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兽吃痛,疯狂甩动脑袋,齐然躲避不及,被它犄角扫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小药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突然生长出无数金色藤蔓,缠住药兽的四肢。
“大哥哥,快趁机攻击!” 小药大喊,维持阵法显然消耗了他大量灵力。
齐然强忍剧痛,挥剑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取药兽咽喉。
药兽奋力挣脱藤蔓,脖颈处的仙草化作盾牌挡住剑气。
就在此时,药兽身上的紫心藤突然重新焕发生机,它发出一声更为狂暴的怒吼,周身仙草暴涨,化作尖锐的长矛射向众人。
千钧一发之际,齐然怀中的功法残卷突然发烫,金光暴涨。
金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将射来的仙草长矛尽数挡下。
残卷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盘旋飞舞,与药兽身上的图案产生共鸣。
药兽动作一滞,眼中的凶光竟闪过一丝迷茫。
小药见状,眼睛一亮,大喊道:“大哥哥,用残卷引动它体内的灵气!”
齐然心领神会,强忍着伤痛,双手结出残卷上记载的古老印诀。
随着印诀变幻,药兽身上的仙草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墨绿色的灵气从它体内被强行抽出,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药兽痛苦地挣扎着,巨大的身躯在地上翻滚,将周围的山石都撞得粉碎。
铁牙趁机扑上前,铁链缠住药兽的脖颈。
小药则掏出一把药粉,混入泉水之中,朝着药兽泼去。
药粉接触到药兽的皮肤,立刻冒出白色的烟雾,药兽身上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
“就是现在!” 小药喊道。
齐然将全身灵力注入残卷,金光化作一道利剑,直刺药兽额间的紫心藤核心。
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药兽轰然倒地,身上的仙草迅速枯萎,化作一地碎片。
山谷终于恢复了平静,齐然瘫坐在地,汗水和血水湿透了衣衫。
小药跑过来,递给他一颗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大哥哥快吃,能疗伤!”
齐然服下药丸,看着远处药兽的尸体,心有余悸地问道:“它…… 死了吗?”
小药摇了摇头:“药兽不会轻易死去的。等它体内灵气恢复,还会重新长出仙草。不过,”
他狡黠地一笑,“这次我要在封印上加些厉害的符咒,看它还怎么跑出来捣乱!”
话音刚落,药兽的尸体突然发出莹莹绿光,碎成一地的仙草残片竟开始缓缓蠕动,朝着中心聚拢。
小药瞳孔骤缩,惊呼道:“不好!它在强行重塑肉身!大哥哥,快帮我护法!”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九枚刻满古朴图案的玉简,快速在四周布下阵法。
齐然强撑着站起身,竹剑横在胸前警惕注视。只见药兽残破的躯体上。
一株泛着幽蓝光芒的新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成参天巨藤,藤蔓上垂落的花苞渗出粘稠的黑液,滴落在地便腐蚀出深坑。
铁牙毛发倒竖,脖颈铁链绷直发出刺耳声响,随时准备扑击。
“封!” 小药双手结印大喝,九道金光从玉简中激射而出,却在触及巨藤的瞬间被吸收殆尽。
巨藤顶端的花苞轰然绽放,露出蜷缩其中的药兽幼体,血红竖瞳冷冷扫过众人,张口喷出一道裹挟着碎岩的黑色气浪。
齐然挥剑劈散气浪,却发现剑刃竟开始出现细密裂痕。
小药急得直跺脚:“它吸收了魔气!这样下去阵法撑不了多久!”
他突然目光落在药兽幼体脖颈处缠绕的银色锁链上,那锁链与铁牙脖颈的图案如出一辙,“或许…… 铁牙能压制它!”
不等齐然阻拦,小药已纵身跃上铁牙脊背,朝着药兽幼体疾驰而去。
铁牙脖颈的铁链迸发出耀眼光芒,与药兽幼体的锁链产生共鸣,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掀起的风暴将齐然掀翻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齐然怀中的功法残卷再次暴走,金光与锁链光芒交织,竟在虚空中凝成一道巨大的图案牢笼。
图案牢笼轰然落下,将药兽幼体死死困住。
幼体发出不甘的尖啸,周身魔气疯狂涌动,却始终无法冲破牢笼的禁锢。
小药操控着铁牙,让其脖颈的锁链与图案牢笼产生共鸣,进一步加固封印。
齐然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残卷,金光暴涨,彻底封住了药兽的反抗。
随着药兽渐渐安静下来,山谷中的灵气也恢复了平静。
齐然和小药相视一笑,皆是满脸疲惫。“走吧大哥哥,我们回药庐。”
小药跳下铁牙的背,朝着药庐的方向走去。
回到药庐时,夕阳的余晖正洒在屋檐上。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妘晓和姚权正在整理药材,看到两人归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你们可算回来了!”
妘晓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齐然,“伤得这么重,快坐下!”
姚权则递给小药一碗清水,眼神中满是关切:“小药,辛苦你了。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们都危险了。”
小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摆摆手:“不辛苦!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
妘晓一边为齐然处理伤口,一边说道:“这些天我和姚权翻阅了不少医典,发现了一些治疗魔气侵蚀的新方法。等你伤势好些,我们就试试。”
姚权也在一旁点头:“而且我们探查了周边,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小路,或许能作为以后的退路。”
齐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疲惫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这次的危机解决了,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他强撑着坐直身体,目光坚定,“唐枫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药兽的事情也说明药王谷隐藏着更多秘密。”
小药晃了晃手中的空碗,调皮地笑道:“那我们先吃饱饭!我去熬一锅超级厉害的补身汤,保证大家喝完生龙活虎!”
姒雪的指尖微微发颤,触到齐然染血的衣袖时仿佛被烫到般缩了缩,又固执地扯下腰间布条要为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