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怪咖与边界线
姜浩月站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盒，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丝绸包装的盒子上系着银绿色的缎带，最上面放着一顶缀满羽毛的天鹅绒帽子，一看就蠢得要命。
“这什么？”她踢了踢脚边的盒子，里面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珠宝碰撞的声音。
卢修斯从沙发上站起来，金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捧着个更大的礼盒：“上周是你的生日。”
“上周？”姜浩月挑眉，“我生日是下个月。你们俩是被门夹了还是被波特打傻了？”
斯内普从礼盒堆后面钻出来，手里拿着件黑色的斗篷，料子看着就价值不菲：“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谁们？”姜浩月嗤笑，“那些整天穿着蓬蓬裙的傻白甜？告诉你们，我不是。”
她指着那顶羽毛帽子：“这玩意儿戴出去能戳死人，留着给你自己当嫁妆吧。”又踢了踢那个珠宝盒，“这些亮晶晶的东西，还不如一把弹弓实用。”
卢修斯的脸色有点难看，把手里的礼盒往她面前递了递：“这是最新款的巫师袍，有自动清洁功能。”
姜浩月扫了眼那绣满暗纹的袖口：“太花哨，我要最简洁的。黑的，没花纹，能遮住脸就行。”
斯内普突然从袍子里掏出件灰扑扑的斗篷，布料粗糙得像麻袋：“这个……符合你的要求。”
姜浩月眼睛一亮，接过来摸了摸：“这个不错，在哪买的？”
“我自己做的。”斯内普的耳朵有点红，“用了防火咒。”
“行，这个我留下了。”姜浩月把斗篷往肩上一搭，指着剩下的礼盒，“这些全给我扔了，看着就烦。”
卢修斯皱眉：“这些都是马尔福家的精品——”
“精品？”姜浩月打断他，“精品能帮我打架吗？能让你们的黑化值下降吗？不能就滚蛋。”
她突然凑近他们，眼神变得警惕：“你们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想让我帮忙摆平？”
卢修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斯内普则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蜷缩起来。
姜浩月心里咯噔一下：“你们该不会是……答应了伏地魔什么吧？我告诉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然——”
“不是。”卢修斯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急，“我们只是……想谢谢你。”
“谢我？”姜浩月挑眉，“谢我帮你们抢回东西？那不是交易吗？三倍保护费还没给呢。”
斯内普抬起头，黑眼睛里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姜浩月往后退了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别告诉我你们突然父爱泛滥，想抱抱我亲亲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她突然跳开，躲开卢修斯伸过来的手：“说了不许碰我！”
卢修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只是想帮你整理斗篷。”
“不用。”姜浩月把斗篷裹得更紧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把你们的黑化值再降点。对了，卢修斯，你爹最近没找你麻烦吧？斯内普，你那本破书修好了没？”
她刻意转移话题，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像在看两个随时会炸的炸弹。
卢修斯摇摇头，从袍子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把银色的小刀，刀柄上没有任何装饰，简洁得不像话。
“防身用的。”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比你的弹弓好用。”
姜浩月愣了愣，接过来掂量了一下，刀刃锋利，确实是把好东西。
斯内普也递过来个小瓶子：“这是提神剂，熬夜的时候用。”
姜浩月接过来塞进口袋，突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这俩货今天不仅没跟她吵架，还送她东西，太不正常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后退到门口，随时准备跑路，“别指望我帮你们干奇怪的事，比如去偷邓布利多的胡子，或者去给伏地魔的蛇梳毛——”
“我们什么都不想让你做。”卢修斯的声音软了些，“只是觉得……以前对你太凶了。”
斯内普也点点头，黑眼睛里带着点愧疚：“对不起。”
姜浩月彻底懵了。这俩傲娇居然会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偷偷瞥了眼面板：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60%】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68%】
降得这么快？！
姜浩月心里一惊，突然觉得这俩货可能是想打什么持久战，先给她点甜头，再让她帮更大的忙。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她往门口挪了挪，“保护费记得翻倍，就当是这些东西的钱。还有，别再搞这些有的没的，看着瘆人。”
她拉开门，又回头警告：“不许跟过来，不许再送东西，更不许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听到没有？”
卢修斯和斯内普同时点头，像两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姜浩月这才放心，转身快步离开，斗篷的下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公共休息室里，卢修斯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突然低声笑了：“她好像很怕我们。”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上次被姜浩月咬过的牙印，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
走廊里，姜浩月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刀和提神剂，突然觉得这俩便宜爹虽然还是很废物，却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她低头看了看那件灰扑扑的斗篷，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
“算你们有点良心。”她小声嘀咕，脚步却放慢了些，“不过想让我认你们，还早着呢。”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斗篷的边缘在地上轻轻晃动，像一只终于学会收拢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