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柳絮纷飞如雪,楚君逸握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信纸被攥得发皱。苏锦璃轻轻环住他紧绷的腰肢,将脸颊贴在他后背:“陛下,莫要急坏了身子。”话音未落,承煜的啼哭声从内室传来,长乐小跑着出来:“父皇,弟弟饿啦!”
楚君逸转身将女儿抱起,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底的阴霾却未消散:“收拾行囊,即刻回京。”苏锦璃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吩咐绿萼:“把孩子们的冬衣都带上,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回宫当日,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青年手持先帝玉佩,振振有词:“孤乃先太子遗腹子,这皇位理应...”话未说完,楚君逸的佩剑已抵在他咽喉:“大胆狂徒!先帝临终前亲口传位于朕,何来遗腹子一说?”
青年却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诏书。苏锦璃在珠帘后定睛一看,瞳孔骤缩——那诏书的字迹、印玺,竟与先帝生前所用别无二致。“陛下,此诏有诈!”她忍不住出声,却见群臣纷纷跪倒:“请陛下以大局为重,验明正身!”
当夜,椒房殿内气氛凝重。楚君逸将苏锦璃搂在怀中,指尖反复摩挲她的手背:“锦璃,你信我吗?”苏锦璃仰头吻去他眉间的褶皱:“臣妾信。当年先帝驾崩时,臣妾就在榻前,从未听闻有遗腹子一事。”
正说着,长乐抱着自己的小兔子钻进两人中间:“父皇母妃不要愁眉苦脸!等我长大了,就把这些坏人都赶跑!”承煜也在摇篮里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应和。楚君逸被逗笑,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好,朕等着长乐保护我们。”
次日,楚君逸下旨让宗正寺彻查“遗孤”身世。暗卫传来消息,说那青年近日与丞相府来往密切。苏锦璃正在给承煜绣虎头鞋,闻言手中银针一顿:“丞相之女是淑妃的表姐...这背后,怕是与玄阴教还有关联。”
楚君逸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明日早朝,朕要当众揭穿他们的阴谋。”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只是苦了你,又要担惊受怕。”苏锦璃转身环住他的脖颈:“与陛下同甘共苦,是臣妾的福气。”
第二日,金銮殿上。楚君逸当众展示暗卫搜集的证据——所谓“遗孤”,竟是玄阴教用易容术伪造的傀儡,而那诏书,是丞相府管家模仿先帝笔迹所写。“陛下明察!”群臣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弹劾丞相。
然而,就在此时,淑妃的表姐突然站出,手中抱着个襁褓:“陛下,这才是真正的先太子遗孤!”她泪流满面,“当年先太子妃临盆时遭遇刺客,老奴拼死将小世子送出宫...”
苏锦璃看着那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心中却警铃大作。她悄悄对楚君逸耳语几句,楚君逸微微颔首,命太医上前查验。片刻后,太医神色古怪:“陛下,小世子身上...有玄阴教‘驻颜散’的痕迹,此药可延缓婴儿生长,使其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
朝堂顿时哗然。楚君逸怒不可遏,正要下令将众人治罪,淑妃表姐突然掏出匕首刺向自己胸口:“老奴有负先帝重托...”鲜血溅在龙袍上,楚君逸厌恶地皱眉,转身握住苏锦璃微微发凉的手:“别怕,有朕在。”
风波暂时平息,但楚君逸却并未放松警惕。他将丞相府满门抄斩,却独留淑妃表姐的亲信丫鬟活口。经过慎刑司审讯,终于得知幕后主使竟是先帝的胞弟——宁王!当年先帝继位,宁王怀恨在心,勾结玄阴教妄图夺回皇位。
得知消息的当晚,楚君逸疲惫地回到椒房殿。苏锦璃早已备好热水,亲自为他宽衣解带:“陛下累了吧?”她的指尖轻轻按揉他紧绷的肩膀,“宁王已逃去北疆,暗卫正在追捕。”
楚君逸反手将她搂进浴桶,温热的水花溅起:“锦璃,有你在朕身边,再难的事都能解决。”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等宁王伏法,朕要带你去塞外骑马,看草原的星星。”
苏锦璃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好,臣妾等着。只是...陛下近日批阅奏折到深夜,可要注意身体。”她心疼地抚摸他眼下的乌青,“长乐和承煜都盼着父皇多陪陪他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楚君逸即便政务繁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伴妻儿。他会在清晨亲自教长乐念书,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忍俊不禁;也会在傍晚抱着承煜在后花园散步,耐心回答孩子天真的问题。
一日,苏锦璃在御花园赏花,突然腹痛难忍。楚君逸得知消息,丢下满朝文武狂奔而来。看着太医紧张的神色,他死死攥着苏锦璃的手:“锦璃,你一定要平安。”直到听到婴儿的啼哭,他悬着的心才落下,红着眼眶抱起女儿:“长得真像你母妃。”
长乐兴奋地围着妹妹打转:“我有妹妹啦!以后我教她读书、画画!”承煜也好奇地凑过来,伸手想要摸摸妹妹的小脸。楚君逸看着儿女绕膝的温馨场景,转头在苏锦璃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然而,就在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中时,北疆传来急报——宁王勾结外敌,正率领大军南下!楚君逸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杀意。苏锦璃轻轻握住他的手:“陛下,无论前方有何艰难,臣妾与你并肩同行。”
夜色渐深,椒房殿内,楚君逸搂着苏锦璃,看着熟睡的孩子们:“等这场仗打完,朕要带你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平淡的日子。”苏锦璃将脸埋进他怀里,轻声道:“只要与陛下在一起,何处都是家。”窗外,月光如水,照亮这对夫妻紧紧相握的手,也照亮他们眼中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