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这不是昂撒的敌人故意调开G4特警,意图伤害安德烈公爵?”
老大连忙说:“G4没问题。”
凌总疑惑地问:“真的没问题?”
老大苦笑着回答:“确实没问题。”
老大暗骂自己糊涂,竟然违反了流程。
G4的全称是要员保护组,归政治部管。
政治部一向由外国人掌控,现在的负责人佐治还是昂撒军情局派来的。
老大再傻也不会去找佐治问责。
正常的流程应当是先去政治部查清G4为何离开安德烈身旁,再去找凌总质问。
要是凌总来了,大哥若能稍微谦逊些,凌总自会好好沟通。
可惜啊,大哥一门心思想着立功,在安德烈面前留个好印象,毫无顾忌地向凌总施压,那就抱歉了,凌总可不是那种纵容你的人!
凌总说得明明白白:“要员保护组脱离安德烈公爵,这已是最大失误。”
“你应该追究佐治的责任,而不是对我大声吼叫。”
大哥脸色变化不断。
凌总暗自冷笑:“去吧,看看你敢不敢到政治部大声嚷嚷。”
大哥突然说道:“凌sir,我记得港岛区警署还有一些款项没得到总部批准吧?”
凌总一愣,反应极快,立刻说:“是啊是啊,我们港岛区快揭不开锅了!”
大哥被凌总的转变噎得够呛。
刚才还在互怼,转眼间变成这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大哥神情怪异地说道:“凌sir,我记得你们破获医生团伙案时得到了一大笔资金,怎么现在就穷成这样?”
凌总诉苦道:“穷啊!”
“大哥您不知道,我们真的很穷!”
“为了获取医生的确切情报,仅线人费就花了两百万,即便如此,还有十几个兄弟永远离开了警队。”
“当然,成果如何,您也看见了。”
大哥连连点头:“没错,君度大厦的所有名人都成功获救。特别是其中有三位外国公使,确实给我们挣足了面子。”
凌总苦笑着说:“加上抚恤金,我们几乎耗尽了全部积蓄,还有陈家驹警官英勇擒贼……”
大哥急忙打断他的话:“明白了,明白了,是不是还需要赔偿路人的车辆损失费?”
陈家驹的英勇事迹,大哥也有所耳闻。
但同样听说他是载具破坏王,可不敢让凌总再说下去,否则可能提出什么额外要求。
大哥赶紧说道:“我明天就让人把款项打入你们账户。”
凌总高兴地说:“多谢大哥支持我们的工作,多谢大哥关心,谢谢长官。”
安德烈公爵遇袭一事极为重要,我们必须迅速查明。
凌局立刻表态:“请放心,我港岛警署定当竭尽全力!”
凌局是个狡猾的角色。
离开总局后,凌局在无人处重重啐了一口。
“也就装作文明人的模样,若非如此,就凭你那高中水平,能坐到我头上?连个警司都配不上!”
凌局十分愤怒,非常非常愤怒。
被人吵醒睡觉是最不可接受的行为。
此刻不宜休息,凌局直接驱车返回港岛警署总部。
彪叔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二人合作多年,彪叔年纪与凌局相仿,面相却更显成熟,只是学历远不及凌局。
如今凌局已是一方之主,彪叔却仅任总督察。
凌局问:“昨晚两起案件,到底怎么回事?”
彪叔表情严肃:“不好讲。”
凌局脚步停顿,咬牙道:“去我办公室细谈。”
进屋后,彪叔熟练地泡起了功夫茶。
凌局也顾不上形象,随意落座问:“怎么回事?”
彪叔悠然自得,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恒达财务的事比较简单。”
“给咱打电话的人确定是恒大财务的打手李马克。”
凌局大吃一惊:“内部斗争?”
彪叔点头又摇头:“不像普通内斗。”
“更像是冲着姚经理来的。”
“作案时间是李马克精心挑选的……李鹰带人核查过,当时只有姚经理和三名保安在场,其他员工都不在。”
“实际上,这四人都死了。”
“姚经理身上没少任何东西,唯独丢了性命。”
“李马克的目标就是姚经理。”
凌局凝重地说:“李马克告诉我,恒大财务是团伙。不过他又特别提醒我,姚经理并非真正的大老板。”
彪叔轻轻点头:“这就合乎情理了,制造技术要求极高,比制毒复杂得多。”
“没相关知识根本办不到。”
“尤其是他们伪造的是美元。”
\"李鹰来电告知,法证部门已查明,他们所使用的钞票版本是在最先进电脑技术基础上对真钞版本进行修改而成。\"
凌老总蹙眉道:\"为何不直接使用真钞版本?\"
彪叔解释说:\"无论是假钞版还是真钞版都有使用次数的限制。\"
\"只要使用一段时间后必定会失效。\"
\"假钞上的数字是刻上去的,而真钞则不同,它们采用的是浮动编码。\"
\"总之,不论真假,用过一段时间后版面变得模糊就需废弃。\"
\"不知姚经理等人是从哪儿弄来这些残次的真钞版本,并通过一系列技术手段恢复并更改后重新生成的新版本。\"
\"包括恒大财务以及今天刚制出的假钞,李鹰提到几乎能以假乱真。\"
凌老总眉头紧锁,轻敲桌面:\"此案确实棘手,但叮嘱李鹰那案件可以慢慢查。\"
\"相反,安德烈公爵的事必须尽快弄清楚。\"
彪叔将茶杯推向凌老总面前,疑惑地问:\"安德烈公爵为何会遭到袭击?\"
\"这不合常理啊!\"
\"安德烈公爵公开前来 ,难道没带私人保镖吗?\"
\"就算他没带私人保镖,政治部不会给他安排重要人物保护小组吗?\"
\"督爷胆子太大了吧?\"
\"还是佐治接到了祖家的命令?\"
\"老大,这里面的复杂程度很深,咱们最好抽身离开。\"
彪叔是位精明之人,实际上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单纯的。
像袁浩云和陈家驹那样的,若想达到他的地位,还需经历诸多磨砺。
凌老总苦笑说:\"我倒是想推卸责任呢,可是老大不答应!\"
\"你不知道我在总局遇到什么情况,刚见面,老大一句话没说,竟想给我扣帽子。\"
\"真是荒谬至极。\"
\"我毫不迟疑地反驳回去,老大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我们才继续交谈。\"
\"既然事件发生在我们的辖区内,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
\"老大为了让安德烈公爵给我们面子,给了我们很多好处。\"
彪叔不以为然:\"老大,这是糊涂之举啊!\"
\"这件事现在只有往外推才能避免将来麻烦。\"
\"老大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这不是胡闹吗?\"
凌总慢条斯理地饮完一杯茶后说道:“其实他也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只是明天我们会收到一大笔款项,之前被总署扣下的钱也能批下来了。”
彪叔听罢,神情微变,随即说道:“安德烈公爵遇袭案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侦破此案,这是首要任务。”
凌总与彪叔互看了一眼,不禁苦笑。
老大还真是抓到了他们的要害。
现在的港岛总署真是缺钱得很。
别看这里是最福裕的警区之一,照样缺钱。
小偷小摸的不敢在这片区域作案,敢下手的都是狠角色。
像那个卓子强之流。
还有那个医生。
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偏偏这段时间总署不太平,光是君度酒店的抚恤金就够头疼的了,即便有社会各方捐款,也只是勉强够用。
除了这个,虽然小偷少了,但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
辖区里的陈家驹,是个破坏交通工具的好手,这段时间又抓了不少的小偷。
而且,赔偿给受害者的更多。
有意思的是,那些被破坏交通工具的人事后都送来锦旗,毕竟可以免费换新车嘛。
凌总和彪叔现在是焦头烂额。
老大扔下这么大一笔钱,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知道不能拒绝。
彪叔立刻进入工作模式:“凌总,安德烈公爵的事情有些奇怪。”
凌总喝了两遍茶,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我知道!”
“安德烈公爵的私人保镖不在,重案组成员也不在。”
“他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让其他人回避,独自前往那种地方?”
“他又怎么知道那地方的?”
“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彪叔提出一个疑问:“凌总,安德烈公爵提到的那个皮包,真的存在吗?”
凌总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彪叔眉头紧锁:“几十万英镑,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大一笔钱,折合港币也有几百万。”
“但我们仔细想想……”
“以安德烈公爵的身份地位,为了区区几百万港币,就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划算吗?”
“正常来说,即便损失这几百万港币,也该忍下来吧?”
“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地报警呢?”
凌总沉默片刻后问:“有何见解?”
彪叔正色道:“我认为那提包值得怀疑。”
“若提包并不存在,或其中内容远超几十万磅的无记名债券,必有一真。”
凌总轻点手指示意继续。
彪叔摊手道:“无论哪种情况,都表明安德烈公爵早与其他方有所密约,此事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即便知晓,未必有利可图。”
“但目前看来,我们似无选择余地。”
凌总叹息,确实如此。港岛总署亟需资金改善财政困境,警察部门不同于廉政公署,后者预算未批即可停工,前者却必须照常出勤。
“你说得对,此公爵之事恐为陷阱。”
“可除接受案件外,别无他途。”
凌总悠然端起茶杯,“并非全无办法。”
彪叔振奋追问:“何法?”
凌总淡然言道:“拖延。”
彪叔惊诧:“拖延?”
凌总冷笑:“案子当然要查……只是按常规步骤进行罢了。”
“案件进程大家心里明白。”
“安德烈公爵若有耐性,尽可在此久候。”
彪叔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因功外出,不可能久留。”
凌总耸肩道:“正是如此,一旦时日过去,后续发展岂非由我方掌控?”
“即便成为悬案又有何妨?不过是洋人罢了。”
彪叔没有凌总这般自信,在面对洋人时虽敢抗争,却无法如此笃定。
“不必忧虑上面的压力看似沉重。”
“说实话,其实并无必要惧怕。”
彪叔困惑不解:“上面的压力难道还会减轻?”
凌总叹息:“你啊……将视野放宽些。”
当然可以。以下是对您提供的内容进行改写后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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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一下,这可是昂撒皇室的重要人物,还是一位公爵。难道只有第一组的人想巴结他吗?”
彪叔自然地回答:“别的外国人也肯定会巴结他的。”
他眼中顿时闪烁出光芒,“没错!”
“那些外国人肯定都会巴结他的。”
凌总监讽刺道:“第一组这次做得不够好,想巴结安德烈公爵,他还差得远呢。”
“从督爷到三司十三局的外国长官,哪一个不想讨好安德烈公爵?”
“他算什么东西?”
“等着瞧吧,说不定这个案件的处理权都不归我们了。”
彪叔愣了一下。
凌总监掰着手指数道:“督爷、律政司、保安局、警务处政治部……这些外国人他敢得罪哪一个?”
“实际上,自从安德烈公爵的事情发生后,他应该考虑的不是如何巴结,而是搞清楚自己上级的想法。”
“第一组应该给保安局局长打个电话确认。”
“现在上面的指示还没下来,他就擅自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我们运气好,第一个查清了,让第一组得到安德烈大公的嘉奖。”
“那你信不信,等安德烈走了,第一组马上就会被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