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看着桌子上那碗再普通不过的稀粥，就着一碟咸菜，又看了看一旁的炒鸡蛋，哎！这鸡蛋是不是加油加多了。
随即用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陈凡哥，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说是进贼了？你们最后抓到小偷没呀？”秦京茹怀里抱着小白雪，好奇地探过头来问道，眼神里满是八卦。
秦淮茹在一旁听了，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你这丫头，咋就这么爱凑热闹呢？昨天哪是什么进贼，是院里的易忠海和贾家的李雪婷钻地窖，被你陈凡哥带着人撞见了，至于他俩在里头干了啥，那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秦京茹闻言，小嘴微张，露出几分惊讶：“真想不到，一大爷易忠海看着挺正派的，竟然会这样……还是陈凡哥厉害，年纪轻轻就当上科长了，真有本事！”她说着，还不忘给陈凡拍了记响亮的马屁，眼睛里满是佩服。
就在这时，“砰砰砰”，一阵轻微却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陈科长在家吗？我是你三大爷阎埠贵啊！”门外传来阎埠贵那标志性的声音。
秦淮茹和秦京茹对视一眼，都看向了陈凡。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三大爷啊，这大清早的，您找我有事？”陈凡看着门口一脸堆笑的阎埠贵，开门见山地问道。
阎埠贵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更显殷勤：“陈科长啊，我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过来的。”
“三大爷，咱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现在又不在厂里，您叫我陈凡就行。”陈凡淡淡说道。
阎埠贵立刻顺杆爬，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哎，小凡啊，是这么回事。你看你现在都是堂堂科长了，咱们邻里邻居的，关系那没得说。你再看看我家阎解成，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像样的工作，整天在家晃悠着也不是事儿。你看能不能看在邻居的份上，帮忙给安排个岗位？等事成之后，三大爷我一定登门好好感谢您！”
陈凡看着阎埠贵，心里一阵不舒服。
这人上门求人办事，手里空空如也不说，想让自己帮忙找工作，还一副不想付出代价的样子，那脸上写满了贪得无厌，看着就让陈凡觉得恶心。
陈凡收敛了神色，语气也冷了几分：“三大爷，平常在院子里您叫我陈凡，我不跟您计较，因为那是在院里，图个随和。”
“但要是跟我谈工作上的事，麻烦您还是称呼我陈科长。再者说，凭咱们是邻里邻居，我就要免费帮您儿子搞工作？这不可能。”
“咱们院里人多，要是每个人都来求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都照顾到？而且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上门求人办事，总得挑个合适的时间吧？您是老师，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陪着笑说：“不好意思啊陈科长，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愿意拿出......拿出100......不，200块！您也知道，上次家里遭了贼，实在没多少余粮了，这200块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借到的，您看这事儿……”
陈凡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三大爷，您这意思是，让我拿您这200块钱，自己再垫钱给您儿子买工作？”
阎埠贵脸色微微一变，又换上讨好的笑容：“那这样，陈科长，我给您打个欠条，您看怎么样？”说这话时，他眼里还闪过一丝自以为得计的光芒，仿佛觉得这主意天衣无缝。
陈凡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打欠条可以啊，那利息怎么算呢？我可听说，三大爷您就连自己家儿子的账，都要把利息算得明明白白。到了我这儿，总不能含糊吧？”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有些闪躲：“陈科长，你看这个利息……能不能……”
“三大爷，您是老师，不容易；我是科长，也不容易。”
陈凡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今天您借一点，明天他借一点，那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至于利息，自然得按比银行高一点的来算，不然大家都想着找我借钱办事，我还怎么维持生计？希望三大爷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陈科长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阎埠贵脸上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容，连连点头应和。
“那三大爷你还有事吗？”陈凡看着他，语气平淡。
“没事了，没事了，”阎埠贵连忙摆手，“就不打扰陈科长您吃饭了，我先回去了。”
等陈凡“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呸，什么玩意儿！不就是当个破科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脸了还！”
骂完，他又怕被陈凡听见，悻悻地瞪了房门一眼，才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一大妈不行啦！”
易中海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突然从中院炸开，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了清晨的宁静，在整个95号院里回荡开来，听得人心头发紧。
正在自家门口打转、还在为刚才的事愤愤不平的阎埠贵，一听到这喊声，眼睛猛地一亮，也顾不上琢磨陈凡的事了，转身就快步冲回了家。
“阎解成！阎解成！快点出来！”他一把推开家门，对着屋里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爹带你去赚点钱！快！”
“凡哥，易忠海家出事了，一大妈好像不行了，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看看？”秦淮茹看向陈凡问道。
陈凡夹咸菜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院里那么多人呢，真有事的话，少不了凑过去的，不缺咱们这几个。再说了，要是真到了没人愿意出头的份上，咱们就算去了，估计也白搭。先好好吃饭吧，别管那么多。”
说着，他再次夹起一块咸菜，就着稀粥慢慢吃了起来，脸上看不出太多波澜，仿佛中院的呼喊与他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