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却是轻叹一声,眼中只有叹息,却没有多少惊讶。
“所以,事情果真如亮所想的那样吗?水神的计划,就是要让自己消失,将力量归还给那维莱特。”
“这也是那维莱特当初说过的,如果神明消失并归还力量,他才有可能做到些什么。”
“宁愿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枫丹人的延续吗?”
“该说不愧是芙宁娜的神格所在吗?不论是身为神明的芙卡洛斯,还是身为人类的芙宁娜,在枫丹人的选择上,都是如此的一致。”
“天平的另一端,从来没有她们自己的位置。”
说着,丞相叹息一声,缓缓闭眼,以掩盖那微微发红的眼眸。
「芙卡洛斯解释道:“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
「说着,芙卡洛斯轻笑一声,“呵呵,我可不是那种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乐的家伙啊。”」
「“在这五百年间,我的工作……则是在谕示机中不断积累律偿混能。”」
「“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谕示机所产生的能量只有一小部分用于给枫丹的城市供能……而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积累了下来……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
「“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那维莱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芙卡洛斯说:“五百年间,不断地积累,足以支撑枫丹民众使用千年甚至万年的能量,都积蓄在谕示机中……”」
「“……但也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所以谕示机给出的结果,被判处死刑的不是芙宁娜,也不是芙卡洛斯,而是『水神』么……”那维莱特说。」
「说着,那维莱特恍然大悟,“摧毁水神的神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
「芙卡洛斯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呀?换句话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将『水神』的权能归还给这个星球的水元素龙。”」
「“可是……”那维莱特面带哀伤,欲言又止。」
「“怎么啦,你又难过了吗?”芙卡洛斯温柔地看着那维莱特,明明和芙宁娜有着相同的样貌。」
「可芙宁娜与那维莱特的相处,宛如父女,但在面对芙卡洛斯的时候,这位水龙王却稚嫩的犹如幼子。」
「“『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呵呵……”芙卡洛斯戏谑地调侃道。」
「那维莱特垂着头,闷声道:”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牺牲自己』?”」
「“我可从没有这么想,这一刻的我还在为成功骗过天理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芙卡洛斯骄傲的叉着腰说。」
「面对这样的她,那维莱特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那双眼中的哀伤,几乎如充盈的水元素般,马上都要漫溢出来了。」
「见状,芙卡洛斯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温柔地说了句。」
「“『水龙,水龙,别哭啦。』”」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李世民放声大笑起来,只是若他笑得不是那么悲凉,水元素不是那么充盈,恐怕真的会有人认为他是在欢乐的大笑。
“陛下,陛下保重龙体啊陛下。”
红着眼的长孙无忌劝道。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纷纷抹去眼角的湿润,连声劝慰。
只见李世民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似的不断的往外流。
“水龙水龙别哭了,水神让水龙别哭,这不就是让其他龙哭吗?”
“朕身为真龙天子,怎么能违背神明的意愿呢。”
“芙卡洛斯,水之神,好啊,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本就情感充沛的帝王又哭又笑,到底还是有些撑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尤其是从最初的不解,到后来的体谅,再到芙宁娜五百多年煎熬的怜悯,最终汇聚于芙卡洛斯牺牲自己的决绝。
这么久以来的情绪,全都伴随着这一句“水龙水龙,别哭啦”彻底爆发。
这哪里是“水龙水龙别哭啦”,根本就是“水龙水龙哭死吧。”
水龙有没有哭没人知道,反正天幕下的各时空,哭成泪人的人不知有多少。
「不知是安慰还是暴击完那维莱特后,芙卡洛斯转身,叉着腰气鼓鼓地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让我去审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娅差不多的罪么?”」
「“厄歌莉娅窃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则是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
「“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于正义之名嘛。”」
「说着,芙卡洛斯抬头,“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
「“如果说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枫丹的『原初之罪』……那么超脱了一切行为上的对错,单单是枫丹人作为人类的降生以及存在于世间的资格,便是枫丹『原初的正义』。”」
「“换言之,『存在』即为厄歌莉娅的正义……而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
「“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
“存在,存续。”
听到这话,少年包青天世界中的包拯的内心倍受触动,同样忍不住开始思考,何为正义。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天地之间自有公理所在,任何人,都不应该为私仇废公法。
一路上,他遇到了许多朋友,这些朋友,往往都会因为自己的过往,而走上杀人违法的道路上。
秉承公义,贯彻律法,他坚持认为他的朋友们不该为了那些事情,走上犯罪的道路。
因此即便体谅他们的痛苦,理解他们的苦心,他还是毅然贯彻了律法,遵循了正义。
但这,真的是正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