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摇了摇头。
“手术失败!夫人,节哀顺变!”
嗡嗡嗡!
我的脑子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听到节哀顺变四个字!
“我的平平呢?我不相信他死了!他昨天还在昏迷中叫我妈妈!快把平平还给我!啊啊!!”
我目眦欲裂,疯了一样要冲进手术室!
几名护士拉住我,满脸心疼。
“夫人,平平少爷没挺过去!”
不!
不会的!
我的平平没有死!
一定没有死!
“把夫人带走吧!”
“就算平平死了,那他的尸体呢?”我拼命挣扎着!
沈医生说:“周总会处理的。”
我情绪激动!
“放开我!我要找周京墨问清楚!”
“给夫人打镇定剂!”
话音刚落,一阵镇定剂打入脖子中,我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昏迷前,我响起林婉君发的那段话。
活着林婉君可以手术。
死了,平平就是一个实验人。
昏迷前,我泪流满面。
周京墨,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我的平平!
等我醒来时,费菲眼睛红红的。
见到我醒,立刻冲上来:“蔓蔓,你醒了!太好了!哥!蔓蔓醒了!”
闻言,费渡冲了上来,他松了一口气。
我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想到平平。
“平平呢?我的平平呢?”
见不到平平,我心里七上八下。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平平进了手术室就死了。
那是梦!
一定是梦!
听到平平两个字,费菲眼睛一红,捂着嘴巴,泪流满面:“蔓蔓,平平不在了!”
我拼命摇头,一边哭一边笑:“平平还活着,你一定是骗我的!”
“是真的!蔓蔓你接受现实吧,平平不在了!”
费菲越说越愤怒:“我听说平平刚死,林婉君也住进心脏研究所,真是气死我了!”
听到费菲的话,我脑海里浮现林婉君给我发过的那段文字。
真的是周京墨搞的鬼!
他把我们的儿子平平,当成了实验人,实验心脏研究所的手术成不成功?
难怪他说要赌!
原来他赌的是平平的命啊!!
“周京墨,你还敢来!”费渡一见到周京墨,犹如两只老虎见面,水火不容!
周京墨刚踏进病房,就此刻费渡一拳头!
砰——
费渡咬牙切齿,双目充红:“平平的尸体呢?就算死了,平平的尸体不是还在吗?你把平平的尸体还给蔓蔓!”
周京墨眸光一动,薄唇紧抿:“平平火化了,我是来送火化证的。”
说完,周京墨将火化证递给我。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平平两个字。
不!!
平平这两个字,刺痛我的要求!
我猛地将火化证丢在地上,捂着头拼命摇头:“不会的!平平还活着!他没死!周京墨,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啊!!!”
周京墨站在那里,我拼命捶着他的胸膛,他不躲不避!
手指微蜷!
“蔓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闻言,我浑身一僵!
扭头,狠狠给他两耳光!
“周京墨,我们不会再有孩子!永远也不会!”
周京墨任由我打,不还手。
他双目猩红!
他贱人将费菲,费渡带走。
“周京墨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费菲挣扎着。
费渡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带走:“周京墨,你这个畜生!蔓蔓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
周京墨拳头紧握!
我想走,周京墨伸手从身后揽住我,鼓鼓囊囊的胸肌贴着后背,我拳头紧握,满脸恨意。
“周京墨,你放开我!”
听到我的手,周京墨的手渐渐收紧,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我的后背。
“蔓蔓,对不起……”
我猛地挣脱他的手,对着他摇头,满脸失望。
“周京墨,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彻底结束了!”
话音未落,我两眼一黑,摇摇欲坠。
周京墨瞳孔一缩,猛地将温蔓抱紧。
将瘦弱的妻子抱紧,缓缓放在病床上,有苦难言。
最终,在温蔓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
心脏研究所。
周京墨风尘仆仆,他甚至这几天都没洗澡,每天彻夜未眠守在研究所。
“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任何人不准放进来!尤其是林婉君!”
沈医生点头:“是。”
随后,沈医生看着IcU病房里瘦弱的平平,眉头一皱。
“周总,平平少爷没死,为什么要骗夫人死了?”
周京墨脸色苍白,拳头紧握。
“平平的身体随时都会死亡,一旦平平死了,蔓蔓心里没有支点我怕她会轻生,至少瞒着她,让她恨我!哪怕一辈子恨我也好过她轻生!”
“哎,周总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平平少爷身体依旧很微弱,要让平平少爷吊着一口气,只能每分每秒砸钱。”
周京墨神情严肃:“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让平平活!”
“是!”
周京墨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目光深邃盯着瘦成纸片人的平平,心如刀割,手指微蜷。
“平平,爸爸不惜一切代价要让你活下去!”
与此同时,周京墨铃声响了。
他眉头一皱:“有事?”
手机里传来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周总,大事不好了,夫人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