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劲从对方的言语中感受到,这人好像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不是敌人。
贺劲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对余筱悠提的条件只字不提,他也觉得太嚣张了。
她那不是在谈条件,而是在给白家下死亡通知单。
贺劲说到最后自己都来了情绪:“你说说,那能够怪孩子吗,余少平时那么乖的人,被他们欺负死了。”
向砚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捏碎了茶杯,表情冷然:“这件事,我没有处置的权利,等我汇报上去,再作定夺。”
白家已经是一颗废棋,现在就看那位如何了。
“向先生,这件小事就不用汇报了吧!”
怎么还汇报呢,不是应该大事画小,小事画了吗?听雨楼不应该维护白家的。
向砚站起来,垂眼看看老太太,给了一个理由:“我告诉你,你们刚刚针对的那位,是我们听雨楼很重要的人,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事情反转来得太快,贺劲都震惊,那个少年和听雨楼有什么关系?
向砚抬手示意:“在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之前,涉事人员不得离开白家半步。”
不等老太太开口,贺劲的人就送来文件,堵死白家的出路。
“白家人涉嫌强奸罪,绑架罪,故意杀人罪,由京城刑侦大队侦办,这是文件……”
这是明里暗里都不会放过白家,向砚却主动退了一步:“既然贺少出面,那这里我们就不加派人手了。”
“你们需要提人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贺劲没想到自己没有进听雨楼,却能够和核心管理人员在一起办事。
向砚和贺劲一起处理完事,才一起去江邢舟的别墅。
期间向砚接了几次电话,很有可能是那位楼主,听着他也非常关心余筱悠的健康,还派了医生过来。
江邢舟带过来的医生,给余筱悠检查了一遍身体,艰难的下了结论,看看床上躺着少年,和四周围着人,话有点烫嘴。
“小姑娘是因为寒意入体,身体扛不住才昏倒了,其他的数据都很健康,休息好了就会醒过来。”
其他数据健康到像是数据造假,太完美了,完美到可以做标准参数了。
江邢舟伸手试试余筱悠手心的温度,确实太冷了,仿佛没有了人气。
把空调开到了最高,也不见他的体温回温,让江邢舟皱眉。
回想当时,她应该是施展了某一种能力,她应该是觉醒了,容不得自己再自欺欺人了。
但这一次有自己在,绝不可能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谁也不要想利用她,绑架她,成为牺牲品。
江邢舟把余筱悠的手放进被子,吩咐房间的所有人:“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听雨楼的人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出去,甚至退到了冰天雪地的外面,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
向砚带着听雨楼的医生,要给余筱悠做检查,江邢舟没有制止,还客气在楼下招待了向砚。
等结果出来,和江邢舟的人查的一样,向砚发完信息以后道谢:“感谢江邢舟的照顾,您可以去休息,这里由我照顾。”
“不用客气,我和你们一样,都希望她康复。”
向砚没有附和,房间里的那个少年是听雨楼的话事人之一,怎么可能和一样呢!
没想到见到比楼主还要神秘的鳄鱼,会是在这样情况,而且还被迫知道了一些鳄鱼的秘密。
外界的猜测一个都不对,猜测她是男生的,猜测着她三四十岁,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她是女生,年龄还颠覆性的小。
白家现在一团乱,不知道白烟是不是受影响了,神情有些疯癫,似受到声音的波及。
老太太终于把事情里清楚了,那个女孩是高兴国的远房亲戚,是他将人送到白勇的嘴边,白勇那个败家子也查查,就直接……
老太太深呼吸几口,做了决定:“去,通知高兴国,不管他提什么条件,只要那个女孩不追究,让江少放过白家。”
经过深度调查,老太太认为,听雨楼之所以临时倒戈,就是因为江邢舟,而那个人就是江邢舟带着人,并且还十分在意的人。
他肯定让了比白家更加大的利益给听雨楼,要不然还真的不相信,听雨楼是真的为了那个人……
除了查到少年和高兴国有些关系,和一些没有用职业信息,就查不到其他。
高兴国却不相信老太太的人,死活要来见老太太,可惜守在外面的人,不给进。
高家人去打听一番,也没有打探大奥白家内部的信息,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勇也人间蒸发了,联系不上人,他们也没有拿到白勇的合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高兴国在客厅里坐立难安:“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月安抚着:“不会的,白勇都把人办了,肯定是白家出了事,他们都没有功夫搭理外面,我们就再等等。”
想到余筱悠那刺人的性格,高兴国就安心不下来:“我是担心那小子反抗。”
他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充满了不确定性。
高兴国再去联系白家的人,却接到了老太太亲自打过来的电话,他没有准备接了。
对方先亮明身份:“我是白家的当家人,高先生我就直言不讳了,你和白勇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条件你可以再加,但也希望你那个劝一下当事人,能够对我们网开一面。”
高兴国小心翼翼:“老夫人,是不是那臭小子惹您不开心了,回头我们教训他!”
老太太从高兴国的言语里捕捉到,高家似乎和那个人的关系不似表面。
“高兴国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是,他是我侄子,我们关系不太好!”高兴国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儿子被男人糟蹋了,而且还是自己弄的。
他就是一个乡下女人生的野种,他不选择自己,是他要后悔。
此话一出,老太太态度立刻变了:“那打扰了,他们清算完白家,下一个就该你们了。”
看样子只能找那女孩子的父母,才能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