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拍手道:“独占功劳是不行的。”
“没有实力却偏要独占功劳,不找他麻烦还能找谁?”
彪叔立刻放松下来,赶紧为凌总监续上一杯茶,“总监,真是高明!”
凌总监笑着喝完茶,缓缓说道,“这不是我的本事,我们祖先留下的书中这类故事多得很。”
“阿彪,别着急,告诉李鹰,一定要搞得声势浩大,私下里再把实情告诉他们就行。”
“总得装模作样一番嘛。”
彪叔哈哈一笑,“总监,我明白了。”
凌总监起身催促道:“你赶紧去等李鹰他们吧,我就在这办公室凑合一夜。”
彪叔帮忙收拾茶具:“总监,你就安心休息吧!”
凌总监嘟囔着说:“打扰别人休息可是大错特错啊。”
彪叔帮凌总监关上门,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话说李马克来到湾仔鲤鱼湾,岸边早有人等候:“船老大,我预订的船。”
船老大借着灯光看了看:“小马哥?”
李马克拿出骆驼递给他一支:“是我,麻烦船老大了。”
船老大急忙接过东西,先给李马克点上火,随后自己也抽了起来,“客气啥,都是给阿公办事。”
“我大哥特意交代,必须把你送到夷湾。”
“明天这个时辰肯定能到夷湾。”
李马克惊讶道:“这么长时间?”
船老大无奈摇头,“这里离那地方远着呢。”
李马克耸耸肩,“那就出发吧!”
于是船老大升起风帆,开始了航行。
李马克上船后觉得无趣,便主动找船老大闲聊,“船老大,你经常跑这条线吗?”
船老大笑着安慰道:“当然啦,我们葵青专门干这行,附近的路都熟得很。最近天气不错,水面上应该不会有麻烦。”
“真碰上恶劣天气,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应对。”
“再说,你的身份特殊,宾哥特意让我来护送你。”
李马克大吃一惊:“船老大,你技术这么厉害?”
船老大颇为自豪地说:“那是一定的。”
“我在夷湾这条线上跑了二十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路上的情况。”
“小马哥,你不明白,我们老大为了请我帮忙,出了三倍的价钱。”
李马克对船老大肃然起敬。
混江湖的人,总得有一技傍身。
有了本事,走到哪儿都不至于落魄。
这很简单。
但跑船并不简单,尤其是走私船。
要懂水文,知天象,还要会用星辰定位,否则容易迷航。
因为是近海作业,还得熟悉各地方言,以免突遇警情不知所措。
这位船老大能得到韩宾的认可,绝非偶然。
小马回去休息了。
可有人睡不着,凌丰还在练功。这时李福拿着电话进来,“丰哥,基哥来电。”
凌丰擦了擦汗,疑惑道:“下午才见过基哥,怎么这时候打来?”
接起电话,巴基一句话就让凌丰懵了,“阿丰,快来救我!”
凌丰沉声问:“基哥,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谁伤你?对方是谁?多少人?你现在在哪?”
巴基也糊涂了,“没人伤我啊……”
凌丰更纳闷了,“既然没人伤你,你喊什么救命?”
“基哥,别闹这种玩笑!”
巴基苦笑,“救命又不是只有被攻击时才喊吧?”
“丰子,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
凌丰缓缓舒了一口气:“基哥,出什么事了?”
巴基的声音里满是焦虑:“今晚,我的场子被警察查了!”
凌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什么?”
巴基苦笑一声:“所有场子都被查了,这简直太邪门了,到处都在查身份证,搞得人心惶惶的。”
“尤其是游戏厅那边,警察多得数不清。”
凌丰心中一动,突然问:“是你的场子被查了,还是周围所有社团的场子都被查了?”
巴基烦躁地说:“我哪有空想这么多?”
凌丰暗自一笑,直接说道:“基哥,你做的是传统社团的生意,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警察要查你的场子。”
“按理说,如果连你的场子都被查了,那么整个区域,没有任何一个社团的场子能逃过这一劫。”
“你先派个人去看看,附近其他社团的场子是不是也被查了。”
巴基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丰子,还是你懂事儿!我这就派人去看看,你等等,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凌丰笑着回应:“好,我三点前都不休息,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
挂断电话后,凌丰没有递给李福,而是陷入沉思。
李福疑惑地问:“基哥的场子被警察查了?不太可能吧。”
凌丰低笑一声:“你们之前干的事儿,还记得地点在哪儿吗?”
李福顿时醒悟:“安德烈的事儿出问题了?”
“不过,这都过了这么久,他现在才报警?”
凌丰耸耸肩:“会不会是因为那地方实在太偏僻了?”
李福忍不住笑了:“那家伙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一整晚?”
千里眼顺风耳
叮,每日情报更新。
犯罪(白):大福翁打算再次贿赂安德烈公爵,但安德烈公爵过于显眼,大福翁十分苦恼。
政治(白):佐治对安德烈公爵遇袭事件表现出极大关注。
经济(紫):阿姆斯特丹的英国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两白一紫……
凌丰猛然想起,今天没有一个老婆在家,甚至连天养生也不例外。
天养生如今在何敏的全面指导下成长,无论是坐立行走都有严格的要求,连玩耍时间都规定得清清楚楚。
何敏直言:“阿生的作息一直乱七八糟,从今以后必须调整过来,这需要二十一日,这段时间他得跟我走。”
凌丰想辩解,却被何敏一句堵了回去:“老公,你难道希望阿生和你一样生活?”
凌丰无奈摇头。
没办法,谁让他当年学的靓坤那一套?
不然怎么能在中午十二点前起不了床?
健康的生活习惯确实重要。
所以现在女人孩子都不在他身边……
他抽到两张白色奖券和一张紫色奖券,也算是小幸运了。
仅仅看到这些信息,凌丰冷笑一声。
大福豪真是出手阔绰,第一次贿赂不成,还要再来一次。
这简直就是在执着地将钱往安德烈公爵口袋里送。
这是一种怎样的行贿决心?
偏偏在方进遇难时,这家伙一声不吭。
凌丰本就心胸狭隘,将此事铭记于心。
“不知涛涛那边进行得如何了?”
“改天得问问。”
“管他呢,大福豪有的是钞票!”
情报部门依旧有序整理消息,供凌丰参考。
不久后,巴基来电:“阿丰,正如你所说,警察不是只查我的地方,而是查了所有人。”
基哥语气轻松起来,“我白担心了一场。”
如果警察只针对一个帮派,那明显有所针对。
但若查遍所有帮派,那就是公平行事。
那么,警方是不是真的把每个地方都查了一遍?
基本不可能!
这样做只会引发强烈反抗。
如果有这样的实力,又怎会让帮派发展至此?
所以,这很可能只是一次常规行动。
“看来,我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凌丰无语道:“基哥,你的地方都被查了,你还睡得着?”
巴基笑道:“只要不是专门冲我而来,就没事。”
“明天是阿坤的龙头宴,我得养足精神,明天一定热闹。”
“我们可不能给阿坤丢脸,对吧?”
凌丰苦笑:“基哥,我要是你,我肯定睡不着。”
巴基顿时紧张起来:“阿丰,你别吓我!”
巴基深知旺角兄弟的实力,跟随他们赚了不少钱,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赚钱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凌丰的敏锐洞察力。
当然可以。以下是对原文意思进行不同文字表达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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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丰提醒道:“现在已经深夜了。”
“你见过警队在半夜无故巡查过吗?”
“快回家问问家里人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如果没有的话,再休息也不迟。”
巴基顿时明白了凌丰的意思,惊讶地说道:“你是说,警队正在调查某个案件?”
凌丰反问:“你觉得警队吃饱了没事干,大半夜跑出来巡逻?”
巴基立刻回应:“阿丰,听你的准没错。”
挂断电话后,他立即召集手下了解具体情况。
凌丰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靓坤的号码:“老大,还没休息吧?”
靓坤兴奋地说:“阿丰,我正在小鸡这儿。”
“要不要过来一起?”
凌丰敏锐地听到那边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忍不住调侃道:“老大,我不是说过吗,贪图美色是最糟糕的毛病。”
“你俩简直是井底之蛙,只看见对方眼里的芝麻。”
靓坤怒斥:“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喜欢女人算什么缺点,你不是也娶了不少老婆?”
凌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这是缺点呀。”
“让那些女人先离开。”
靓坤大声喊道:“阿杰、阿南、小鸡留下,其余的人都出去!”
片刻之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凌丰这才开口:“老大,刚才基哥给我打电话……”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我觉得这事不太寻常,特意通知你一声。”
靓坤眉头紧锁:“阿丰,你的意思是警队这次行动可能针对我们洪兴帮?”
凌丰摇摇头:“并不是针对我们洪兴帮。”
“我得到情报……安德烈公爵在 仔遭到袭击,听说丢了装有数百万英镑不记名债券的手提包。”
“这意味着,无论谁拿到了这个手提包,都能轻易换成这么多现金。”
靓坤疑惑地问:“洋鬼子是不是疯了?”
“带着这么多钱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
仔可不是市区……虽然离市区不远,发展得也不错,但在本地人眼中,那地方就是个乡下。
安德烈公爵疯了才会去那种地方。
“不对!”
靓坤灵机一动:“这个被偷走的手提包,恐怕不是安德烈的吧?是有人故意送给他,用来行贿的吧?”
越想越觉得这就是。
凌丰摊摊手:\"大佬果然厉害,观察入微。\"
\"没错,这些都是大福豪用来贿赂安德烈的东西。\"
靓坤吓得一激灵,差点把手机摔掉:\"阿丰,你怎么知道的?\"
凌丰满不在乎地说:\"我是地理鬼吗!\"
\"我不知道的事很少……\"
靓坤皱眉问:\"这事是不是挺棘手?\"
凌丰沉思片刻道:\"说棘手也棘手,说不棘手也不棘手。\"
\"全看警方的态度。\"
\"如果警队认真查案,估计连仔甚至整个社团的人都得被问一遍,看看是谁拿了那个提包。\"
\"要是警队敷衍了事,估计这种事都不会深究,但表面功夫肯定要做。\"
靓坤急切地问:\"我们会不会受影响?\"
凌丰反问:\"这东西是我们拿的吗?\"
靓坤直接答:\"我没拿!\"
凌丰笑着说道:\"既然不是我们的,就随他们怎么调查好了。\"
靓坤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我去给几个堂主打电话,让他们自查一下。\"
凌丰提醒道:\"洋人不会把实情告诉警察的,顶多他们会把包里的金额缩水到十分之一。\"
\"再者,别人也不知道这是大福豪贿赂的……大佬你可别露馅。\"
靓坤低声问:\"这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凌丰翻了个白眼:\"我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了,你觉得呢?\"
靓坤笑着骂道:\"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