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走廊永远弥漫着魔药与野心交织的气息,而今晚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比往常更加躁动。阿尔文·莱斯特兰奇靠在墨绿色天鹅绒沙发上,指尖把玩着镶嵌祖母绿的蛇形戒指,听着周围纯血统们对即将到来的学院杯选拔赛高谈阔论。
\"听说波特又靠着他的救世主光环拿到了找球手资格。\"布雷斯·扎比尼摇晃着高脚杯,红酒在烛光下像凝固的血液,\"弗林特队长气得折断了三把扫帚。\"
潘西·帕金森尖笑着把玩新买的黑玛瑙项链:\"要我说,就该让那些泥巴种明白——\"
\"闭嘴,潘西。\"阿尔文突然开口,声音像地窖里滑过的蛇腹。整个休息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见他灰眸里闪烁的冷光。\"你父亲上个月才因为走私非洲龙血被魔法部调查,需要我提醒你什么是真正的纯血体面吗?\"
德拉科·马尔福在阴影里勾起嘴角。他太熟悉这种状态了——每当阿尔文用这种轻柔到危险的语调说话,就有人要倒大霉。三年前斯拉格霍恩的圣诞宴会上,那个嘲笑莱斯特兰奇家族没落的拉文克劳,至今还在圣芒戈治疗被诅咒的舌头。
\"说正事。\"阿尔文转动戒指,祖母绿折射出一道毒蛇般的寒芒。\"邓布利多明天要宣布新规,禁止在魁地奇比赛中使用恶咒。\"他忽然露出今晚第一个微笑,像出鞘的银刃,\"正好我改良了混淆咒的变种,能让游走球在击中目标前隐形0.3秒。\"
克拉布和高尔发出巨怪般的憨笑,但德拉科注意到阿尔文无名指上多出的戒痕——那是黑魔法器物反噬的印记。他装作整理袖扣,实则用魔杖尖轻点阿尔文的手背。果然感受到熟悉的魔力震颤,像毒蛇在皮下游走。
\"你疯了?\"德拉科压低声音,\"上次实验炸毁半个有求必应屋的教训还不够?\"
阿尔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正好压住跳动的脉搏。\"正因为失败过,\"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与毒芹的冷香,\"这次才要让他们都看着——斯莱特林怎么赢。\"
次日魁地奇赛场上,当哈利·波特第三次被隐形游走球击中后背时,格兰芬多看台爆发出愤怒的吼叫。麦格教授的望远镜片都被瞪裂了,却找不出任何违规证据。阿尔文坐在斯莱特林首席看台,慢条斯理地鼓掌。他脚下踩着今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魔法部突袭翻倒巷黑市,缴获数十件违禁品】,其中一张模糊的照片里,隐约可见帕金森家族徽记。
\"我说过。\"阿尔文对着空气轻语,看着赛场记分牌上疯狂跳动的绿色数字,\"体面要靠自己挣。\"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但斯莱特林的银绿色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条昂首的巨蛇。当德拉科带着三百比五十的比分降落在阿尔文面前时,发现对方掌心里躺着两枚还在冒烟的铜纳特——正是裁判方才用来测试游走球的施法媒介。
\"你什么时候调包的?\"德拉科扯下被雨水打湿的护具。
阿尔文将铜币弹向空中,它们在雨中化作两条纠缠的银蛇。\"就在你缠着波特吵架的时候。\"他转身走向城堡,黑袍掠过积水的地面,却没有沾湿半分,\"现在,该去验收潘西父亲的道歉礼物了。\"
地窖走廊的阴影里,高尔和克拉布像两座肉山堵住三个赫奇帕奇新生。\"听说你们在草药课上偷摘了温室里的毒触手?\"阿尔文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冻结。当最瘦小的那个男孩颤抖着掏出三株闪着幽蓝荧光的植物时,他轻笑出声:\"聪明人该知道,有些东西...\"魔杖轻点,毒触手突然在男孩手中化作一捧玫瑰,\"要献给值得的人。\"
午夜的天文塔顶上,德拉科看着阿尔文将玫瑰扔进黑色火焰。\"你最近很反常。\"他故意踩住对方袍角,\"从上周弄到那个戒指开始。\"
阿尔文转身时,月光正好照出他颈侧蔓延的黑色纹路——那是古代如尼文契约的印记。\"知道为什么萨拉查·斯莱特林要建密室吗?\"他忽然问道,手指抚过冰凉的石头护栏,\"因为有些力量...\"戒指上的祖母绿突然发出妖异的光芒,\"需要特别的容器。\"
当德拉科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翼的床上。庞弗雷夫人说他昏迷了三天,而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因为\"家族紧急事务\"请假离校。没人注意到德拉科枕头下多了一张羊皮纸,上面用烫金墨水写着:【当银蛇吞噬最后一个字母,地牢最深处见。】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银蛇雕像眼中,正缓缓渗出猩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