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尴尬的情绪也在这氛围里蔓延开来。
【宿主大大,你要不都扇他们一巴掌,然后用不屑一顾的态度骂他们之后再跑路溜掉?】1127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语气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奋。
……
1127其实就是前面看到了自家宿主把人扇了压在身下的场景,所以现在就特别想看自家宿主“奖励”这些人的画面,觉得看着非常爽,反正这身份都这样了,不多扇这些人都不带劲了。
当然除了那一段他看到了,其他啃咬亲吻的画面全都给他马赛克屏蔽掉了。
现在剧情什么的都不清楚,目前就怎么爽怎么来呗。
1127是这么想的。
“你滚,”谷礼榆瞪了一眼许沅书,将背到身后一直被许沅书骚扰的双手松开,随意立在身侧,然后视线放在了温复亭的身上,他其实对这个少年印象挺不错的,“你也滚。”
他没扇两人巴掌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虽然许沅书已经被扇过了。
本来许沅书听到谷礼榆说滚的时候脸色瞬间黑了,但一听这绿茶小子也被人说滚了之后表情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甚至还能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温复亭眼眶一红,表情难过,虽然前面明明被谷礼榆同意在一个房间睡觉了,但他并没有选择说出疑问,而是低下了脑袋,悲伤的情绪不言而喻,表露得格外明显。
这反而让谷礼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出尔反尔了,但还是冷下了心肠,直接无视了两人,现在这个点已经算晚了,他打算先照着原身的自身记忆回到他的房间里头去。
两人就这么被晾在了原地。
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温复亭抬腿就要走,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师叔,没想过要打声招呼再走。
“你离他远点。”
许沅书在温复亭踏出门要走的时候开口了,他语气不善,表情也变得冷淡了不少。
“师叔你在说什么呢?谷师叔说要教我学你们刚刚探讨的特别训练,怎么可能离得远呢?”温复亭回头望着许沅书,脸上露着笑容,但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景象罢了,他不紧不慢讲着。
说完后就离开了许沅书所在的住所。
转过头背对许沅书的脸上也不再露着笑容。
【天呐,1127维持这个人设就算了,我的道德告诉我还不能做太过,这样子也太累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屋内地面皆有灵气白玉铺造而成,床榻旁铺了一张极大的用来暖脚踩踏的绣花毛毡,梨花雕木的床边悬挂着金纱罗幔胀,纱幔微垂着,朦朦胧胧地遮挡着床内的景象。
谷礼榆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那张精致舒适的大床上,两眼无神发呆着,他为了维持不完全ooc的状态下已经很累了,偏偏还疑似被那个许沅书给认出来了不是本人,但是后面又不揭穿他就让谷礼榆很奇怪。
虽然说是尽量不ooc,但是原身这玩意儿太过暴力,还是得改掉一些,不然也不能好好对待男主。
但他还不知道男主是谁。
目前他倒是有个怀疑对象,他觉得那个谢意小可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哎呀宿主大大,这咱也没办法嘛,不过前面那个许沅书说的话把我吓得够呛,所以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来你是不是本人啊?要是认出来并大肆宣扬的话,你这个世界任务就算失败了的。】
1127突然想到许沅书说的一系列话,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谁知道呢……我都懒得去想了,这个世界啥都没给我,我都想摆烂随遇而安了,管他认出来没有。】
谷礼榆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难受地在床上不停蠕动着,脸上露出来的表情显得格外命苦,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切入口寻找男主。
比试大典也有段时间才到。
就在他跟个蛆虫一样乱扭动身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谷师叔?”
这声音谷礼榆太熟了,就是温复亭的声音。
他这声音让谷礼榆直接猛地坐起了身子,这不怪谷礼榆大惊小怪的,毕竟前面谷礼榆才拒绝了温复亭来他的房间里面,结果这小子又巴巴地跑来了他自己的房间门口。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滚了吗?”
房内传来了男人慵懒散漫的冷淡声线,男人似乎是在床上说的话,因为离门口有些距离所以听得不太真切,但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温复亭的耳内。
心中颤栗着,纯粹是因为兴奋。
“师叔……”
门外的声音有些弱,似乎有些哽咽,谷礼榆心头一跳,咬了咬牙还是用仙力将门给打开了:“得得得,算我倒霉选了你当我的徒弟,你进来就进来,别打扰到我休息,还有,你自己打地铺。”
男人的妥协让温复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掩下了眼中的情绪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
他缓步走进了谷礼榆躺着的内屋,第一时间往谷礼榆的床上看了过去,在视线触及到那一层轻纱的一刻明显眼中有些失落,但随即就注意到了在那轻纱后面隐约能看到的人影,这反而更勾人。
屋内好像是点了什么熏香,就如同谷礼榆本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这小子为啥非得进来啊?我又不让他跟我一起睡,让他打个地铺怎么还甘之如饴的……
谷礼榆心里默默吐槽,因为轻纱挡住了,所以他只看到了一道人影站在外面,看得不真切。
圆桌旁的地面上就有一塌床铺,床铺还很新,被人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边,温复亭用仙术将其完整摊在地面上后就钻了进去。
这个床榻说不定就是师叔之前用过的……
温复亭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抱紧了盖在身上的被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谷礼榆早就已经累的睡着了,虽然他们都有仙术可以用来缓解困意和疲劳,但谷礼榆还是想着睡一觉才舒服。
也就在他睡着后,轻纱同时被人轻轻掀开了,温复亭就这么注视着床上露出睡颜的男人,眼里满是兴味。
他好似知道谷礼榆已经陷入了睡梦当中,整个人上床骑在了谷礼榆身上,用手轻轻抚上了那张还有些红肿的嘴唇以及脖颈上被咬出来的牙印,因为在床上穿的衣服少了,牙印这才明显的暴露了出来。
这一幕似乎让温复亭受了刺激,他用仙术将这个牙印消失掉,然后俯下身子重重地在同一个位置上又咬了一口,这次咬出来的比许沅书还要用力。
身下的人颤着身子,但并没有醒,他紧蹙眉头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温复亭起身用手轻轻抚上那皱起的眉头,随后亲了一口谷礼榆的额头,眼神幽深,他和许沅书一样,在看到谷礼榆的那一刻和他做出来的那些举动后就断然判定这个人不是曾经的谷礼榆了。
明明还是那副皮囊,却丝毫不一样,太勾引人了。
就是不诚实。
明明都跟人亲了,还被人咬了却说是什么特别训练。
“特别训练吗?只跟我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