烈抬起头,眼神锐利,“你认为,针对新品牌的财务规划,最需要关注的是什么?”
贝拉没有慌乱,立刻回应:“我认为是‘投入产出比’和‘现金流安全’。成熟品牌的市场份额稳定,财务规划可以侧重‘成本优化’;而新品牌需要大量的市场投入,比如广告、渠道建设,所以要先明确‘每一笔投入能带来多少销售额增长’,同时要预留足够的现金流,应对市场波动。”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比如‘活力’饮料现在计划进入欧洲市场,财务规划上可以分两步:第一步,先在英国、法国等核心市场小范围测试,投入1000万美元,观察6个月的销售数据,计算‘客户获取成本’和‘复购率’;第二步,根据测试结果调整投入规模,避免盲目扩张导致现金流断裂。”
安德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思路正好契合唐·本杰明的“稳健扩张”策略。他又问了几个关于“跨国财务合规”和“成本控制”的问题,贝拉都回答得条理清晰,甚至还提出了“在欧洲设立区域财务中心,统一管理当地税务和财务报表”的建议。
“很好,贝拉女士,你的财务思路很符合贞观集团的需求。”安德烈在简历上画了一个圈,“接下来,我们聊聊薪资和岗位——我们希望你担任财务经理,负责‘活力’饮料项目的财务规划,薪资比你在以前公司高20%,还有项目奖金,你觉得怎么样?”
贝拉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谢谢安德烈先生,我很满意!我随时可以入职。”
贝拉离开后,第二位面试者内森·哈珀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比贝拉更沉稳。内森今年40岁,拥有纽约大学的税务法学博士学位,之前在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担任税务总监,负责过多个跨国企业的税务筹划,正是贞观集团需要的“资深税务人才”。
“安德烈先生,您好!我是内森·哈珀。”内森递上简历,语气平静,“这是我之前为某跨国科技公司做的税务筹划方案,里面涉及了欧美、东南亚多个国家的税务政策,或许能体现我的专业能力。”
安德烈接过方案,目光落在“转让定价合规”这一章节——这正是贞观集团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随着“活力”饮料在泰国、龙国设厂,集团面临着“不同国家间利润分配”的税务风险,而内森的方案里,恰好详细分析了“如何通过合理的转让定价,避免被税务部门认定为‘利润转移’”。
“内森先生,贞观集团目前在泰国和龙国有生产基地,美国有销售公司,这种‘跨国生产+跨国销售’的模式,很容易面临‘双重征税’的问题。”安德烈放下方案,身体微微前倾,“你认为,我们该如何设计税务架构,既能合规,又能降低税负?”
内森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地回应:“首先,要利用‘税收协定’——美国与泰国、龙国都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的协定,我们可以在‘常设机构’的认定上做文章,比如将泰国工厂定位为‘生产基地’,美国销售公司定位为‘分销中心’,通过明确的功能划分,避免同一笔利润在两个国家被征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次,要合理设计‘转让定价政策’——比如泰国工厂向美国销售公司供应饮料时,定价不能低于‘成本+合理利润’,也不能高于‘市场公允价’。我们可以参考同行业的转让定价案例,制定一份‘转让定价文档’,提前向各国税务部门备案,这样即使被稽查,也有充分的依据。”
安德烈点点头,又抛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现在很多跨国企业会通过‘离岸公司’做激进避税,比如将利润转移到开曼群岛。贞观集团是否也可以采用这种方式?”
内森摇摇头,语气坚定:“不建议这么做。第一,激进避税的风险越来越高——现在全球各国都在推进‘税基侵蚀和利润转移’(bEpS)行动计划,对离岸公司的监管越来越严,一旦被认定为‘避税安排’,不仅要补缴税款,还要缴纳高额罚款;第二,贞观集团是新兴企业,更需要‘合规形象’,如果因为避税问题被媒体曝光,会影响品牌声誉,得不偿失。”
这番话正好说到了安德烈的心坎里——唐·本杰明一直强调“合规优先”。内森的税务理念,与集团的价值观完全契合。
“很好,内森先生,你的专业能力和价值观都很符合贞观集团的需求。”安德烈在简历上也画了一个圈,“我们希望你担任税务总监,全面负责集团的跨国税务筹划和合规工作,薪资比你在以前公司高30%,还会配备专门的税务团队,你觉得怎么样?”
内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谢谢安德烈先生,我很期待加入贞观集团。我下周一就可以入职,入职前会先整理一份‘贞观集团税务合规自查清单’,帮集团提前排查风险。”
面试结束后,安德烈立刻给唐·本杰明打了个电话,汇报面试结果。电话那头,唐·本杰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专注:“安德烈,辛苦你了。贝拉和内森的岗位就按你说的安排,入职后让他们先做一份‘活力饮料项目财务与税务规划方案’,这两天我回洛杉矶后在谈。”
“好的,老板。”安德烈回应道,“对了,哈佛的课程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课程质量很高,都是实战案例,收获很大。”唐·本杰明的声音顿了顿,“有个并购方案的作业,我正好可以结合集团未来的布局来做,等我回去后跟你分享。”
挂了电话,安德烈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心里充满了期待——贝拉和内森的加入,将极大增强集团的财务和税务实力,为“活力”饮料的全球化布局和利比里亚港口项目的推进,提供更坚实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