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哭包与交易
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顶风很大，吹得姜浩月的头发乱七八糟。她靠在栏杆上，看着底下两个缩在角落里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捡了俩麻烦。
卢修斯的金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眶红得像兔子，却还在强撑着用袖子抹脸，动作僵硬得可笑。斯内普更离谱，直接把脸埋在黑袍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压抑的呜咽声被风声撕得粉碎。
“喂，你们俩哭什么？”姜浩月扔过去一块手帕，正好砸在卢修斯头上，“被人揍了？还是零花钱被偷了？跟个弱智似的。”
卢修斯猛地抬头，眼睛里还蒙着水汽，却恶狠狠地瞪她：“要你管！”
“我是不想管啊。”姜浩月嗤笑，“可你们俩堵在天文塔门口哭，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们怎么了。到时候传出去，说斯莱特林的两大‘巨头’被个小屁孩欺负哭了，你们的脸往哪搁？”
斯内普突然抬起头，黑袍滑落露出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波特……他们把我的《高级魔药制作》烧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委屈又愤怒。
姜浩月挑眉：“烧了就再买一本，哭有什么用？”
“那本书里有我的笔记……”斯内普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眶又红了，“是我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还有……还有莉莉送我的书签。”
提到“莉莉”两个字，他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卢修斯在旁边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因为抽鼻子的动作破了功，反而更委屈了：“他们还抢了我的怀表……就是上次被你踩坏的那个。”
“所以呢？”姜浩月抱臂看着他们，“指望我去帮你们抢回来？”
两个少年同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只等待投喂的小狗。
“看我干什么？”姜浩月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先说清楚，我可不干那种事。上周帮你们抢课本已经是极限了，这次还想让我去跟波特那群人打架？门儿都没有。”
她转身就要走：“要哭就继续在这哭，等哭够了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告诉邓布利多，让他给你们主持公道——虽然我觉得那老头只会和稀泥。”
“等等！”卢修斯突然喊住她，声音还有点抖，“我们……我们给你钱！双倍保护费！不，三倍！”
斯内普也急忙点头，从袍子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钱袋：“我这里还有点，都给你。”
姜浩月看着那袋沉甸甸的金加隆，又看了看他们通红的眼睛，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们以为我缺这点钱？”
“那你要什么？”卢修斯咬了咬牙，“马尔福家的藏书，你随便挑。”
斯内普也紧跟着说：“我……我给你配一年的魔药，想要什么都行。”
姜浩月摸着下巴，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了：“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地问，像两只竖起耳朵的兔子。
“毕业以后，不准加入任何奇怪的组织，不准跟那个没鼻子的扯上关系。”姜浩月盯着卢修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也不准再当舔狗，斯内普，离莉莉·伊万斯远点，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斯内普则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眼神黯淡下去。
“怎么？不愿意？”姜浩月挑眉，“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们的书和怀表，跟我没——”
“我答应！”卢修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决绝，“只要你能把怀表拿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斯内普也攥紧了拳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姜浩月盯着他们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有点意思啊。行，成交。”
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说吧，波特那群人在哪？”
“在魁地奇球场。”卢修斯立刻回答，声音还有点发紧，“他们说要把你的书当球踢。”
“胆子不小。”姜浩月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咔咔作响，“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没走两步又回头，指着他们：“不准跟来，也不准哭了，再哭就扣你们的保护费。”
卢修斯立刻挺直背，用袖子把脸擦得干干净净。斯内普也把头埋得更低了，努力让自己的肩膀停止颤抖。
姜浩月满意地转身，脚步轻快地消失在楼梯口。
风还在吹，天文塔上只剩下两个少年。卢修斯看着姜浩月消失的方向，突然低声说：“她会不会打不过？”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藏在袍子里的魔杖，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没过多久，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夹杂着姜浩月中气十足的怒吼：“敢动我罩着的人的东西？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断子绝孙脚！”
卢修斯和斯内普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又过了一会儿，姜浩月回来了，怀里抱着本焦黑的书和一个变形的怀表，脸上沾着点灰，嘴角却扬着笑。
“搞定。”她把东西扔给他们，“书抢救回来一半，怀表……能修好。”
卢修斯急忙翻开那本《高级魔药制作》，看到里面烧焦的笔记，眼眶又有点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斯内普则摸着怀表上的凹痕，突然抬头对姜浩月说了句：“谢谢。”
“谢就不必了。”姜浩月摆摆手，伸出手，“记得我们的交易，还有三倍保护费，下周给我。”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两个少年，嗤笑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想在这吹一晚上风？再不走我就告诉别人，你们俩被我训哭了。”
卢修斯和斯内普立刻跟了上去，脚步比刚才快了不少。
月光洒在楼梯上，拉出三个长短不一的影子。姜浩月走在最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显然很好。
她偷偷瞥了眼面板：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65%】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72%】
降得还真快。
姜浩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偶尔帮这俩哭包打打架，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看着他们的黑化值一点点往下掉，比在初中时打遍全校有意思多了。
“喂，”她突然回头，“下次再被人欺负，直接喊我，别自己憋着哭。我收了你们的保护费，自然会护着你们。”
卢修斯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耳根却有点红。斯内普则把头埋得更低了，却轻轻“嗯”了一声。
姜浩月满意地转回头，心里嘀咕：“这还差不多，总算有点‘儿子’的样子了。”
月光穿过走廊的窗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正在慢慢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