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很大。
云昭明站在刑台上,手里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刀身映着雪光,也映着台下那些惊恐的脸。今日处决的是一名贪官,罪名是克扣赈灾粮,导致三县饥荒,易子而食。
贪官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还在狡辩:“大人!下官冤枉啊!那些粮食是被山匪劫走的——”
云昭明没说话。
他只是一刀划开了贪官的官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雪地里格外清晰。贪官的肚皮露出来,白花花的,肥腻得几乎泛着油光。台下有百姓倒吸一口冷气——这哪像是饿过肚子的人?
“冤枉?”云昭明轻笑了一声,刀尖轻轻点在贪官的肚皮上,“那这些油水,是哪来的?”
贪官僵住了。
下一秒,云昭明的刀已经切了进去。
不是一刀毙命,而是慢条斯理地,像片鱼生一样,将贪官的皮肉一层层剥开。血渗进雪里,红得刺目。贪官起初还能惨叫,后来声音渐渐弱了,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喘息。
台下鸦雀无声。
云昭明的手很稳,刀锋精准地避开了要害,让贪官清醒地感受每一寸痛苦。最后,他挑出一块脂肪,丢进早已准备好的铜锅里。锅下炭火正旺,脂肪很快融化,滋滋作响。
“今日教你们一道菜。”云昭明的声音很淡,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贪官油炒赈灾米。”
他抬手,早有天兵抬出一袋发霉的陈米,倒进锅里。米粒沾了油,渐渐变得金黄,香气飘出来,竟真像一道佳肴。
可没人敢动。
云昭明盛了一碗,走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面前。老妇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已经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吃。”他将碗递过去。
老妇颤抖着接过,吃了一口,突然嚎啕大哭。
“好吃吗?”云昭明问。
老妇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云昭明笑了。
他转身,刀尖指向下一个囚犯——是个拐卖孩童的人贩子。
“轮到你了。”
——
这场行刑持续了三个时辰。
云昭明一共切了十二个人。
有贪官,有人贩子,有虐杀乞丐取乐的富家公子。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但都痛苦至极。最后一个是个年轻女子,罪名是毒杀丈夫全家。
她跪在血泊里,竟然在笑。
“大人。”她仰头看着云昭明,“您知道吗?我丈夫喜欢幼童,我妹妹才八岁……”
云昭明的刀停住了。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一刀斩下她的头颅。
干净利落,没有痛苦。
——
夜幕降临,雪终于停了。
云昭明回到司刑殿,殿内没有点灯。他坐在黑暗里,慢慢擦拭那把刀。刀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擦不干净。
门外传来脚步声。
“大人。”是小仙官的声音,“北阴大帝召您……”
“滚。”
小仙官连滚带爬地跑了。
云昭明继续擦刀。擦着擦着,他突然将刀狠狠插进桌案!
木屑飞溅。
他喘着气,盯着自己发抖的手——今日行刑时,那女子的眼睛,像极了他妹妹。
那个饿死在雪夜里的妹妹。
那个……他没能保护的妹妹。
——
翌日,天庭传遍了一个消息。
云昭明主动请调北境战场。
据说,他在调令上只写了一句话——
**“那里有更多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