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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嫌弃的扫过某些人,一个个的脑子转不过弯,还想坑刘徽?

“当然是因为,本宫在杀人前,突然想知道,我把杀人清白的证据留在金城郡,郡内的官员会不会颠倒黑白,亦或者毁尸灭迹,让本宫口说无凭。”刘徽落落大方的告诉气愤不已,显然不认为刘徽说的是事实的人。

随刘徽话音落下,好些人瞠目结舌。

因为懵了,视线齐齐落在汲黯身上,似在无声控诉,那么大的事,汲黯怎么能不告诉他们?

刘徽察觉他们的目光,后仰头扫过人问:“御史大夫把人证物证全都带回来,你们不知道?”

知道还会在听到刘徽提起时惊讶?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让他们惊诧。

要不是当着刘彻的面,他们怕是都要冲上来问问汲黯,那么大的事,汲黯怎么可以连说都不跟他们说一声?

汲黯……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他为何要告诉他们?

身为人臣,他要面对的只是刘彻和天下臣民,何时需要向他们禀告?

“请陛下分别诏证人上前问话,且让他们说清长公主当日杀人的始末。证人有十数人,请随意挑三五人前来问。若诸位怕我有失公允,可以随便挑人问。”汲黯没有理会一个个蠢货控诉的目光,仅朝刘彻请之。

“准。”刘彻心情极好的挥手,依汲黯安排。

有心要挑汲黯刺的人发现,不行,挑不出来。

“诸位可以随便问,分开问。再两相比他们的证词。之前在金城他们留下的证词,长公主备了吗?”汲黯绝不相信刘徽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金城郡留下的证据是诱饵,刘徽不可能不防。

“何止是供词,我连证人都带了几个。他们两人是吴家的郎君和女郎,亲兄妹,他们的供词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可信。正好,御史大夫之前想找他们没找着,现在人在这儿。”刘徽何许人,能让自己置身于困境中。

当下有人不善道:“长公主既然早有证人证词,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如此质问,刘徽差点都乐了,“本宫在廷尉府呆了一个月都不着急证明清白,你们倒帮本宫急?本宫是不是应该对你们感激不尽。大汉的律令,疑罪从无。

“当日质问本宫在金城郡所为时,本宫认了,谁连问都不曾问是否有证明本宫作为的证据?张口便要将本宫下狱的?怎么?需要本宫事事提醒你们,身为大汉的官员该如何办事?

“本宫当年在淮南郡给小吏们写了一本县令手册,到你们这儿,本宫要给你们备一份百官手册?好大的脸。”

那质问刘徽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万万没有想到刘徽骂人骂得如此不留情面。

刘彻莞尔,心情极好的端起酒呷了一口,霍去病乖觉为刘彻续酒。

“好些年没有听到阿徽骂人了。”刘彻小声在霍去病耳边感慨。

霍去病回道:“陛下今天可以看个尽兴。”

刘彻甚以为然,确实可以看个尽兴。

“你们二人上前。”汲黯也恼人不长脑子。

挑刘徽的刺?也不想想看他们有何资格挑刘徽的刺。

刘徽没有挑他们的刺,真以为是他们事事做得好?

哈,不过是刘徽一时半会儿不想跟他们计较,等着事情闹大,寻一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惜,还以为他们人多,足够无耻就能对付刘徽?

霍去病带回来的一男一女缓缓上前。

“吴由,吴俪,见过陛下,诸公。”兄妹二人的情况,先前所知之人不多,汲黯在此时解释道:“长公主在金城郡所杀两人是为金城郡郡丞吴案的次子和三子。蒙祖父之荫,两人有虚职在身。臣前往金城郡时听闻吴二郎和吴三郎对兄长多有不敬,更是将其妹当作……”

有些话汲黯说不出口。

那端的兄妹齐齐跪下道:“陛下,当日长公主在驿站内杀两贼时,一则因他们对长公主下药,有意对长公主不轨。其送往长公主房中的茶水有异,长公主让他们自行服下,药效当众发作,两人当即失了神智,任人摆布。二则,长公主之所以杀人,因他们在长公主为他们解除药效后,图谋对长公主不利,长公主才会将他们击杀。”

听到这儿,都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金城郡的人到底胆子有多大?哪怕是他们的地盘不假,刘徽敢把人都喊到跟前,他们竟然敢当着众多人的面对刘徽不利,刘徽不杀他们,天下人还能拿刘氏当回事?

刘彻一回都没有问过刘徽金城郡的事,霍去病也是第一次听说,一声嗤笑透着不屑,扫过方才质问刘徽的官员,无声抽得人脸痛。

“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万一他们兄妹有借刀杀人之心,也有意攀附于我呢。多请几个证人上来分开问问才对。诸位,定要谨慎些。切莫隔个一年半载,人找不着,诸位再想来问旧案,我上哪儿找人?”刘徽对一群人变脸压根不当回事,反而非常贴心的叮嘱人,不能偏听偏信,万一眼前的两人有心借刀杀人怎么办?

平阳长公主实在没能忍住笑出声,刘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霍去病道:“怎么会,大汉朝的官员焉能如此无耻。”

刘彻意味深长的瞥过霍去病,霍去病要再给刘彻续酒,刘彻没动呢。

既然没有动,不用续。

那您喝点?霍去病以眼神示意。刘彻显得无奈的端起酒饮了一杯,霍去病续上。

卫子夫在一旁瞧着只是给刘彻夹了些菜,刘彻吃了几筷子不再动。

刘徽没管上头一家子的官司,仅是同汲黯道:“御史大夫,请继续。”

“谁去挑证人?人都各自关在一处,从在我手里开始,没有聚集交流过,防的正是他们串供。案件牵扯甚大,陛下信任,委我以重任,让我查问此案,无数学子和百姓在此,我要给陛下一个交代,也要给眼前的无数学子和百姓们一个交代。”汲黯提眼前的官员,他们或许各有各的私心,在汲黯心中,如何无愧于刘彻,无愧于天下百姓,很重要。

因此,少跟他扯利益,他的眼里没有利益,只有该给天下人的公道。

一眼扫过刘徽,有些事情汲黯是不赞同刘徽的做法,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刘徽心存天下,更有百姓,对律法敬之,对天下百姓庇护之。

能够在廷尉府呆一个月的刘徽,绝不会给任何人以任何机会践踏大汉的律法。

一群压根不知道刘徽所图的人,很快他们会知道,对付刘徽,他们需要考虑多长远。

“好。”刘彻第一个赞许,引起一片叫好认同声。

汲黯一愣,有些愕然。

但,人证物证都迅速传上,无论有人从哪一个角度问人,无一例外,当日他们亲眼看见发生的事都是,吴家兄弟要对刘徽不利,先是下药,后是行刺,刘徽因此才会取人性命。

刘徽纵然杀人,也是为形势所迫。

她若在当时不杀人,死的将是她。

“敢问长公主,杀人是形势所迫,长公主打人却是为何?”行,挑不着杀人的刺,打人呢?

汲黯于此时道:“金城郡几人为迎长公主入城,竟然占用民田,打他们都是轻的。”

瞧瞧汲黯一张铁青的脸,怕是他比谁都更想揍那几个。

一群人……

“陛下,金城郡的官员,请陛下彻查到底。”汲黯气归气,末了不忘同刘彻请之,希望刘彻赶紧管管一个个当官的,太不要脸了。

刘彻一顿,刘徽在此时建议道:“只查一个金城郡怕是不够。儿臣以为,当派人前往各郡县内查查天下官员。以及,针对所有官吏实施考察,凡有评为下等者, 捋官。大汉朝不养闲人。”

汲黯??全国查官,还要评比?

对,很多年前刘徽在淮南国时写出类似的方案,当时方法送回长安,为何没有推行?

似乎是当时的刘彻提出先在小面积试试。一试下来没有动静了。

“父皇先前试过,官吏考核标准应该设立,以免当了官都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也就尸位素餐,文恬武嬉,习熟见闻,以为当然。”当官的认为自己高枕无忧,便是天下人不得安宁的时候。

几乎随着刘徽的话音落下,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不料刘彻颔首道:“如此,你既然回京,正好两件事一并交给你来办。教出几个人告诉他们,案子要如何查,人又该如何考核。等跟你学好,再把人派出去。如何?”

让刘徽查官员,又管审核,确定不是要让刘徽把长安搅得天翻地覆?

重点还是……

“长公主毕竟只是公主,焉能让长公主插手朝中大事。”不行,刘徽在朔方城闹得朔方城鸡犬不宁,世族个个都吃了大亏,让刘徽回长安处理官员的事,还让她考核,绝对不能同意。

“要将本宫下狱的时候诸位一点想不起来本宫只是公主。”刘徽凉凉的回了一句。

连汲黯在内都不认同的瞥过刘徽,那肯定。

“到了该唯才是举的时候想起本宫是女郎?好,本宫也不是非要管不可。父皇,近些日子儿臣虽在廷尉大牢,但也让人查到不少事,借此机会,请呈以父皇过目。”刘徽朝刘彻请之,不让她管事,行啊,不妨看看谁敢管。

刘彻颔首,相信刘徽一定有准备。

“来人。”刘徽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以闵娘和程远为首,一道奉上一叠叠的账本。

看到十几个人手里捧着的账本时,汲黯先问:“这是?”

“近些年长安周边官员如何强占民田,如何贪赃枉法,如何与人勾结的账本。多亏吴家郎君,否则我查不到那么多证据?”刘徽很是认为金城郡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官员莫名的自信,莫名的膨胀,反而让刘徽无意识捉到一个突破口,若不借机搅和搅和,对不起他们送上门来的把柄。

刘徽话音落下,刘彻脸色骤变。利目扫过一众臣子,刘彻且问:“你们谁愿意为朕彻查到底?”

此问落下,鸦雀无声。

刘彻阴着一张脸,毫不掩饰心中不满,刘徽嗤笑感慨道:“尸位误国。”

“陛下,小人自荐,愿为陛下肃清朝堂。”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见一人跪下,朝刘彻一拜而请。

“陛下,小人也愿意为陛下肃清朝堂。”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接一个的人,他们都站出来。

观他们的服饰,不仅有太学的学生,还有鸣堂的。

跪拜在地的人,神情真挚,而且一脸的激动,似是盼望此等机会很久了。

刘彻瞧着跪下的人,若有所觉的望向刘徽,似是明白了为何刘徽会恳请刘彻让眼前的太学学子和鸣堂的学生,甚至是寻常百姓进入上林苑听审。

所谓的规矩,所谓的从来没有,是谁设下的限制?

是得利者。

每当要改变一些规矩时,都是那些饱受压迫的人站出来,一次一次的将不公披露,一次一次的对抗那些得天独厚,明明已经占尽便宜,依然贪得无厌,不断压迫于人,让人没有活下来机会的恶人。

以一己之对抗会很难,可是如果用其他人与之抗衡,甚至让他们正面对抗?

“好。凡自荐者,朕都给你们机会。”刘彻和刘徽无声交换眼神,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懂彼此的意思,那便试试。

用人之道,可用便用上一用,不可用再换。

刘彻历来不吝啬于给人机会,只要他们表现好。

“你们没胆子做的事,朕要用有胆子的人做成。莫再同朕道所谓的性别。朕的公主,能上阵杀敌,能为朕安邦治天下,是朕亲自培养出来的,朕便要用。趁在长安的时间,将官员考核事宜落实推行,大汉,不养无用之人。”刘彻警告过一个个想让他不痛快的人,最后叮嘱刘徽。

刘徽都把一桩事推出去了,官员考核之事,不能不答应,“诺。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毕竟年轻,还是应该请老臣相助。彻查长安官吏一事,不如让御史大夫和张廷尉一道搭把手。”

年轻人不怕事,也得有人跟着收拾残局才好。

刘彻很是认同,“如此,辛苦汲爱卿,张爱卿。”

一声爱卿唤来,哪怕汲黯明知是坑,依然不得不答应下道:“诺。”

张汤嘛。日常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第一回要跟汲黯合作,张汤想到汲黯是连刘彻都敢骂的存在,不由抹了一把冷汗,瑟瑟发抖。

“陛下。”张汤尝试求放过。

结果刘徽在此时冒出一句道:“张廷尉放心,御史大夫不吃人。”

张汤……是,汲黯是不吃人,汲黯纯纯是眼里不揉沙子,跟汲黯在一块,张汤不确定是他先死,还是他把汲黯先气死?

汲黯淡淡扫过张汤,一双利目看得张汤气弱。

像张汤一般没有底线的人,就只有汲黯如此正得发邪的人才能镇得住,或许有可能起到引导作用。

“臣另有一事敢问长公主。金城郡官员杀人灭口之事,全都在长公主预料之中?”汲黯早想问了,终于算是把正事处理得差不多,他不吐不快。

刘徽在此时拿过帕子抚过脸,再抬头,眼泛莹光,豆大的眼珠落下,可怜兮兮的道:“金城郡的官员极是可恶。自我入金城郡,他们先是派人堵路,再是轮翻上阵吵闹不休,最后更是差点害我。”

哭泣的刘徽,突然的示弱,让人始料未及。

别说汲黯了,饶是当爹娘的刘彻和卫子夫,一旁的霍去病和卫青、平阳长公主都愣了,怔怔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刘徽,始料未及。

“金城郡的官员上下沆瀣一气,要不是我反应快,许是都回不了京城了。我要是不想办法治他们,下回我再路过金城郡,御史大夫认为我还能有此番好运气?是不是,恶人行恶,我早有防备,甚至救下许多人的性命,都成了错?”刘徽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委屈瞅向汲黯。

可怜汲黯骂过刘徽无数回,刘徽从来没有哭过,结果今天因为金城郡的事,他随口一问,把人问哭。

甚至,刘徽的质问何尝不是有道理。

刘徽哪怕是料到金城郡的官员有意作恶,怎么了?

若非刘徽早有预料,试问众多的证人将落得何种下场?

“御史大夫无非认为,我既知他们有作恶之心,更应该早些阻止,而非让他们丑态毕露。御史大夫好不讲理,非是我让他们作恶,本宫不阻止,而且尽可能护住无数因为他们的恶念而陷入危机的人,到最后却成我的错?御史大夫不怕寒了本宫为善之心?”哪能到此为止,刘徽都哭了,对付汲黯,硬的不行,他跟谁都要硬,因此只有一个法子,以柔克刚。

“是臣失言,臣在此向长公主赔不是。”汲黯一想刘徽说的句句有理。

恶人为恶,怎么能怪善人早有提防。

没有做恶之前,试问如果刘徽早早提醒人,金城郡的官员会胆敢杀人灭口只为构陷刘徽,有多少人愿意相信?

纵然是汲黯哪怕是相信刘徽的人,也未必愿意相信刘徽的判断。

所以,汲黯的指责极是没有道理!

刘徽别过头道:“父皇,我先去洗把脸。”

对汲黯的道歉,刘徽没有理会。

霍去病当下起身,“陛下,我去看看徽徽。”

全然不给人机会阻止,跟着刘徽出去。

卫子夫同样坐不住的道:“陛下,妾去看看阿徽。”

平阳长公主也跟着起身道:“陛下,我也去。”

刘彻颔首,他都想去看看。

卫子夫和平阳长公主并肩而去。

而把刘徽都问哭的汲黯,此时对上刘彻带着谴责的目光,第一回心虚的低下头。

刘彻叹为观止, 自来汲黯骂起刘彻,比骂孙子都狠,结果第一回汲黯心虚?哭一哭,也不是没用。

刘徽此时跑出去到了一处僻静之地,霍去病追上了,发现刘徽眼泪还在不断的掉,上前低头询问:“如此委屈?”

刘徽眼睛红通通的,豆大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滴落,霍去病第一次见这样的刘徽,明明该担心的,可却觉得刘徽很好看,好看得让他闪过不正常的念头,要让刘徽哭得更狠。

“不是。帕子上姜汁弄得太多了,眼泪控制不住。”刘徽从来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她能说哭就哭,完全是因为姜汁。

霍去病一愣,当下想起刘徽在落泪前擦过的帕子,上面先抹了姜汁?

“韩开呢?”刘徽跑出来是为寻人,姜汁抹上去,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她都不知道怎么止泪。有心想用手擦,又怕手上有姜汁,雪上加霜。

“来人,去找韩开。”霍去病吩咐,见刘徽明明想擦泪,又收回了手,伸手代刘徽拭过她脸上的泪珠。

“表哥别擦,你的手太粗了,擦得我脸痛。啊,韩开呢。”刘徽让霍去病的手擦得脸上一阵阵痛,没能忍住的来回踱步,四处寻找韩开,希望韩开赶紧出现帮她想办法止泪。

霍去病有些懊恼的收回手,余光注意到他方才指间划过刘徽脸颊的位置阵阵发红。

“眼睛痛。”刘徽万万没有想到装一回哭的后果竟然如此严重,泪水不止,眼睛有些痛。

霍去病也急,低头一看腰间的壶,连忙拿出帕子打湿,“徽徽,试试敷敷看。”

霍去病的帕子,干净的水,刘徽没有别的选择,这种时候也无法纠结,昂起头道:“好,试试。”

得刘徽同意,霍去病将半干的帕子敷到刘徽的眼睛上。

“舒服些吗?”霍去病小心翼翼的放好帕子追问,刘徽应一声,霍去病暗松一口气。

刘徽昂久了头,一个晃动,好在霍去病一直盯着她,将人拉住,刘徽感受到霍去病指间的温度,急忙低下头,霍去病先一步按住她的头,“别动,帕子要掉了。”

可是,刘徽看不见,又感受到霍去病的气息,不由想起刚刚霍去病还为她拭泪。

有心想要避开,霍去病提醒道:“小心摔了。”

要么摔了,要么帕子掉了,尽吓唬人。

“韩开来了吗?”虽然霍去病是吓唬人,用帕子敷着终于止住泪,刘徽终是没有动。

“已经让人去找。用水敷有效果,我再沾些水让你试试?”霍去病询问时伸手拿过敷在刘徽双眼的帕子,再一次倒起水清洗,刘徽感觉好多了,冲霍去病道:“好像不流眼泪了。”

是不流了,霍去病注意到刘徽眼睛红通通的,本就顾盼生姿的眼眸更清澈透亮,看得霍去病心头一阵。

“再敷一下好受些?”霍去病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声建议,刘徽伸手道:“不用,我擦擦。”

“不怕你手上有姜汁,越擦越难受?”霍去病提醒,刘徽瞬间想起来。

霍去病已经动手帮她擦拭眼睛道:“我来帮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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