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手指狠狠嵌进头目的衣领，耳边警报声刺耳，地下通道传来阵阵轰鸣。头目嘴角淌着血，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
话还没说完，车间的地板裂缝越来越大，尘土“簌簌”往下落，一股热浪从地底冲了上来。林羽立马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抓住头目就往安全的地方拽，同时对着耳麦大声喊：“唐婧！无人机能不能看到下面啥情况？”
耳机里先是一阵嘈杂的杂音，接着传来唐婧急促的声音：“信号断了，你们那儿太深，我这边看不到！情况咋样？”
“他启动了个装置，地下有动静！”林羽边说边把枪口对准头目，“你在下面藏了啥？”
头目只是冷笑，不说话。
林羽没再问，快速扫了一圈，看到其他队员已经控制住厂区里的敌人。他马上通过对讲机下令：“所有人集合，准备撤！”
就在这时，头顶的红灯突然灭了，车间一下子全黑了。接着，一道微弱的蓝光从裂缝下面透出来，照亮了一部分地面。
“那是啥？”一个队员小声惊呼。
林羽眯起眼，借着蓝光看清了裂缝下面的样子——是一条向下的金属阶梯，通到一个封闭的空间，墙壁上嵌着一些不知道干啥用的管道和线路，闪着幽蓝色的光。
“这不是普通地下室。”林羽压低声音，“这是个设施。”
唐婧的声音又传过来：“我们刚恢复了点信号，无人机拍到厂区外面有新的车辙印，不止一辆，方向不是逃跑的路，是朝着边境去的。”
林羽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还有人等着头目？”
“很有可能。”唐婧语气挺严肃，“怪就怪在，那些车辙像是军用车辆留下的。”
林羽皱起眉头，感觉事情比想的要复杂。他很快做了决定：“带上头目，下去看看。”
队员们马上行动，用绳索固定好楼梯口，小心翼翼顺着阶梯往下走。越往下，空气越潮湿，还带着一股机油味儿。
十几分钟后，大家到了地下一层。眼前是个很大的地下空间，中间摆着一台大机器，周围全是操作台、监控屏幕和电缆接口。墙角堆着几箱没拆封的设备，标签上的字是英文和俄文混着的。
“这地方恐怖组织建不出来。”一个技术员检查了下设备接口，“这些配置，得专业军事单位才行。”
林羽蹲下，翻看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大部分纸都被水浸湿了，字看不清，但他还是认出了几个关键词：“交易”“边境”“第3号仓库”。
“他们在边境有据点。”林羽站起来，眼神冰冷，“还不止一个。”
唐婧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们刚收到情报，边境部队发现一支不明武装车队正往3号仓库去，人数估计三十多，装备挺好。”
林羽握紧拳头，脑子飞快转着：“得赶在他们前面到3号仓库，不能让武器落到敌人手里。”
“可咱们就六个人。”唐婧提醒他。
“先抓住头目。”林羽冷冷看了眼还在挣扎的头目，“他肯定有去仓库的关键信息。”
头目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你们不知道自己在跟谁作对。”
林羽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眼神锋利：“那你说，我在跟谁作对？”
头目喘了口气，嘴角又浮起冷笑：“边境那边，不是你能管的。”
林羽心里一震，有点不安。他没废话，直接让队员押着头目撤离地下设施，同时联系支援部队封锁周边。
两个小时后，林羽他们到了边境附近。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山风呼呼地刮，远处的荒野像个张着嘴的黑洞。
“前面三公里就是3号仓库。”唐婧通过加密频道报位置，“还没发现敌人在哪，小心点往前。”
林羽点点头，带着队伍沿着山脊走。这儿地形特别复杂，到处是石头和沟壑，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快到目标区域时，侦察兵突然轻轻喊：“有人！”
林羽赶紧示意大家藏起来。他透过望远镜，看到前面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停着几辆黑色越野车，几个穿战术背心的武装人员在巡逻，动作很专业。
“这不是普通武装分子。”林羽小声说，“训练有素，装备也好。”
“你是说……正规军？”唐婧在耳机里问。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恐怖组织的人。”林羽看了一会儿，眉头皱得更紧，“他们在等啥？”
正想着，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山路上开过来，慢慢停在武装人员面前。车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其中一个胸前挂着徽章，表情很严肃。
“糟了。”唐婧的语气变了，“那是边境驻防部队的人。”
林羽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要是对方真是边防军，那就说明——头目背后有人撑腰！
“他们不是在逃跑。”林羽小声嘀咕，“是在执行计划。”
“啥计划？”唐婧追问。
林羽没回答。他死死盯着那个挂徽章的军官，脑子里飞快回想在地下设施看到的文件——上面提到的“特殊任务”，还有那个神秘代号：“灰狼行动”。
“咱们得马上行动。”林羽小声下令，“不能等了。”
他迅速想好作战方案，分配好任务。趁敌人交接物资的时候，他带着小队悄悄包抄过去。
可就在他们要发动突袭时，那军官突然抬头，朝着他们藏的地方看过来。
“来了。”他淡淡地说。
下一秒，黑暗中几道强光射过来，枪声“噼里啪啦”响起来。
林羽猛地趴在地上，子弹擦着他头顶飞过，把身后一块石头打碎了。他咬着牙吼道：“他们早有准备！”
唐婧在耳机里着急地喊：“林羽，小心！他们通讯频率变了，我们监听到的都是假信号！”
林羽心里一沉，马上明白——这不是突袭，是被人家围猎了。
他滚进掩体，回头一看，头目已经被敌人抢走，正被几个武装分子护着往仓库方向跑。
“拦住他们！”林羽怒吼。
可敌人火力太猛，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更糟的是，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引擎声，好像更多敌人要来了。
“林羽！”唐婧的声音透着焦急，“咱们得撤！不然会被包围！”
林羽紧紧握着枪，眼里冒着火。他知道，这一仗他们输了。
但他也清楚，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撤！”他咬着牙下令。
队员们迅速交替掩护，朝着撤离路线跑。他们身后，废弃仓库的门慢慢打开，里面一排排武器箱整整齐齐地排着。
蓝光一闪一闪，照出箱子上的标志：
“GRU - 07”
俄罗斯总参谋部情报总局的编号。
林羽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眼仓库，眼里寒意更重了。
“他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