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部队门口。陆鸣野把车稳稳停下,看着安靖整理迷彩服,利落又英气。
他下车绕到副驾,替安靖拉开车门,眼神里是藏不住的不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回去第一件事,就打结婚申请报告。嗯?”
安靖笑着推他,“知道了……路上你都叨了八百遍了。”
陆鸣野将她拥的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记得要想我。”
安靖无奈用力回抱了他一下,“好,你松开,这是部队门口,影响不好。”
陆鸣野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才松开她道,“我是你未婚夫,怕什么呀。休息了就告诉我,我来接你。”
陆鸣野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打开后备箱,提出个精致的袋子,“差点忘了,我爸妈、爷爷奶奶给你的见面礼落在家里了。”
安靖看着精致的礼袋,“陆鸣野,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想收。”
陆鸣野霸道地塞进她手里,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这是陆家儿媳妇的见面礼,不收我爷爷该以为你反悔了……”
安靖只好收下,边放进背的迷彩包边说道,“好吧,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陆鸣野笑着点头示意她先进去,安靖无奈转身迈进部队,陆鸣野望着她背影,直至消失,才开车往医院驶去,一路想着她,嘴角藏不住的笑。
两个小时后,陆鸣野将车稳稳停在和睦家医院地下车库b1区,下车前随意瞥了眼后视镜,猛地僵住……
脖子上一道淡粉色的吻痕,那是昨夜激情安靖留下的印记。早上因为要送她比较急没留意。
昨夜安靖蜷在他怀里的模样突然翻涌上来,泛红的脸颊贴着他胸膛,咬着嘴唇时睫毛轻颤的弧度,此刻都化作滚烫的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
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调整角度按下快门,屏幕上,领口半遮半掩的吻痕暧昧又张扬。将照片发给了安靖:“小坏蛋,看看你给我留下的印记。”
安靖此刻回他是不可能回他的了……
在爱人面前怎么滴都行,但在长辈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陆鸣野对着后视镜将领口往上提了提。试图遮住……
他快步上电梯,很快到了顶楼,特护病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交谈声。
陆鸣野推开虚掩的门,见陆振东半靠在病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见孙子进来,浑浊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野来了?把安安送到部队了吗?”
陆鸣野点了点头,快步上前,问道,“爷爷,感觉怎么样?”
“好得很!”陆振东爽朗大笑,伸手拍了拍孙子的手背,“德国专家就是有两把刷子,我都感觉又能去钓鱼了。”
杨惠娟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正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闻言嗔怪道:“爸,医生说至少还要观察半个月,您可别想着钓鱼了。”
容佩慈轻轻握住丈夫的手,感慨道:“老头子,你就安生一点,这次把我吓的够呛的。要不是安安……”
陆振东醒来后得知是安靖拼尽全力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声音里满是欣慰与感激:
“孙子,让你妈挑个黄道吉日,把人姑娘风风光光娶进门!部队那边的审批手续,要不要爷爷出面打个招呼?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好的姑娘等太久!”
陆鸣野虽然着急结婚但也不想折腾爷爷,说道,“不用了爷爷,安安回去就打结婚报告。很快就批下来了的。”
杨惠娟笑着道,“爸,您就别操心了,一切我来操办,您就养好身体等着喝您孙子的喜酒吧。”
陆振东笑道,“好好好……我等着。”话刚落,又忍不住问道,“鸣野,你和小安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的?”
陆鸣野望着爷爷期待的眼神,脑海中浮现出安靖身着婚纱或凤冠霞帔的模样,
笑着说:“爷爷,这得问安安,她喜欢的才是最好的。等她休息了,我们一起商量了告诉您。”
陆振东连连点头,眼睛笑成了缝:“对对对,得依着安安。这孩子好啊,救了我一命,又跟你情投意合,咱们陆家娶到她,也是天大的福气。”
杨惠娟看着自己儿子衣服领口歪了,伸手就帮他整理,手指碰到陆鸣野领口,瞥见那淡粉色吻痕,瞬间秒懂。
眼睛笑成了月牙,打趣:“臭小子,领口往上扯就能遮住这印记?哈哈……没想到安安看着利落,还有这么娇俏的一面。”
陆鸣野耳尖发烫,轻咳别过脸:“妈,早上送她急,没留意……”
容佩慈捂嘴笑:“害什么羞。这是好事,说明你们小两口感情好,我们看着也欢喜。”
陆振东笑得眼眯成缝,“瞧着你们这热乎劲,我看着也开心!”
杨惠娟看向陆鸣野:“别臊了,等安安空了,好好商量婚礼。中式西式不重要,你们舒心就行……”
正说着,陆鸣歆从外面推门而入,抹着笑出的眼泪,“你们是没看见宋旭阳那熊样,太解气了……”
昨天听说宋旭阳断了腿她不信,今天特意去宋家看他那狼狈的样,真解气。
随后看着陆鸣野问道,“臭小子,是你干的吧。”
陆鸣野别开脸,憋出句:“我哪有那个本事。打了人又让抓不到把柄。”
大家一愣,杨惠娟惊呼道,“是安安,对不对?”
陆振东满眼欣慰:“好!好个女中豪杰!不愧我陆家儿媳。”
陆鸣歆哽咽着捶了下陆鸣野肩膀,“臭小子,这份情,我记下了,等你们结婚姐送你们份大礼。”
陆鸣野安慰道:“姐,往后好日子长着呢,和宋旭阳离了吧。离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处理。”
陆鸣歆笑了笑道,“好,就像爸说的,不好的人就扔了。坚决不内耗自己。放心吧,我没事!”
杨惠娟看着自己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儿很欣慰,“歆歆,以后让安安给你找个部队上的,踏实!”
陆鸣歆笑道,“以后我才不嫁了,就留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和你们。”
容佩慈轻轻戳着陆鸣歆的额头,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不过多留几年也好,多陪陪我们。”
陆鸣野在医院陪了陆振东一会,就去了公司。现在还在国庆期间,公司除了值班的员工,还没什么人上班,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家显然把他的警告当成了虚张声势。二十亿对陆家而言不过是账面数字,可这钱他偏要从宋家人嘴里剜出来——不为钱,只为让那些轻贱他姐的人一个教训。
陆鸣野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上宋氏集团错综复杂的股权架构图,思索怎么给宋氏致命一击。
原本计划将宋旭阳婚内出轨的实锤连同私生子照片公之于众,借舆论的野火瞬间点燃股市——那些藏在云端的聊天记录、医院单据,足以让宋氏股价在丑闻风暴中碎成齑粉。
但那些腌臜事传出去,受伤害最深的只会是他姐。所以他放弃用宋旭阳出轨作为筹码。
他要换种更锋利的方式,让宋家在商业绞杀中,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