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拍摄了一段时间奥创与钢铁侠的核心对抗镜头，特效公司得以同步开启繁重的后期制作。
叶霆飞随即调整了拍摄计划，开始拍摄黑寡妇的戏份。
这天，柳怡婷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开叉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线条。
同时里面妥帖地穿好了打底裤，确保任何高难度动作都不会走光。
她需要拍摄的是一场黑寡妇单枪匹马、利落解决一个犯罪团伙的戏。
当叶霆飞喊下“Action”，柳怡婷瞬间进入状态。
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个转身、踢腿、格挡与出击都精准狠辣，将力量与优雅结合得恰到好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cut！”
叶霆飞盯着监视器，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笑容，他甚至带头轻轻鼓起了掌。
“非常好，怡婷，一次过。”叶霆飞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就是这个感觉，干净利落，力量感十足，游刃有余，漂亮！”
片场也响起了其他工作人员的掌声。
柳怡婷听到导演的肯定，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之前那一个月的魔鬼训练没有白费。
时光飞逝，两个月的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拍摄中悄然流逝。
《钢铁侠1》的主要镜头已全部拍摄完成。
而《蝙蝠侠2》剧组，因为需要等待核心反派“小丑”饰演者，已经提前放假半个月了。
在《蝙蝠侠2》剧组放假后，副导演王磊便立刻转到《钢铁侠1》剧组帮忙，他的加入也进一步加快了收尾工作的进度。
这天，在《钢铁侠1》片场，叶霆飞正式与王磊进行工作交接。
“小磊，剩下的这些收尾镜头和部分补拍，就全权交给你了。”叶霆飞拍了拍王磊的肩膀，“分镜和我的要求你都清楚，按计划完成就好，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王磊郑重地点头：“放心吧，叶导，保证完成任务。”
叶霆飞又转向现场的工作人员和尚未杀青的演员们，朗声道：“各位，《钢铁侠1》能这么顺利，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接下来收尾阶段，辛苦大家继续配合王导，我就先撤了。”
在众人的掌声和道别声中，叶霆飞利落地转身，坐上车，径直前往早已准备就绪的《蝙蝠侠2》剧组。
《蝙蝠侠2》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已经按照之前通知的放假结束时间，提前回到了位于另一个影视基地的剧组，翘首以盼。
关于最终反派“小丑”的演员人选，一直是剧组内部最大的谜团，保密工作做得极好。
各种猜测流传，但最主流的、也是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测，便是由叶霆飞导演亲自出演。
饰演“瑞秋”的叶如萱，作为叶霆飞的亲姐姐，曾不止一次试图从弟弟口中套话，但叶霆飞始终守口如瓶，只是神秘地笑笑。
今天，这个谜底终于要揭晓了。
叶霆飞抵达《蝙蝠侠2》剧组后，没有过多的寒暄，他先是环视了一圈片场，然后拿起导筒，“各组就位，检查设备，一小时后我们准时开始拍摄。”
吩咐完毕后，他在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注视下，独自走进了化妆间。
门轻轻关上，化妆间内，叶霆飞走到镜子前，缓缓摘下了他一直戴着的棒球帽。
瞬间，一头蓬松、油腻、带着诡异亮绿色卷发弹了出来，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形成了颠覆性的对比。
他面无表情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换上了服装师早已精心准备好的、颜色搭配夸张怪诞的紫色西装外套，里面是皱巴巴的绿色马甲和领带。
接着，他坐到了化妆镜前，对等候在一旁的特效化妆师点了点头。
化妆师按照他之前亲自敲定的设计，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他脸上操作。
先用特殊的塑形胶和颜料，将他两侧嘴角的位置，塑造成仿佛被利器割开，一直延伸到脸颊的狰狞笑脸疤痕，效果逼真得令人心底发寒。
然后，开始上妆。
苍白的粉底覆盖了他的脸，眼周用深色颜料渲染出浓重的阴影，显得疲惫而癫狂。
最后，用鲜艳的红色勾勒出那与疤痕融为一体的夸张笑容。
当化妆完成，叶霆飞缓缓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叶霆飞的影子。
那是一张混乱、疯狂、带着令人不安魅力的脸。
眼神深处不再是平日的冷静，而是沉淀下一种混沌、虚无、仿佛能看穿人性所有阴暗面的诡异神采。
整体造型，依稀能看到他记忆中那个经典小丑的影子，但却更加外放，更加歇斯底里，充满了不稳定的、随时可能爆发的极致癫狂。
他对着镜子，嘴角那恐怖的笑容微微抽动了一下，一个冰冷、沙哑，与他本人截然不同的声音从喉间低低地溢出：
“……你为什么不笑？”
那声音起初还带着一丝沙哑，但紧接着，叶霆飞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音调陡然下沉：
“你……为什么不笑？”
第三次重复时，那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一头被囚禁在胸腔里的野兽在发出压抑、扭曲的低吼，每个字都裹挟着疯狂和寒意：
“你——为——什——么——不——笑——？！”
他紧紧盯着镜中那张完全陌生的、挂着恐怖笑容的脸，眼神空洞却又仿佛燃烧着地狱的火焰，那咧到耳根的猩红嘴角甚至还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着。
站在他身后的资深特效化妆师，经历过无数血腥恐怖的特效妆造，自认心理素质过硬，刚才在给叶导上妆时也只是觉得这个造型设计得确实诡异逼真。
但此刻，听着那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不似人声的质问，看着镜中那个完全沉浸在癫狂角色里、连眼神都彻底变了的人，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了天灵盖。
这已经不是化妆效果带来的视觉冲击，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纯粹混乱与恶意的本能恐惧。
明明叶导看的是镜子里的自己，化妆师却感觉那双空洞又灼热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镜面，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逼问着自己。
他再也忍不住，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手脚冰凉，几乎是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叶…叶导……妆…妆好了……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也顾不上礼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拉开了化妆间的门，踉跄着冲了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
外面正在做最后准备的工作人员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只见化妆师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几个人连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怎么了？叶导没事吧？”
化妆师靠在同事身上，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带着颤抖：“没…没事……不是叶导出事……是，是我被叶导……吓、吓到了……”
他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地回头瞥了一眼那扇半开的化妆间门。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门外等待的众人心中都是一凛，好奇与期待之中，不禁也掺杂进了一丝紧张。
他们知道，当那扇门再次打开时，走出来的，将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叶霆飞导演。
哥谭市最危险的梦魇，即将降临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