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烧得噼噼啪啪,炸起的火花在空中腾起。
客厅猛然安静,白老太太捏紧手指,想起了那天那件诡异的事。
余筱悠翘起了二郎腿:“老太太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要不然,你会将所有的秘密都抖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里面其实已经开始害怕了。
余筱悠没有再逼问,而是曲起手指,将空了的茶杯悬空起来。
老太太见到要怼到眼前的茶杯,吞了一口口水,依然称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余筱悠缓慢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明明没有开口,却听到了心底传来的声音:“我问你,是不是修行者,或者是有认识的……”
老太太心里排斥着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下一秒,老太太听到了一声响指,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主观意识,如同被下了咒语。
余筱悠退后一步,盯着老太太无神的眼神,嘀咕着:“这么简单,先问一个试试看。”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现在觉醒了什么能力,能够干什么?
“你们白家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老太太脱口而出:“白烟不是白家的人,是我捡来的。”
余筱悠挑眉,原来白烟是一个假千金呀,可能都是老太婆的傀儡,也是一个命运不由自己的掌控的可怜人。
一个问题不能确保她的话是真的,又补充了一个:“你们白家和听雨楼是怎么达成合作的?”
老太太就像一个AI一样,对余筱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我找听雨楼一楼的主管,让了不少好处给他,他才和白家合作。”
杯子在围着老太太飞了几圈以后,稳稳当当落在了余筱悠的手里。
少年眼神愈加深沉,原来就觉得秒杀不可能搞一个编外合作者,现在看来,是她的手下在偷偷捞好处。
这些都是小事,余筱悠现在只关心自己想要知道的。
她重新坐回木椅上,把手上的杯子扔进了火盆里。
“你知不知道修行者?”
“知道。”
“他在哪里,叫什么?”
“他在京城,大家都叫他慧静大师,是一个收藏家。”
突然余筱悠的心口传来一阵刺痛,吐了一口血,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控制解除,老太太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跪在地上,终于解了,余筱悠是一个强大的修行者。
“对不起,余小姐,我以后一定供奉您!”
抹掉嘴角的血,余筱悠脸色苍白:“没想到竟然还有反噬,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越来越让我期待了。”
余筱悠嘴唇动了动,丢了一束光打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愣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忘了刚刚发生的事:“你要问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少年拿起手套宣布着:“白家可以倒闭了。”
“好大的口气,白家背后可是听雨楼……”
“听雨楼?你知道我是谁吗?长九进来!”
长九和项砚一起进来,贺劲去打了一个电话,晚了一步,却也刚刚好听到余筱悠下达的命令。
“去,把白烟和白勇扔去东南亚,老太太年纪大了,就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对外宣布,白家被听雨楼吞并。”
“你以为你是谁呀?”
老太太根本不相信余筱悠能够驱使听雨楼,她在白日做梦。
然而,老太太知道的两个人,在听雨楼地位非同一般,把余筱悠的话当作不可违抗的命令。
项砚熟悉楼内的流程:“我马上去下达A级令,绝对没有人敢为他们忤逆您。”
瞟见呆在原地的贺劲,余筱悠咳了一声,努力维持着乖巧的人设:“你,你不要搞得这么夸张,我就一个普通人。”
长九回头瞅了瞅贺劲,低下头,老大你人设崩了,这个贺先生,不是叶先生,他不好糊弄。
好不容易回神的贺劲,无所适从半天:“余小姐,我送您回去。”
“行,谢谢你,我在京城无权无势的,只能靠你们了。”
“没事,没有人敢欺负您,江少保护您。”
项砚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问长九:“她这是什么操作?”无权无势?听雨楼的鳄鱼?
长九习以为常:“老大在江城是一个乖孩子,努力学习,认真工作,还是高考状元,再有几个月就要来京大上学了,以后注意一点场合。”
“这么猛的吗?”
长九不敢多说,得赶紧给她处理事情:“不要问了,你联系了一楼的人吗?”
老太太一把抓住项砚:“她和听雨楼是什么关系?”仿佛困在这个问题里走不出。
项砚冷笑一声,思考半天才说:“我是楼主的直系属下,我都得听她的。”
认识被颠覆,老太太自己琢磨着,琢磨着,就昏了过去。
白家一夜之间被听雨楼吞并,白烟和白烟失踪,老太太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
京城里各大家族个个小心翼翼,都清楚,白家这是得罪听雨楼,才死无全尸的。
外面翻了天,江邢舟的别墅里,却是充满了温馨。
因为江邢舟竟然把汪从礼接到了京城,现在正要布置客厅,准备过年。
汪从礼等江邢舟去做饭的时候,才关心起余筱悠的身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公司给你安排了很多工作,你看你,瘦了一圈。”
余筱悠窝在沙发上,摆弄着红色的剪纸:“没有,可能就是来这边太冷了,想你了没有吃好~”
少年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汪从礼就没有多想。
余筱悠的手工活惨不忍睹,明明按照视频剪的,成品往往大相径庭。
江邢舟切好水果,搁在桌子上:“这个我来吧,你去洗个手。”
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余筱悠把东西塞给江邢舟,也没有去洗手,而是去汪从礼身边,用眼神示意喂他。
汪从礼想要提醒余筱悠,面前的男人是他老板,让他收敛一点,谁家cV把老板当成助理?
但看江邢舟那平静的态度,也纵容这一次了。
余筱悠打了两局游戏,项砚和长九一起过来。
汪从礼在看到自己的助理时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照顾他的,您不是忙嘛!”
“他需要多少人照顾?”
汪从礼觉得余筱悠有点飘了,是不是有了一点目中无人的苗头?人还没有红,就有红的派头了?