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人墨客还真是执着。我终被说动:
“好吧,我的方法就是——解剖。”
“何为解剖?”颜路闻道。
“咳咳,”我几乎能预知他们接下来的反应,万般无奈:“简单点来说,就是把死者的肚子割开,看看里面什么地方受损,受损到哪种地步,又是为何造成的,等等。”
听我惊人言语,张良、颜路自然瞠目结舌。然伏念表情几乎已搅在一起......:
“胡……”
“知道知道,我胡言乱语,口出狂言嘛。”
“汝……”
“知道知道,我脑子肯定有问题,进水了嘛。”
“再说……”
“知道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肯定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嘛。”
(我说吧,自己就是定力不好,干嘛没事找事呢。)
“够了!”严厉呵斥打断了我侃侃之语:“吾就当汝未曾言语!”
伏念挥罢衣袖转过面去:
“自吾担任掌门以来,小圣贤庄从未发生过此类事件,子路、子房,即刻随吾去议事厅。”
“是,师兄。”
“子幕、子念。”
“在。”
“收拾一间厢房,将子冉尸体安放其中。而后通知所有弟子,半个时辰后在闻道书院等候。”
“弟子领命。”
“子聪。”
“弟子在。”
“通知县尹,言小圣贤庄突发命案,请速与调查。”
“是。”
说罢,伏念转身即走。
“哎哎,那我怎么办?”我有些着急。
伏念停顿一步却未回身,而后又大步走去?颜路略带意味视我,也随之跟上。
(我去!咱能好好交流吗?)
“师兄的意思是,请蝶姑娘随我们同行。”
我歪头视张良:
“纳……尼!?”
(他说话了吗?你丫咋听见的!一群神人啊!天呐!我要回家!!!)
......
【议事厅】
(这又是什马情况!!!)
自进入议事厅,伏念便黑脸坐于堂上。
我三人站立堂下许久,竟无一人说话!
这群古代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恕我实在是跟不上他们的思维!
“师兄,”还是张良打破了这挠人的气氛,我回神一看,张良竟已跪在地上?
“是良的错。”
“不然,”颜路急着否定,也随之跪下:“是路设想不周全,因先禀报师兄才是。”
“吾不想听已成事实之悔悟,于吾而言,既已行动,前事都是妄谈!”伏念厉注张良,这种威慑力不亚于先前的卫庄。
“事出有因,良绝无他想。”
就着这几句完全不着边际的对话,我的脸已扭曲不堪,脑中瞬而沸腾起来,各种思绪互相碰撞:
良的错?难道人是张良杀的?不可能吧!子冉不是儒家弟子吗?颜路为何也也抢着认错?‘设想不周全’?那这起案子是他们三人一起规划的?不会吧!难道秦时明月演错了?眼前三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大boss?可是为什么让子聪等人回避,却在我面前坦然说出?‘伏念的苛责’,他又似乎不知这件事?什么?到底是什么?
之前的涉案情景一幕幕闪现眼前:惨白面容,冰冷尸体……
张良笑颜,颜路温润而雅,伏念肃立威严,子幕不堪慌乱、子念泪流悲悯……
“请汝等解释一下......”伏念终得开口。
我凝聚所有注意力看着伏念,急于他给我一个完全合理的解释,再或者给我一个能让我能进行任何一种正常推理的线索。
“何为......‘三师娘’?”
......
(噗!)
......
【韩府】
纤纤女子手拿珠钗坐于铜镜前,自若比拟势美姿态。只见其细嫩手指轻然翘起,将珠钗定格一处。
单观外形就知,此名女子定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之大家闺秀。
“这里如何?”女子柔声细语与身旁人。
小丫头满脸堆笑:“极好,小姐无论怎样装扮都好看。”
“你呀,真是越发会说话了。”
丫头灵动双眼:“欣儿只讲实话。”
妆整完毕起身,纤瘦身形就着淡黄衣衫越显女子娇柔。玉蓝锦缎系添腰间,珠花配饰泽其丽美。杏眼细眉,肤脂薄唇,双眸美若烟雨,恰似仙资嬛嬛。
女子端起桌上茶碗小抿一口:“爹爹回来了吗?”
“还没,”欣儿回道:“但老爷说了......”
“我知道,等爹爹回来我们就启程。对了,药送去了吗?”
欣儿知意:“嗯,药已经喂她喝下。可她嘴里仍旧只说些呜咽梦语。”
“看来那位妹妹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女子似感同身受:“走,咱们去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