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一分钟内赶到。
但两人受的都是致命伤，再先进的仪器也无力回天。
从黑翼鸟袭击到一行人进入临时监管所，总共用时也不超过半小时。
想要绕过临时监管所的重重监控，控制监控，再杀了两个A级雄性，难度算不上低。
除非是军区内部……
姜清黎和秦牧野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昨晚逮捕汪宇时他的招供。
……
汪宇和李谦是被袁良押进临时监管所，却死于非命，他们哨兵的身份和异能等级都让这件事没法轻易解决。
一整个上午，几人都待在监管所写报告，被盘问了三四轮。
尤其是他们之中职务最高的袁良，被当做有最大嫌疑的人，盘问详细才准离开。
出了临时监管所，袁良捏捏眉心：“昨晚我就觉得这事不简单，没想到这么麻烦。姜顾问不必担忧，我会让人继续跟进，住处那边也会加强防守……”
姜清黎道谢：“好，辛苦您了。”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袁良和姜清黎说完，本想再叮嘱秦牧野注意安全，却见对方正看着前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车门打开，百里镜和顾念从两边下车，站在两侧，明显是在等姜清黎。
走近了，秦牧野没忍住啧了声：“你们怎么还不走？”
“抱歉。”顾念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走之前和殿下还有袁元帅打声招呼，不然会很失礼……”
秦牧野：“……”
有时候他也挺佩服这绿茶精。
有机会装，没机会也创造机会装。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眼珠子都快黏姜清黎身上了，抠都抠不下来。
袁良倒是觉得这孩子还挺乖巧，和善道：“我们这不像上城区那么多规矩，不过下次二位来下城区，还是需要申请权限。”
顾念一副受教的姿态。
又聊了几句，顾念当着袁良的面划开空间，钻了进去。
空间裂隙消失后，袁良摸摸下巴，感慨：“一般空间系都仅使用者通行，小顾一次可以带两个人，短时间来回也没有什么不适，是个好苗子啊，他有没有想入军的打算？”
秦牧野冷嗤了声。
姜清黎连忙道：“他……他有别的想法。”
开玩笑，顾念哪能入军。
万一真查出什么，直接牢底坐穿……
袁良遗憾地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
下午秦牧野要去巡视，姜清黎没工作，打算回到住处休息会。
电梯刚打开，便凑过来一个脑袋。
姜清黎本在思考，冷不丁看见一张俊脸靠近，下意识倒退。
“姐姐……我是不是吓到你啦？”方驰双手扒着电梯门，有些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朋友肩膀上还挂着个藤蔓，跟着主人一起对姜清黎鞠了一躬，歉意十足。
姜清黎摸摸藤蔓，温声道：“没事，只是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问起这个，方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捏了捏自己手指。
他肩膀上的笑藤蔓悄悄往右边指了一下。
姜清黎走出电梯，看见右侧的吕鑫。
吕鑫笑了笑，解释道：“上午研究院有人从临时监管所回来，说有人受袭击死了，方驰怕你受伤，非要让我带他来。”
方驰闻言，小声嘟囔：“我才没有，是你带我来的。”
“他还学会不好意思了。”吕鑫又忍不住笑。
方驰围着姜清黎，把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一圈，确定她连头发丝都没事后，“现在看到清黎完好无损，你该放心了吧？”
她朝方驰伸手：“走吧，回去了，别打扰姐姐午休。”
“姐姐……”方驰绷着脸，认真叮嘱，“遇到事情要来找我，我可是S级雄性，我可以保护你！”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你。”姜清黎摸摸他的头顶，“去吧去吧。”
“那我回去打针啦……”方驰走了几步，又站定回头，盯着姜清黎。
吕鑫一脸带孩子的疲惫：“又怎么了，小祖宗？”
“没什么……”方驰小声嘀咕，“就是感觉，姐姐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两人离开后，姜清黎回了房间。
刚关上门，便有熟悉的温热从背后拥住她。
毛茸茸的触感扫过下巴，撩起熟悉的酥麻感。
姜清黎低头看见雪白狐尾的同时，轻柔的吻也落在脸颊。
“宝宝。”
眼见吻有要往下蔓延的趋势，姜清黎转过身，按住他的唇，视线扫过室内，却没看见顾念的身影。
“不用找了，宝宝，这里只有我。”
百里镜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浅金眸子温柔地凝视着女孩，没有半分移开。
修长指骨顺着女孩腰线描摹，明明是温柔的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俊美皮囊下难以掩盖的炽热躁动。
姜清黎甚至有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
只要有靠近的意图，对方便会将她扑倒，温柔地，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百里镜平常实在过于温柔纵容，她差点都忘记了，狐狸也是狩猎者。
许久没见，姜清黎当然也很想他。
姜清黎伸臂，环住百里镜的颈，仰着脸问：“是念念把你送来后又回去了吗？他没小发雷霆吧？”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说起这个，狐狸浅金眸中滑过几分狡黠，“宝宝，我是自己来的。”
自己来？
姜清黎疑惑。
百里镜摸摸她的发顶：“这件事对老公来说，不难。”
他说着，手指在空中虚虚一划。
一道狭窄的裂隙在半空浮现。
裂隙裂开的弧度几乎和顾念的一模一样，但更像是等比例缩小，比顾念的要窄短些，但足够一个成年雄性弯腰穿梭。
姜清黎走上前，抬手伸向裂隙。
对面是百里镜的卧室，正对着书桌，她的手轻而易举就抓到了书桌上的钢笔，然后拿了出来。
百里镜收起手，裂隙消失在半空。
但手里的触感提醒姜清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钢笔，姜清黎感觉有些飘忽：“你的异能不是屏障吗？那这是……？”
百里镜握住她的手指，温声道：“这是我的第二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