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死死盯着被制服在地的信使，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神能淬出冰碴子。旁边唐婧手脚麻利，几下就把信使随身的背包划拉开，里头是一沓文件，封皮压着数字编码，还有一部黑色的手机，屏幕熄着光。
“密码，交出来。”林羽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命令。
信使牙齿咬得咯咯响，嘴唇闭得死紧，愣是一个字都没吐。
林羽没再废话，冲唐婧使了个眼色：“带回去，技术组会弄。”
夜深得像口枯井，仓库外头风呼呼地刮，跟有个看不见的东西贴着耳朵念叨似的。
回到办公室，林羽火急火燎地把核心成员都叫过来，围着“黑曜石”这事开始分析。张伟给的线索、仓库搜到的笔记本和照片，再加上刚逮到的这个信使，所有迹象都指向一个更大的网络——这伙人可不是什么残余势力那么简单，人家是有组织、有计划地重新聚到一块，还跟境外好像有点勾连。
“‘黑曜石’到底是啥玩意儿？”唐婧一边翻着笔记本上的字，一边嘟囔。
“不知道。”林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但必须查清楚。”
接下来几天，调查全面铺开。林羽亲自带着人，把信使的老底翻了个遍，还盯着他的钱去哪儿了。同时，技术组也铆足了劲破解那部手机里的信息。
可调查进行得不顺溜。信使身份藏得太深，公开资料里压根找不到他的影子；手机里的数据加密加了一层又一层，一时半会儿根本提不出有用的东西。
“他们在国外有人照应。”林羽站在白板跟前，手里红笔圈出几个关键地方，“这些行动不是临时起意，早有盘算。”
“你是说……他们早就开始布局了？”唐婧眉头拧成了麻花。
“没错。”林羽点点头，“之前咱们打击的只是表面，真正的核心一直藏在暗处。”
为了打破僵局，林羽决定换个方向——从资金链下手。
查银行流水的时候，他们发现有笔境外来的钱，过去半年里好几次打进国内账户，每次金额不多，但打得挺勤。这笔钱最后进了几个疑似邪教头目的私人账户。
“这可不是普通的资助。”林羽手指戳着屏幕，“这是有人在背后有组织地支持。”
“这么说，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唐婧声音都沉下来了。
“多半是个国际极端组织。”林羽眼神冷得像冰，“他们拿邪教当幌子，在国内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随着调查深入，林羽心里犯起嘀咕，觉得“黑曜石”可能不只是个代号，说不定是个实打实的组织，甚至可能是跨国恐怖网络的一部分。
为了弄清楚，林羽决定亲自去一个可疑的资金流入点看看。
地方在城北一个破破烂烂的老社区，有栋公寓楼看着普普通通。线人说，这儿以前是几个涉恐人员待过的地方。
林羽带着俩队员偷偷摸摸进去，装成水电工进了目标房间。屋里东西不多，收拾得倒挺干净，基本没啥个人物品，一看就是个临时落脚的地儿。
他们在厨房角落的地板下面发现一个铁盒子，里头有几本护照、几张不同身份的证件，还有一张手写的纸条。
林羽把纸条拿起来，上面写着：“信号启动，即刻行动。”
他心脏猛地一缩，赶紧把纸条拍了照传回总部。
“这跟张伟说的‘信号’有关系。”唐婧在电话那头说，“你说‘启动’是啥意思？”
“可能是下一步行动的指令。”林羽回她，“得赶紧搞清楚他们要干啥。”
调查接着往下走，林羽调动更多人手，去查“黑曜石”相关人员的社交网络。他们发现，这些人经常跟海外的Ip地址联系，有些Ip显示来自中东一个国家。
“他们想把行踪藏起来。”技术员一边捣鼓电脑一边汇报，“不过咱们可以试试反向追查。”
林羽点了下头，示意接着干。
眼瞅着追踪要有眉目了，系统突然崩了，所有连接都断了。
“有人黑了咱们服务器。”技术员脸白得像纸，“手段挺厉害。”
“看来他们察觉到了。”林羽嘴角一勾，露出个冷笑，“动作比预想的快。”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羽改了策略，不直接追了，转而去打听那些跟“黑曜石”有过接触的人。
他们找到一个在边境干过翻译的人，这人在一次非法越境事件里见过几个神秘外国人。
“他们说阿拉伯语。”翻译员努力回忆着，“不过有一个说中文，口音怪怪的，像是在国外长大的。”
“你还记得他们长啥样不？”林羽追问。
“不太清楚。”翻译员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但我记得他们衣服都一样，全是黑的。”
“黑曜石。”林羽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次见面没问到多少新东西，但证实了一件事：这个组织真的存在，还渗透到国内好多地方了。
回到办公室，林羽把所有线索重新捋了一遍。他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邪教残余，而是一个组织严密、有钱有势，甚至还会军事训练的极端团伙。
“他们可不只是想恢复邪教影响。”林羽跟唐婧说，“目标大着呢。”
“你是说……恐怖袭击？”唐婧试探着问。
“有这可能。”林羽慢慢点头，“得赶在他们动手前，找到他们的目标。”
这时候，技术组传来新消息。
“手机里解出一条信息。”技术员调出一段音频，“虽说只有几十秒，但挺关键。”
音频放出来，是一段模模糊糊的对话。
“信号下周三凌晨三点触发。”
“到时候，所有人都要就位。”
“记住，一旦开始，就没回头路。”
林羽听完半天没吭声，然后“嚯”地一下站起来，抓过外套就往外冲。
“得加快速度了。”他说，“没时间了。”
唐婧跟着他往外走，问道：“你打算咋整？”
“找出他们要搞事的地方。”林羽声音硬邦邦的，“然后，赶在他们动手前先出击。”
窗外，天慢慢暗下来，城市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在某个谁都不知道的角落里，一场风暴正悄无声息地冒头。
林羽的手指轻轻滑过电脑屏幕上的地图，停在了一个标记点上。
那是城东一个废弃的化工厂，最近老有可疑的车进进出出。
“这儿。”他小声说，“就是他们下一个窝点。”
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寒光。
“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