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胡曼玲听到许泽的话,微微一愣。
“对呀!我……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许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直打转。
胡曼玲看着许泽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瞧你吓成这样!我早就和他离婚啦,你怕他干啥呀?”
许泽一听这话,脚步猛地停住,抬手一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道:“卧槽!喝多了喝多了,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们都离婚了,别说咱俩本来就没什么,就算真有点啥,他也管不着啊!” 说完,许泽那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许泽刚搬来租房子那会儿,正好赶上胡曼玲和王霸处在离婚冷静期,俩人还没彻底分开。
那时候,他们俩对许泽都挺不错的。知道许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收入又不高,王霸就提议给许泽把房租降到最低。
而且隔三岔五的,王霸还会带着许泽去洗脚放松放松。只不过后来胡曼玲和王霸正式离婚之后,许泽就再也没见过王霸了。
许泽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把门打开。
“胡曼玲,你在家磨蹭啥呢,半天都不来开门……小许?你怎么会在这儿?”王霸正满脸不耐烦地抱怨着,冷不丁发现开门的竟然是许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王……王……王……”许泽心里一阵发慌,虽说这两人已经离婚了,可现在前夫突然找上门,自己跟他前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胡曼玲还穿成这副模样,他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汪什么汪?你属狗啊?”王霸没好气地瞪了许泽一眼。
“小王八,你来干啥?”这时,胡曼玲从许泽身后探出脑袋来。
王霸转过头,一眼就看到胡曼玲那身性感的穿着,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许泽,眼神从疑惑到愤怒再到嫉妒。
他猛地伸出手指,指着许泽的鼻子就大骂起来:“姓许的,老子以前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偷我家!还让她穿成这样,你要不要脸!”
“王哥,你听我忽悠……呸!不是,听我狡辩……哎呀,不对!你听我解释啊!”许泽一着急,话都说错了。
王霸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还解释个屁!姓许的,你小子玩得挺花啊!我以前都舍不得骑的自行车,你倒好,还特么站起来蹬!铃铃,是不是这姓许的逼你穿成这样的?”
胡曼玲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随意地披在身上,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愿意这么穿的,跟你有啥关系?”
“我……”王霸刚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确实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许泽见状,赶忙解释道:“王哥,我跟胡姐姐真没什么事儿。我那出租屋水管爆了,正在重新装修呢。胡姐姐心善,看我没地方去,就叫我来这儿住一晚。”
王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小许啊,其实不用解释。就算你们真有点啥,确实也跟我没关系了。我跟铃铃啊,早就没那份感情咯。”
“说吧,你到底来干啥?”胡曼玲不耐烦地问道。
“哎呀,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我是来拿当初离婚时,分给我的那套房子的房产证。”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说完,胡曼玲转身走进了卧室。
胡曼玲一走,王霸就看向许泽,感慨道:“小许,我真是没想到,你最后能跟玲玲走到一起。”
“王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霸摆摆手,打断许泽的话:“小许,啥都别说了。你要是真跟铃铃在一块儿了,可得对她好点。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她。当时就像猪油蒙心了一样,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王哥,你心里就没点后悔的?”许泽忍不住问道。
王霸愣了一下,说道:“不后悔啊!我跟铃铃谈恋爱的时候,感情确实挺好的。可结婚以后,也不知道咋回事,感情就越来越淡了。结束一段没感情的婚姻,有啥好后悔的。再说了,我现在跟你新嫂子可恩爱着呢!”
许泽瞪着他说道:“你不后悔,你特么冲我劈头盖脸骂一顿干什么?”
王霸一阵咬牙切齿:“我这是嫉妒,妈的,她从来没在这我面前穿过这种衣服!”
许泽一脸黑线,“艹!吓我一跳!还弄得我满是负罪感。”
“王哥,你信命吗?”许泽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王霸被问得一愣。
许泽接着说道:“我看你们俩的面相,就没有夫妻相的。而且单从胡姐姐的八字来看,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她。”
“小许,你还会算命呢?”王霸有点惊讶。
许泽略带得意地说道:“王哥,我这几年一直在步行街边摆摊算命呢!大家都送我个外号,叫许半仙!”
“哟,步行街那个许半仙居然就是你啊!”王霸一脸惊讶地说道。
“王哥,你还听说过我啊?”许泽有些意外。
“听人提过。我有个朋友找你算过命,说你算得可准了!小许啊,说不定真像你说的,我跟她确实没有夫妻缘分。”王霸说着,不禁叹了口气,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命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神奇得很!”许泽感慨道。
“是啊!”
就在这时,胡曼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房产证和一串钥匙,直接毫不客气地朝王霸丢过去,没好气地说:“拿上你的东西,赶紧滚!”
王霸接住东西,正准备抬脚走人,许泽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拉住他,还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
“哦!小许,要不你送送我吧!”王霸一下子就明白了许泽的意思。
“胡姐姐,我去送送王哥哈!”许泽说完,就跟着王霸一起出门了。
“哼!又让这小子溜了!”胡曼玲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随手摘下头上的发卡和脖子上的铃铛,往沙发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