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对她恶魔女王威严的公然挑衅!
“废物!一群废物!”
莫甘娜猛地一挥袖袍,紫黑色的毁灭性能量如同失控的毒蛇般窜出,将旁边一个由珍贵星核雕琢而成的骷髅灯盏震得粉碎,碎片四溅!
“连个核前文明的破基地都搞不定!还被人家包了饺子!阿泰这个蠢货,枉费我对他寄予厚望!”
她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让侍立两旁的恶魔战士们噤若寒蝉。
她烦躁地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踱步,高跟鞋发出清脆而急促的敲击声,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而算计的光芒。
“硬的不行,强攻巨峡号损失太大;偷袭渗透,又被那些古怪的士兵和突然出现的雄兵连核心成员搅黄了……巨峡号那块骨头,比想象中难啃太多了,那个叫昊阳的家伙,还有超神学院的底蕴,确实有点门道。”
她停下脚步,指尖缠绕着一缕暗能量,大脑飞速运转。
“看来,得换个思路,不能只盯着地球这一亩三分地。得给他们找点别的、足够分量的麻烦,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顺便……培养点我们自己的、全新的力量。”
她的目光投向大殿角落阴影中,一个如同铁塔般沉默伫立的高大身影:阿托克斯。
他是她最忠诚的老兵,心性坚韧,潜力巨大。
“阿托!”
莫甘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女王。”
阿托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走出阴影,金属靴子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绝对的恭敬。
莫甘娜看着他,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期许。
阿托是她最信赖的部下之一,他的忠诚和潜力都毋庸置疑。
“地球这边,暂时先放一放。巨峡号有昊阳和超神学院那帮老古董守着,硬碰硬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莫甘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我需要你去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一件关乎我们恶魔未来力量根基的事。”
她伸出手,掌心上方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仿佛撕裂了现实,一柄通体暗红、仿佛由无数怨魂血液浇铸而成、缠绕着近乎实质化不祥气息的双手巨剑缓缓浮现。
剑身宽阔,布满诡异的符文,剑格处镶嵌着一颗不断搏动、如同活体心脏般的暗红色宝石,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杀戮与征服法则的能量波动。
“这是号令之剑,”
莫甘娜将剑郑重地递到阿托面前,剑身微微震颤,发出渴望饮血的嗡鸣,
“它并非凡铁,而是凝聚了堕落与毁灭规则的造物。它能吸收败亡者的鲜血、恐惧和绝望,将其转化为最纯粹的力量,滋养持有者,使其在无尽的征伐中不断变强,没有上限!”
阿托伸出双手,虔诚地接过这柄沉重的魔剑。
就在他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狂暴、凶戾、充斥着无尽杀戮欲望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顺着手臂涌入他的体内!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双眼瞬间变得血红,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疯狂增长,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毁灭欲望正在被唤醒和放大。
“我要你去费雷泽星系,”
莫甘娜继续说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的蓝图,
“那里还处于冷兵器与初步启蒙时代,文明落后,部落、王国之间征伐不断,战乱频仍。正是积累杀戮、培养力量的绝佳之地!没有核弹,没有超级战士,只有最原始的刀剑和脆弱的肉体!”
“拿着这把剑,去征服,去杀戮,让整个费雷泽在你的剑下颤抖、臣服!用亿万生灵的鲜血和哀嚎,铸就你无上的力量!当你积攒了足够的鲜血和恐惧,能够像我一样,举手投足间呼风唤雨、搅动星系风云的时候,再回来找我!”
“那时,我们将拥有足以横扫一切、让卡尔那个死变态都为之侧目的力量!”
阿托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对莫甘娜的狂热崇拜以及对力量的极致渴望,他紧握号令之剑,剑身上的宝石随着他的心跳同步搏动:
“为了女王的荣耀!阿托必将用费雷泽的尸山血海,铸就献给您的王座!不负所托!”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力量灌注而有些沙哑。
“去吧。通过大虫桥驿站过去。”
莫甘娜挥了挥手,一道空间涟漪在她身旁浮现。
“是,女王!”
阿托站起身,将号令之剑扛在宽阔的肩上,剑尖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转身,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空间涟漪,身影消失在大殿中,前往那个即将被他带入血海的遥远星系。
莫甘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期待而残酷的笑容。
“来人,去把梦魇找来,别天天抠脚丫了。该干活了!它擅长编织梦境,放大恐惧,制造混乱,能帮我更快地瓦解那些土着的意志,让征服事半功倍。”
地球的棋局,她还要慢慢下,而费雷泽,将是她埋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与此同时,巨峡号,男兵宿舍。
夜晚的巨峡号,暂时远离了战火的紧张和硝烟,海风透过舷窗带来一丝咸腥的气息。
但男兵宿舍里,却弥漫着一股青春期荷尔蒙和战争压力混合的、独特的躁动气息。
葛小伦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战舰金属床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突然猛地坐起身,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重重地叹了口气,打破了宿舍的安静:
“我说各位,咱好歹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放社会上也是正儿八经的适婚青年,连姑娘的手都没正经牵过。而且这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事,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光荣了,还是个童子身,那得多亏啊!这终身大事……是不是得抓紧考虑考虑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惆怅和急迫。
赵信正对着床头一面小镜子,精心打理自己那撮总是翘起来的标志性高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