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朗:沉默,只是他的保护色。
看着那几乎不成样子的衣服,慕容朗无奈叹息。
也,也行吧。
最起码,碎的只是衣服,而不是他这个人。
慕容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而某只小龙崽崽往自己的小兜兜里,掏了掏。
“唔。”
“赔泥哒。”
一边说,哟哟一边闭上双眼,将金子递到了慕容朗手中。
慕容朗很清楚的看到了,某只崽眼角处,那一抹晶莹的泪花。
因为给他钱,就哭了?
不是。
就一块拇指大小的金子啊。
那小家伙满兜里,装的全是金子。
“有这么心疼吗。”
哟哟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的说道,“好,好痛苦哇。”
跟金叽分开,系崽永远也学不会的事情呀。
慕容朗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还你吧。”
别在这儿痛苦了。
“哎?”
“真的嘛。”
说罢,小家伙飞快的打开了自己的小兜兜。
慕容朗:……
将金子还给哟哟后,慕容朗幽幽开口。
“喜欢金子吗。”
哟哟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小兜兜。
“这系窝哒。”
不给。
现在慕容朗很想知道,自己在哟哟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他堂堂一国皇帝,还能惦记她那三瓜两枣的吗。
程梦书只觉得慕容朗目光短浅。
不要小瞧龙对金银珠宝的积攒能力。
同时,更不要小瞧一只龙族的可爱幼崽。
哟哟小金库里的金子,那都得按山作单位。
这一山,系哥哥送哒。
那一山,系爹爹给哒。
哦,还有这一山。
系贪官被抄家啦。
小家伙拍拍兜,扭头就跑到春分身边,吃起了烤鸡。
“唔。”
“好香呀。”
慕容朗彻底破防了。
怎么。
刚刚他烤的鸡,不好吃吗。
“但系— —”
“窝的肚叽莫有饱哇。”
呃……
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理由。
完美到,慕容朗找不出任何话来进行反驳。
咬着后槽牙,慕容朗吐出一个字。
“行。”
吃吧。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多吃点。
他捏起来,就更软乎了。
小家伙丝毫不知某人的险恶用心。
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肉肉。
吃的饱饱的。
而后,哟哟眯着眼,窝进了春分的怀里。
“唔。”
小家伙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春分立马明白。
公主这是困了。
抱起哟哟,就往马车走去。
而慕容朗则是认真思索着什么。
他就说,这小家伙这么圆,一定是有原因的。
吃饱了就睡啊。
“那跟小猪,有什么分别。”
春分立马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不准诋毁公主。”
慕容朗:……
但他说的都是实话。
程梦书在一旁,淡淡开口。
“晋炎帝是想让哟哟继续帮忙洗衣服吗。”
虽然不知怎么到了这个话题。
但慕容朗还是飞快的回答道,“不必。”
他没必要跟自己的衣服过不去。
而程梦书微微一笑。
“那就不要打扰哟哟睡觉。”
不然— —
那只崽醒着。
只会让慕容朗好看。
实际上,但凡慕容朗嘴不那么欠。
他都不会受这么多的伤。
也不会从哟哟这里,得到一个又一个的教训。
另一边,春分轻柔的为哟哟盖上小被子。
小家伙睡得香喷喷的。
忽然,春分看向哟哟的手心,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这是— —”
一块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春分抽了抽嘴角。
都啃的这么干净了,公主怎么还捏在手心不放。
而等春分试图将鸡骨头从哟哟手里拿出来时,却遭到了阻碍。
哟哟小手攥得紧紧的。
“不……肉……窝哒。”
春分无奈摇头。
“好。”
都是公主的。
伸出手,春分温柔的将哟哟的头发掖好。
在春分眼里,公主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小孩。
望着哟哟,春分整个人周身笼罩着一股温柔的气息。
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偏偏有人非要打破。
“春分姑娘,春分姑娘~”
听到马车外的呼唤声,春分眼神凌厉的看向车外。
掀开车帘,春分面无表情的问道,“何事。”
那侍卫连忙道,“陛下有请。”
春分微微皱眉,眉眼间都在表达着一句话。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找她做什么。
临走前,春分回头看了眼马车。
始终是有些不太放心。
于是,在那侍卫未曾看见的角度,春分微微动了动手指。
而等春分前脚刚走,后脚,某人鬼鬼祟祟的,爬上了马车。
“嘶。”
慕容朗揉着额头,茫然的看向空荡荡的前方。
明明空无一物,但就是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慕容朗尝试着,往车厢内进。
结果,立马被弹开。
嗯?
闹鬼了?
怎么不让他进去。
慕容朗又试了好几遍,但都是同样的结果。
不对劲。
“呵。”
为了不让他跟小家伙相亲相爱,竟然连这种邪术都使了出来。
无妨。
总还会有机会的。
而另一边,春分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慕容朗。
不由得心生疑惑。
“你们陛下呢。”
叫她来,人又不在。
总不能趁着这个功夫,去偷公主了吧。
不得不说,春分的直觉还是准的。
就在春分待不下去,想要离开之际。
失望而归的慕容朗,却大步走了进来。
“春分姑娘,快快请坐。”
“不敢当。”
春分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而慕容朗则是让人给春分,又是上茶,又是添糕点的。
“春分姑娘,可还喜欢这些。”
“奴婢向来不喜甜食。”
春分很是直白的说道。
慕容朗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她们主仆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连气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坦诚。
慕容朗连忙喝了一大口茶,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春分姑娘,朕请你来,是想说。”
呃……
让他想想怎么编。
省得被发现自己刚刚去偷崽了。
清了清嗓子,慕容朗开口道,“你能不能在哟哟面前,多说些朕的好话。”
“让她明白,朕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
春分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慕容朗。
她就说他有病。
怎么就没人信呢。
看吧。
现在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还说起了胡话。
“陛下,奴婢位卑言轻。”
“恐无法胜任。”
还有— —
“您刚刚是不是,“独自”去看公主了。”
慕容朗:嗯???
她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