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小两口回来了啊?这么巧,我刚要开始做饭。很快就能吃饭了啊!”
孟母整天乐呵呵的,脸上和眼角都有不少皱纹是笑出来的。
尽管如此,孟母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不乐意,反而每天笑的更高兴了。
后来等江见安也到了孟母这个年纪,每天为了白头发和皱纹发愁,就去和孟母取经到底是如何保持一个好的心态。孟母才说她从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在乎自己身边的人过得是否快乐。
也因此,孟母才会喜欢做饭。
“你们等着吃好吃的吧,看你们因为我的饭菜吃的高高兴兴,我心里也高兴!”
江见安频频点头,撑着拐杖和孟母一起走进厨房。
孟母一转身就发现江见安也在这里,难得露出一抹不悦,“安安,你可不要说你现在这个情况还要给我打下手啊?以前你身体没毛病的时候,帮帮忙已经很尽孝心了,现在腿脚不便还要来帮忙,这我可不答应呢!”
话说着,孟母还往外面喊了一句,让孟贤礼赶紧过来帮忙。
“你这老公怎么当的?你媳妇在这里想要帮忙,你作为我儿子反而在外面乐享其成,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把我这亲妈放在眼里!”
对孟贤礼来说,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孟贤礼举起双手,“投降”地叹气道:“妈,我这不是陪着安安去百货商场买了不少东西吗?这些东西总得有人来收拾吧?我刚刚收拾东西,过来就被您扣这么一顶大帽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母子俩经常在家里这么斗嘴,江见安都已经习惯了。
她捂着嘴笑着,“妈,你快让贤礼先出去。厨房本来就小,先让我们两个说会悄悄话。”
“行吧,贤礼你先出去。真的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都看不出来我儿媳妇要和我说悄悄话吗?以后不要这么笨了,看到情况不对就得先出去。”
孟母又催促着孟贤礼离开,惹得孟贤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头雾水地进来,又满脸疑云地离开。
等他走了,江见安才笑着道:“妈,你也少说贤礼两句吧。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就一直惦记着要给您买东西,从进百货商场开始就和我念叨,不知道今年过年要给您送什么礼物。”
“那也算是他有点孝心了!”
孟母满脸写着骄傲,能拥有孟贤礼这么优秀的儿子,换做是江见安也会像孟母一样。
不过,这并不是江见安今天要和孟母说的事。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接着递给孟母,让孟母打开。
“我这才知道孟家有这样的习惯。我嫁进来第一年没有给您送什么东西,心里也过意不去的。但是时间又比较匆忙,临近年关,我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准备多余的东西了。所以刚刚在百货商场挑了点东西,您看看合不合适?”
孟母满怀期待地打开江见安递过来的礼盒,眼睛里汇聚了无数的光,最后化作嘴角灿烂的笑。
“你管金子叫东西啊?那这可是稀罕东西!”
孟母自从看见礼盒里放着的是黄金项链,嘴巴就乐呵的合不拢。
她在自己脖颈上比划,又接着道:“你给我看看合不合适?应该好看吧?年纪大了,人就喜欢戴金子。”
看到孟母这么高兴,江见安心里也开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妈,你喜欢就好。我买的时候还担心想孟家这样的高知家庭,会不接受金子这样的俗物呢!”
“金子怎么会叫俗物呢?”孟母直接就给自己戴上了,“金子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金子总是值钱的,还能衬的人肤色极好。安安,你要是喜欢,下次妈也给你买!”
江见安也笑的格外灿烂,连声“应好”,接着才离开厨房。
等会儿吃饭时,孟母一直高高抬着下巴,放下最后一道菜时,因为没低头差点还撒了。
孟父都有些忍不住,问她这是怎么了,“你做顿饭还变成大公鸡了?”
“你这是什么话?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难道你没发现我有一点不一样了吗?”
孟母格外得意,接着又来到孟父面前,让他好好观察观察。
孟父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也微微勾起嘴角,“你什么时候买的新项链?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夫妻之间,最令人向往的感情不过如此。
江见安光是在一旁看着,都能感觉到幸福。
“什么嘛,才不用你来报销。这是安安给我买的新年礼物,提前拿给我了,纯金的,羡慕吧?要不说娘们之间的感情才是真的好,安安出去逛街都惦记着我。”
孟母说完以后,才高高兴兴地坐下的。
孟父都被这样高兴的情绪感染,也开起了玩笑,“见安只给你准备了礼物?怎么我这个当爸的,没有礼物?”
大家的目光投在江见安身上,连孟贤礼也看过来了。
“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想着过年的时候再拿给爸的。”
江见安丢给孟贤礼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把准备好礼物拿过来。
给孟父准备的新年礼物是一条领带,光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孟父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又把盒子合上,“有些贵重了。”
“这是第一次给爸妈送礼物,我想表示我的敬重,所以才挑选这两样礼物。礼物的价值不重要,贵重一些才能体现我对爸妈的尊重。”
江见安发自肺腑地表达她的真诚,并没有半分虚与委蛇。
孟父孟母早就明白江见安是什么性格,双双轻轻颔首,“你有心就好,一家人无需如此客气。”
晚上休息时,江见安想到今天的事,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已经连续偷笑了好几次,孟贤礼都有些好奇,“一晚上都乐呵什么呢?”
“当然是晚上的事情啦。爸妈对我那么好,过年送礼的机会正好可以让我表现表现。通过刚刚的反应来看,爸妈应该对我送的礼物也很满意。让他们高兴了,我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